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小賤人 滾吧

  這天晚上八點整，蘇小月接到一個電話，是已經消失了很久的袁少雲，蘇小月有點意外：「袁哥？」


  「我聽到一個消息……」袁少雲慢慢地說，「沒準小月你也聽說了，顧氏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我知道。」蘇小月打斷他，「沒事的，我相信陵哥哥能撐過去。」


  「如果……撐不過去呢？」袁少雲聲音冰冷。


  「那也沒有關係，」蘇小月的聲音平靜，「袁哥你救過我的命，我心裡是很感激的，但是袁哥，陵哥哥他、他對我很好。」


  「我也會對你很好！」袁少雲衝口說道，明知道這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但是進入沒有能夠忍住。


  「那不一樣的，」蘇小月認真想了想，說，「我當你是陵哥哥……」


  「陵哥哥？」袁少雲笑了，「顧陵游才是你的陵哥哥，你喊了他二十年的陵哥哥，現在反倒我成了你的陵哥哥？」


  「袁哥……」蘇小月聽出袁少雲聲音里的怒意，怯怯地喊了一句。


  袁少雲清醒了一點，換了口氣勸她說：「好了我知道你和顧陵游有感情，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顧氏很有可能撐不住了，這不是重點，對，我聽到了，你說你相信他，但是我得到一個消息……他媽媽，現在正往你這邊過來，恐怕、恐怕會對你不利，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我接你出去躲躲。」


  「岳阿姨？」蘇小月這才反應過來，顧陵游告訴過她，岳妙容是她母親生前好友，她父母雙亡之後，就是岳妙容把她接到的顧家，蘇小月於是想當然地推測說，「岳阿姨不會對我怎麼樣吧……而且，陵哥哥就要回來了，我要是走了，他回來沒看見我，可能著急——」


  蘇小月這句話沒有說完，就聽到「砰」地一聲，門被撞開，岳妙容威風凜凜走進來：「蘇小月！」


  「岳、月阿姨？」蘇小月才喊了一聲，臉上就重重挨了一耳光。這一耳光衝擊的力度太大，以至於蘇小月被扇得摔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一雙高跟鞋踩在了她的腳上，然後用力地踩了下去。


  「岳、岳阿姨！」蘇小月完全不明白岳妙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這個喪門星！」岳妙容的臉湊近來，在她的眼前放大，「我不是警告過你，讓你離陵兒遠一點嗎！」


  蘇小月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聽過這樣的警告——那也許是在她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里。


  「你這個喪門星！你可死了你爸媽還不夠，還來克我們顧氏——老娘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


  「岳、岳阿姨……」蘇小月還是一頭霧水，她的手疼得厲害，岳妙容整個身體的體重都壓在這一點上，她聽到了「咔擦」的聲音，沒準是骨折了，她強忍著痛問岳妙容，「我、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岳妙容沖她怒吼，「你成天在陵兒身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顧氏都快完了，你說出了什麼事——你在牢房裡四年，顧氏好端端的，陵兒也好端端的，你自己數數，自從你出獄，這一年多，出了多少事，這一件件，一樁樁，那個不是戳在老娘我的肺管子上，啊！」


  「我……」


  「你給我滾！」岳妙容大喊，「這輩子都不許再見陵兒！」


  「岳阿姨——」


  「不用再喊我了，現在，馬上，給我脫下身上的衣服——這也是陵兒買給你的吧，就憑你，再過上三輩子也買不起什麼好東西——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兒子的房子，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蘇小月整個人被岳妙容從地上拎起來，「斯拉」一下，衣服被岳妙容扯開，蘇小月拚命想要護住自己，但是哪裡是岳妙容的對手，「岳阿姨你別這樣……我求你了，陵哥哥就要回來了……」蘇小月哭著央求。


  「陵兒？回來？」岳妙容笑了，「小賤人，你想得倒美，你還真以為陵兒把你當回事了，你用自己的腦子想想吧，沒有陵兒給的鑰匙，老娘我怎麼進來的？」


  「鑰匙……」蘇小月獃獃地想，是啊，岳妙容哪裡來的鑰匙？真的是、真的是陵哥哥給她的嗎？

  明明剛剛陵哥哥還好好的，他說要吃雞，還說要……


  才過了多久，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陵哥哥怎麼會讓岳阿姨這樣侮辱她？

  蘇小月怎麼都想不明白，岳妙容湊過來，說：「我告訴你吧小賤人，顧氏這回出事，事出有因，人家說了，只要陵兒和你分手，就抬手放過顧氏——陵兒說，別說只是分手了，就是要他把你送到人家床上去，他也是願意的，男子漢大丈夫，還缺個女人不成，小賤人，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