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4章御膳宮
有的時候小孩子其實也是很好面子的,尤其是今天單雨冰帶著守墓老人過來,她自然是要擺出單家大小姐的架子。
只見她雙手叉腰說道:「不管,今天你必須要把那個包間給我。」
這個時候服務員開始覺得,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在搗亂了。
甚至於她覺得兩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因為出入這裡最少也應該穿著得體吧。
可是一看守墓老人就像是街邊的叫花子一樣,誰知道是不是來這裡搗亂的啊。
於是服務員清了清嗓子之後說道:「兩位啊,實在是對不起,包間被別人預定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只有大廳還有座位,如果兩位覺得不妥的話,就請另尋別處吧。」
這話一出口,單雨冰就不樂意了,嘟著嘴看著那個服務員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趕我們走是不是?」
服務員默不作聲,好像是默認了一樣。
這個時候守墓老人「呵呵」的笑著對單雨冰說道:「丫頭,算了算了,我看這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換一家就是了。」
對於這些守墓老人早就已經看淡了,與世無爭才能悠然自得。
不過單雨冰好像是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兩步走到櫃檯前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看著經理說道;「我要天字型大小包間,我不管誰預定了,我就要。」
單雨冰這種氣勢,就給人一種底氣十足的感覺。
「小妹妹,給你一顆糖,別在這兒鬧了行不行。」經理笑著從櫃檯上拿去了一塊糖遞給了單雨冰。
這個時候的單雨冰被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經理說道:「哼!」
隨後當著經理的面掏出了手機,直接給家裡面去了一個電話。
「喂!」單本青接通了電話。
「爺爺,我被人欺負了。」單雨冰嘟著嘴跺了跺腳說道。
單本青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呵呵,誰欺負你了,給我說說,我看是誰這麼大膽。」
單雨冰看著櫃檯前的經理,對單本青說道:「爺爺,我來御膳宮吃飯,可是他們的人不接待我,要把我趕出去。」
「砰!」
聽到這裡,單本青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
「你把電話給經理。」單本青十分氣憤的說道。
單雨冰去御膳宮吃個飯,那可以說是瞧得起他們,結果現在不待見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趕她走。單本青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孫女在外面受這樣的委屈啊。
單雨冰將手機遞給了經理說道:「我爺爺,有話要給你說。」
現在經理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就是一個小姑娘,在外面受了委屈就知道打電話告訴家長。她還以為這御膳宮是她們家開的呢。
經理接過了電話說道:「你好,我是御膳宮前台經理,你可以叫我鄭經理……」
「我是單本青,我想向你求證一件事情,我孫女說你們御膳宮不待見她,是真的嗎?」單本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算是比較平和。
因為事情還是要搞清楚再下定論會比較好,要不然的話,傳出去人家一定會覺得是單家在外面仗勢欺人了。
「喲,單本青,那你就是軍區的老將軍咯?」經理眉頭一皺故作認真的問道。
「有問題嗎?」單本青正色道。
「哦哦,沒什麼問題,單老將軍,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是華夏主席。哈哈哈哈!」說完之後,鄭經理將電話仍還給了單雨冰。
單家?開什麼玩笑,雖然說在金陵城誰都知道單家,可是單家一向以來的處事風格都比較低調。
從來都沒有傳出過,哪個單家的子弟,在外面靠著家族的勢力欺負別人,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當別人知道是單家人的時候,都會表現得十分尊敬,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有什麼仗勢欺人一說。
而在經理的眼中,單家的人就算是再怎麼低調,也不至於帶著一個乞丐來吃飯吧?這確實是有點低調得過分了。
所以,經理直接斷定,這就是在拿他尋開心,要不是考慮到會影響飯點的名聲,他已經讓保安將這兩個人給轟出去了。
實際上,他還絲毫都沒有意思到,名聲對於這個御膳宮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了,因為御膳宮整個都即將永遠的消失在金陵城中。
「爺爺……」單雨冰拿起電話委屈的說了一聲。
這個時候單本青的胸口憋著一股子氣,但是不能平白無故的灑在單雨冰身上啊,於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孩子,爺爺讓你受委屈了,等會兒,爺爺親自來給你討回公道。」
單雨冰答應了一聲之後點了點頭。
放下電話,單本青單手拄著拐杖,看著窗外心聲道:單家過去實在是太低調了。
低調到,別人都已經忘了,原來金陵城還有這樣一個家族。
現在趁著這個機會,讓單雨冰在外面鬧騰鬧騰,告訴世人,單家可還沒有沉寂。
「師父,對不起啊。」單雨冰走到守墓老人的身前,輕輕牽著他的手說道。
守墓老人一直都保持著那種看不透的高人的笑容,拉著單雨冰的手走了出去,說道:「丫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說對不對,別為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傷心嘛。」
本來單雨冰是覺得守墓老人會不高興的,可是誰知道,結果守墓老人反過來安慰起了她。
隨後單雨冰拉著守墓老人坐在了御膳宮外面的台階上。
「幹嘛,還不走,真準備在這當叫花子啊?」守墓老人也坐在她旁邊說道。
「不是,爺爺馬上就會過來,我在這裡等他。」單雨冰雙手拄著下巴說道。
然後回頭看了看御膳宮的大門,沒好氣的聳了聳鼻子,她不知道社會其實就是這樣,以貌取人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
這邊聽說單本青要來,守墓老人先是愣了愣,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喃喃道:「老傢伙,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都長成什麼樣了。」
守墓老人的表情中有一種,對多年未見老友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