第三百五十九章：張鐵牛的疑惑
下山的路上，張鐵牛一直感覺到很奇怪，看著鄧子云想要問什麼，卻是一直未開口。
「想要問什麼就問。」鄧子云微微一笑開口道。
「旅長，我一直不明白，那周邯為什麼會放我們走，我們可是殺了他們吳溝嶺的三當家，這可不是一般的仇，加上他們人數眾多，想要將我們直接圍困至死很容易。」張鐵牛開口道。
山賊之間能夠聚在一起，義一個字非常重要，加上被殺的那個人還是頭領之中的一員，這就更加奇怪了。
「你認為這很奇怪？」鄧子云道。
「嗯。」張鐵牛沒有否認，任誰都會覺得奇怪。
「哈哈哈，那之前讓你收集的各大山寨的信息你一定都沒認真看過，如果周邯不放過我們那才覺得奇怪。」鄧子云輕笑道。
「吳溝嶺在大鄭存在的時間可不短，歷經了四個朝代，都一直沒有將其剿滅乾淨，以前的吳溝嶺也強，可是充其量也就七八百人，官兵可以剿滅，可是就是剿滅不完整，而如今更是死灰復燃，比以往更甚，手下人眾達到兩千人之多，你可知道為什麼？」鄧子云開口道。
「吳溝嶺興起之事，那時候正是鄭衛之戰，明宗當道，為政不勤，百姓民不聊生，很多人在當時沒有辦法選擇落草為寇，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張鐵牛道。
說真的，像是吳溝嶺這些大夥山寨興起的原因不外乎三個，一個就是頻道的戰亂導致百姓流離失所，第二就是天災人禍，第三就是為政不民，這三點終究是常年匪患興起的原因所在。
「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你卻是沒說到。」鄧子云開口道。
「那是什麼。」張鐵牛有些不明白。
張鐵牛和第四旅的兄弟一起跟著鄧子云學了快一年了，這一年裡張鐵牛發現自己已經改變了很多，可是跟著鄧子云出來一趟，發現自己學的還是遠遠不夠。
「驍將周邯。」鄧子云輕口說道。
「什麼，那周邯原本是一個將領嗎？」張鐵牛有些愣了。
「是的，周邯的確是一個將領，而且還是一名勇將，不過在鄭衛之戰中勇將太多，他並不出名，從他的布局中你應該能看得出來，他周邯絕對是懂兵法的，至少他的兵法要強過你。」鄧子云道。
一開始鄧子云還不確認，因為在鄭國，周是大姓，鄭國十一郡，人口越千萬，鄧子云查過當年的名錄，叫周邯的一共有五人，當時戰死兩人，剩下的三人都可以算是老兵。
而這三人中其中一人老死，而後兩人都消失了。
最後的這兩個人當中，能夠有這番作為的只有那個驍將周邯。
「一個區域的山寨再怎麼大也是有限度的，這也是之前吳溝嶺一直保持著七八百人的原因，吳溝嶺的興起很快，我差過，正是和方面那個周邯到來的時間相差不多。」鄧子云開口道。
「可這也不能說明這吳溝嶺的興起跟周邯有關吧。」張鐵牛疑惑道。
如果說和周邯有關那不是太玄乎了，萬一只是他吳溝嶺運氣好呢？
「你聽我說完。」鄧子云開口道：「吳溝嶺五位當家，大當家周邯，二當家徐屠，三當家也就是被你一刀劈的那個徐崢，四當家武剛極，五當家徐景風，這你應該能夠看出什麼來了。」鄧子云開口道。
「除了大當家和四當家其他都是徐姓？這吳溝嶺在周邯未到之前姓徐？」張鐵牛開口道。
「嗯，也不全對，應該說四代以前這吳溝嶺都是姓徐，除了周邯以外，以前所有的大當家都姓徐。」鄧子云道。
「我查到的資料，在周邯剛剛到的時候，整個吳溝嶺五位當家，五位都是徐姓，而且當時的人數還不過五百人，算是周圍最弱，而且吳溝嶺周圍的村莊也只能夠養活這五百人。」鄧子云道。
「而那時朝廷有一股官兵到來，打算清理匪患，卻是被這周邯定計給退了回去，夠來不知為何，當年的大當家直接退位，將位置直接讓給了周邯，整個吳溝嶺雖然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很小。」鄧子云眼中泛著精光。
「你所看到的吳溝嶺並非他們的全部，在吳溝嶺的外面你能夠看到三四百人，算上隱藏在山寨里還有幾百人，那剩下的幾百人去哪兒了？」鄧子云反問道。
這就讓張鐵牛愣住了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前方，快到山腳之下，放眼望去有不少良田。
在轉過頭來看了看鄧子云像是發現了什麼。
「難道是那些村民？」張鐵牛小聲的說道。
這次鄧子云沒有說話，直接騎著馬繞著跟著就進入良田之中，不少在耕耘的農民看到兩人騎馬，而且身上帶走血跡，不禁都多看了兩眼。
看到他兩人的眼光並不是很和善。
「周邯做了吳溝嶺的大當家以來，正值國帝中興，其中打著剿匪名號上山準備滅吳溝嶺的人並不是沒有，都以失敗告終，兵法有三，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有村民從中協助吳溝嶺，那任憑官軍再強也無濟於事。」鄧子云嘆了一口氣，沒有在乎周圍這些人的目光，騎馬之一向前。
「這也是旅長你不讓當地村民為我們引路，而是另劈溪徑的原因？」張鐵牛有些發懵。
如果真的是吳溝嶺和這些百姓勾結，而而且這些百姓當中還有吳溝嶺的人，那任憑他們再強，恐怕也拿這吳溝嶺沒我辦法。
畢竟只要吳溝嶺還有人在，必然逃不過死灰復燃的命運，他們這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你總不可能連同當地的百姓一同剿滅，那算什麼？
「嗯，所以我覺得這吳溝嶺奇怪，百姓一般來說都是順應官兵，而這些百姓反倒是對我們官兵有所厭惡，想來這些年，周邯也是得到這些民心，這也是我想要招降他的原因。」鄧子云道。
「可是旅長，那周邯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招降的？山賊終究是山賊，他周邯做了這麼久，說不定早就被同化了也說不定。」張鐵牛不屑的開口道。
如果周邯真的那麼好招降，那以前的官兵為什麼沒有成功，難道就憑藉鄧子云的一番話？
張鐵牛雖然崇拜自己這位旅長，可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是不敢相信。
「還記得你最開始問我的問題嗎？」鄧子云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