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8章 裝死
田國文自己惹了一身污水,現在還想在徐天成的身上來蹭。
剛才在來的時候,蘇羽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今天他可是要殺人的,不用多說就以蘇羽這種看不透的身份來說,就算在這裡殺了田國文也沒人敢替他說一句話。
「哼,狗日的東西,膽子可真不小,什麼人都敢動,我看你有幾個腦袋來掉。」
徐天成狠狠的瞪了田國文一眼,連忙上前解開了捆住馬曉璐手腕腳腕兒的繩子,然後扯掉了她嘴上的膠布。
「夫人……您沒事兒吧?」徐天成的這一聲夫人叫得田國文心都涼了半截。
他就說為什麼徐天成的車會在這裡,原來這是他新找的小情人啊。一想到申建國底細都沒有打探清楚,就把這人往自己身前領,這不是成心害他是什麼?
田國文一咬牙,用極其怨毒的眼神狠狠瞪了瞪站在旁邊,還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的申建國。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現在的田國文已經不知道把申建國殺死多少遍了。
「徐老闆……徐老闆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夫人,全都是他,全都是申建國,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田國文這一看情況不對,當然第一時間就要找一個替死鬼,而當下這個申建國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啪!」
徐天成反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這個申建國是誰他可以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但是田國文可是上饒的區長,換句話說應該也是天成幫的人,而現在居然干出這種事情,徐天成肯定也難辭其咎。
還好是沒有真的出點兒什麼事兒,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情,他之前在蘇羽面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不僅如此很有可能自己也會受到這田禿子的牽連。
馬曉璐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被勒紅的手腕兒,本來她心裡是很氣憤的,可現在看著徐天成已經動手連扇了對方兩個耳光,嘴角都已經溢出了些許鮮血。
馬曉璐心頭對田國文的火倒是小了不少,但是對申建國馬曉璐卻是更加憤恨不已。
「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衣冠禽獸。」馬曉璐畢竟是個女孩子,你要她像是個潑婦一樣的上去扇對方兩個耳光。
別人不疼,估計倒是讓自己的手給打疼了,所以就算是再怎麼憤怒也只是口頭上罵罵。
「徐老闆,我真的知道錯了,要殺要剮您請便。」田國文「咕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有負荊請罪的意思。
而實際上這田國文這時候卻是在演戲,因為再怎麼說他也是上饒去的區長,和徐天成之間還有很多貿易上的合作。
況且他還真就是屬於不知情的一類認,自己已經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了,按理來說徐天成也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可是誰知道,徐天成轉身解開了白色襯衫的袖口,把袖子往上面挽了挽,隨手拖著一條凳子,看著田國文說道:「要殺要剮這可是你說的,我可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徐天成揚起凳子朝著田國文狠狠的就砸了過去。
田國文也是眼疾手快,趕緊用雙手去擋,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被徐天成砸了個人仰馬翻。
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連連求饒:「徐老闆,徐老闆饒命啊!」
「你剛才不是說要殺要剮請便嗎,我就成全你。」說完之後徐天成扔掉了手中的凳子。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親自動過手了,所以感覺已經不復當年之勇。凳子太重居然有些覺得不太好使。
旋即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紅酒瓶子,照著田國文的腦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聽得「嘩啦」一聲,田國文頓時覺得腦子一陣暈眩,耳朵裡面也是「嗡嗡」亂叫,徐天成在他的眼中就出現了重影。
雖然意識還已經有些模糊,可是本能的反應卻是讓他吃力的揮著手,嘴裡面不住地叫道:「饒命……饒命……」
看著這邊的田國文腦袋被開了一條大大的口子,一時之間根本就分不清楚灑在地上的究竟是紅酒還是鮮血。
馬曉璐從小到大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面啊,當下就被嚇得抱著腦袋驚叫出聲。
「啊!!!」
門外聽見馬曉璐的尖叫聲,蘇羽一咬牙,抬腿一腳踹在了門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實木的門板居然被蘇羽直接一腳踹飛了出去,看得站在旁邊的趙夢雅、秦天南、錢豪三個人大吃一驚。
尤其是趙夢雅,在蘇羽抬腿收腿之際,她整個人是被嚇得花容失色,張開的大嘴居然都忘了要用手去遮擋。
而包間裡面的人也是一驚,隨著門板飛出掀起了一陣勁風居然險些讓沒有準備的申建國倒在地上。
回頭一看,蘇羽臉上不帶一絲色彩,眼中閃著紫色光芒的出現在了門口。
只不過他卻根本就看都沒有去看其他人一眼,而是自動將目光鎖定在了蜷縮在沙發上的馬曉璐身上。
蘇羽兩步上前,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她:「沒事兒吧?」
馬曉璐剛才受到了一些驚嚇,現在剛剛回過神來,趴在蘇羽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一直到蘇羽到來之後,馬曉璐才知道后怕,最後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的哭了起來。
蘇羽牽起她的手,心疼的看了看手上明顯的勒痕,心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這個時候徐天成知道,這件事情蘇羽不可能不追究,而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責任全都推到那個申建國的身上。
「想活命你快點裝死。」徐天成拎著田國文的脖子,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田國文剛開始還沒有明白徐天成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的徐天成哪裡還有功夫跟他解釋。
用破碎的紅酒瓶子頂在田國文的脖子上壓低聲音道:「你是想裝死,還是真死,你自己選一個吧。」
在這種生死抉擇的時候,田國文還算是比較清醒,也顧不得腦袋上的傷疼不疼,看著徐天成連連點頭,然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