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0章絕對不是巧合
說實話,單本青的這些想法之前從來都沒有對單戰雄提起過,現在突然說出來,確確實實是有點讓人覺得震驚。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蘇羽在內的也都是愣了一下。
「怎麼,不同意啊?」單本青看著單戰雄說話時候的那種語氣,就是給人一種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的感覺。
要知道從小到大,單本青對家裡面的孩子就非常的嚴厲,哪兒像對單雨冰那樣的溫柔體貼啊。所以說打小單戰雄就害怕自己的父親,也從來都不敢違背他的意願。
也就在單戰雄點了點頭準備給守墓老人行李的時候,守墓老人卻看著羅素素雙眼開始發直,眼神之中還流露出了一些不一樣的神采。
蘇羽十分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變化,只見守墓老人擺了擺手,示意說先停一下他有一些事情要在腦海之中過濾一下。
單本青扭頭看了看蘇羽,不過後者聳了聳肩表示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過了一會兒之後,守墓老人對羅素素說道:「這位姑娘,我是不是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因為守墓老人覺得實在是太像了。
羅素素一臉茫然,她自覺和這個人並沒有見過面,不知道對方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問題會問她,不過想了想之後大概還是關於單雨冰的一些事情。
「薛老,有什麼問題您請講。」羅素素十分有禮貌的回答道。
守墓老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問道:「敢問姑娘,老家可是定遠鎮普陀村人?」
羅素素皺了皺眉頭之後說道:「不是,我是威海撫順人。」
聽到這個答案之後,守墓老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些遺憾之色,低下頭暗自心想:怎麼可能呢,看來是我痴心妄想了。
不過旋即羅素素的回答就讓守墓老人肅然起敬,只聽得羅素素隨後想了想說道。
「如果硬要說的話,我應該也算是定遠鎮普陀村人。我父母告訴我,當時我剛出生不久的時候,村子裡面就來了一夥山賊,是在城裡面做生意的二叔,找來了一輛馬車,才把我們一家人接到了撫順,從那以後我們就定居在了那裡。」
聽完之後,守墓老人的手頓時就開始顫抖起來,甚至於嘴唇都跟著不住的抖動著。
蘇羽眉頭一皺:不會這麼巧吧?
「孩子,我再問一個問題,你可否是你父母的親生孩子?」這個問題確實是比較突兀,羅素素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扭頭看了看單戰雄,似乎兩口子需要商量一下。
不過單本青卻並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哎呀,磨磨唧唧的,薛老問什麼話,你們就怎麼回答。」
單戰雄不敢違背單本青的意思,看著羅素素點了點頭。
隨後羅素素咬了咬嘴唇說道:「實不相瞞,我也是在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才知道的,我是一個不幸的孩子,我的親生父母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將我遺棄在了一個農戶的家門口。可能因為我是一個女孩子吧,當時重男輕女的觀念很深。我非常感謝我的養父母,當時在那麼貧困的條件之下養活了我,也感謝他們在兵荒馬亂中用身體保護了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蘇羽幾乎已經在心裏面可以斷言了,羅素素也就是單雨冰的母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守墓老人當初迫不得已扔下的那個孩子。
因為只有這樣似乎一切才能夠解釋得通,單雨冰身上的九陰絕脈,是跨輩遺傳了她的外婆,也就是守墓老人的妻子穆雲霞。
不過守墓老人這個時候雖然是激動,可是卻還是想要進一步的證實:「孩子,當時你的身上是不是裹著一個金黃色的被子,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小棉襖?」
關於自己女兒的一切特徵,守墓老人都記得非常的清楚。
「您……您怎麼會知道的?」羅素素對於守墓老人會知道這一切表示非常的震驚。
「噗通」守墓老人突然跪在了羅素素的面前,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最裡面還說著一些感謝老天爺保佑的話。
以至於額頭已經溢出了血珠,他也絲毫都不在意。
單雨冰伸手想要扶起守墓老人:「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單本青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蘇羽站了出來,拍了拍單雨冰的腦袋說道:「雨冰啊,從此以後你就不能再管他叫師父了,因為他本該是你的外公。」
「蘇先生你……你說什麼?」單本青瞪大了眼睛看著蘇羽。
而蘇羽則是伸手先扶起了守墓老人,單雨冰很貼心的幫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然後還問他額頭有沒有事兒。
蘇羽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早就已經淚流滿面的守墓老人,估計這個時候要讓他把話說清楚,已經是不可能了。
所以說只能蘇羽代勞:「我是說,羅素素你就是薛老的女兒,當初就是他親手將你放在了那個農戶的家門口。」
蘇羽這句話剛一說完,羅素素臉色驟變,本能的往後面退了兩步,如果不是單戰雄及時攙扶住的話,說不定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羅素素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沒有給她任何心理緩衝的機會。
「絕對有可能,單雨冰身上的九陰絕脈,就是遺傳自她的外婆,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穆雲霞。」當說出穆雲霞名字的時候。
羅素素覺得既親切又陌生,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母親的名字,她的心跳開始不斷的加速,她不願意承認。
倒不是因為她不願意承認面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當初被他們拋棄的事實。
「不……不是遺傳,雨冰的病就是一個巧合。」說到這裡的時候,羅素素整個人趴在了單戰雄的肩膀上,根本就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個幾十年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她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