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求救
馬文東頓時一臉的黑線,他怎麼可能被這兩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破孩兒給嚇到呢?
「殷叔,您真當要被我拿你尋開心呢?兩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勞煩您親自出馬。」說完之後,馬文東下意識的看了看面前的老闆。
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在道上其實大家都懂你認識我,我和他的交情也不錯。
剛剛他也是看見了,殷叔對於這個老闆的態度,至少看上去還算不錯,或者說應該是有一些器重,在證明這個老闆以前不簡單的同時。
馬文東也能夠看得出來,恐怕他和殷叔私底下還有一些交情。
如果自己現在直接說自己找殷叔過來,就是為了對付他的話,豈不是擺明了就是讓殷叔左右為難嘛。
所以他才會故意不說得那麼清楚,但是意思殷叔也應該能夠聽明白。
你說這裡除了那兩個小孩兒還剩下誰啊?接下來就看殷叔該怎麼辦了。
只見殷叔看了看面前的老闆,然後取下了嘴上的煙頭,吐出了一口煙霧。
他能夠在道上被好多人尊稱為「殷叔」,至少基本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現在什麼情況,不用多說,其實他也能夠看得出來。
那就是馬文東在找兩個小孩子的麻煩,這事兒他不想管。而老闆應該是給兩個孩子出頭,所以得罪了馬文東。
而現在他人來都來了,如果不做點兒什麼的話,似乎是多多少少有點說不太過去。
但是老闆,他肯定是不可能動的,至少不會為了一個馬文東而動。這個人當年可是對他有大恩的。
而如果自己來了,卻帶著這麼多人皮膚兩個孩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嗎。
想了一會兒之後,殷叔眼神越過了老闆,看向了後面的蘇翎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我不知道你們和東子之間有什麼過節,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給東子陪個不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一聽殷叔說出這話,旁邊的薛耀有點看不下去,這一回帶著這麼多人過來,怎麼可以三兩句話,說算就算了呢?
不過卻被馬文東給一把拉住了,這是在什麼地方啊,不要說他薛耀了,就算是他的表哥來了,那也得恭恭敬敬的管人家叫一聲「殷叔」,這裡哪兒是薛耀說話的地方啊。
隨後馬文東給了薛耀一個放心的眼神,意思就是說現在先聽殷叔的,至於今天過後想要怎麼處理蘇翎,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嗎。
「你們兩個過來,給他陪個不是,有殷叔給你們做主呢。」老闆讓開了一條道,示意蘇翎和周靜初過來,按照殷叔所說的來做就行了。
畢竟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老闆也不清楚,但是不管怎麼樣,先前自己算是替他們教訓了馬文東一回,現在道個歉把這個事兒給了了,最好不過。
蘇翎挑了挑眉,沒有去接老闆的話,而是看著殷叔說道:「你說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是吧?」
蘇翎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反而是有些不滿的質問。
殷叔眉頭微皺回答道:「沒錯,我不知道。」
「那既然你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我給他道歉?」說出這話的時候,旁邊的老闆都大吃了一驚,連忙回頭對蘇翎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說話?還不趕緊道歉?」老闆這是好意,他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有什麼人敢這樣和殷叔說話。
真要是到時候殷叔不高興起來,可就不是他能夠收場的了。
「呵呵,哦?年輕挺狂的。那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讓他給你道歉咯?」殷叔說完之後,旁邊的一些人都忍不住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那倒不用,如果你是來幫忙的,那不需要。如果你是來看熱鬧的,那請你站一邊兒去。」
這算什麼意思,這算是要直接無視殷叔的態度,讓殷叔閃一邊兒去,這可實在是太膽大了。
這個時候的殷叔已經有些微微發怒起來了,小小年紀就口出狂言,如果今天他再不教訓一下這麼猖狂的小年輕,往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把他殷叔的話當成是放屁了。
「那我要是不站一邊兒去呢?」殷叔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殺氣。
沒錯,老闆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殷叔這個時候已經動了殺心。
老闆趕緊擋在中間說道:「殷叔,您消消火,現在的年輕人不懂事兒,我代表他給您陪個不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這孩子吧。」
殷叔狠狠的瞪了老闆一眼,從眼神就能夠看出,這個面子很明顯是不給了。
「哦?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你是幫他們對付我的咯?看在你帶了這麼多人來的份兒上,還有點兒意思。怎麼著,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蘇翎說著已經開始活動活動手腕兒。
而且表情輕鬆,看上去並沒有如臨大敵應該有的樣子,更像是在面對一場遊戲。
之前的周靜初當然是知道蘇翎的身手不錯,準確一點來說並不是不錯,而是恐怖。
但是那時候都是面對同齡人,在同齡人中,蘇翎絕對可以以一敵三,或者是更多都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面對的都是成年人,而且還是那種混社會無惡不作的成年人,並且不是一兩個而是四五十個,她是怎麼也不相信蘇翎能夠一個人對付這麼多人。
萬一蘇翎在這裡有個什麼意外該怎麼辦?她可不願意看見蘇翎死在自己面前。
只見她雙手死死的抱著蘇翎的胳膊,看著他一個勁兒的搖頭:「蘇翎不要鬧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這個時候的周靜初,記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這不是電影,而是真是發生的事情,她幾乎都能夠想象得到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而對於蘇翎來說,他從來都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之所以敢將這麼大一件事情當成是玩耍,那是建立在他對自己實際絕對自信的基礎上。
雖然沒有實踐過,但是他的骨子裡面總會有一個聲音,潛意識的催促著他渴望戰鬥。當面臨這麼多敵人的時候,那種聲音越發的強烈,已經到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抑制的程度。
蘇翎笑著看了看周靜初,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兒說道:「你覺得這些人會讓我們這麼容易的回家嗎?放心吧,很快就會搞定的。」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規矩。」殷叔左邊的一個壯漢,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說完之後這就沖了上去。
蘇翎眼睛的餘光瞄了瞄,讓后一隻手摟著周靜初的腰往後面跳出去三步。
隨後將周靜初放在了老闆娘的身邊說道:「老闆娘麻煩了。」
老闆娘這個時候能說什麼啊,趕緊伸手抓住了周靜初的手對蘇翎點了點頭。
畢竟這種事情,那麼多人也不應該會一定要把一個姑娘怎麼樣吧。
「跑的還挺快的,這下我看你往哪兒跑。」剛剛的那個壯漢這就再一次的朝著蘇翎沖了過來。
只見蘇翎嘴角微微的上揚,然後抬腿就是一腳,那個人也算是有一定的作戰經驗,居然猜到了蘇翎會踢出那一腳。
「小子,還嫩了點兒……」可是話還沒說完,他原本格擋的雙手,猛然之間就想是被卡車迎面撞上一樣,只聽見「咔嚓」兩聲,那個人格擋的兩條手臂,脛骨直接粉碎。
隨之整個人是直直的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後背重重的裝在垃圾桶上面,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切都來得實在是有些太快了,幾乎就是在呼吸之間,沒有人會想到蘇翎居然會做如此身手,尤其是薛耀,這傢伙驚得下巴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一定不可能!」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一個高一的新生,身手居然如此恐怖。
怪不得上一次的萬濤他們會遭殃,要是換了自己,估計也差不多。
即便是有心理準備的周靜初這個時候也是給嚇了一跳,以前她也見到過蘇翎和別的人打架,可是從來卻沒有看見過蘇翎下如此死手。
不過當然她是不知道,以前那叫打架,而且還是小孩子之間的打架。現在這叫戰鬥,是那種一旦輸了自己就會沒命的戰鬥。
所以二者之間有本質上的區別,以前可以保留實力,這一次卻不能。
而他這一擊想要的效果,從那些人的面部表情來說就已經能夠確定,算是達到了。
那就是給敵人的內心深處植入一種恐怖的壓迫感,讓他們打心底里畏懼自己。
只要對方心生畏懼,那就成功了一半。
雖然說蘇翎下手是重了一些,不過旁邊的周靜初卻覺得並不是什麼壞事兒,至少現在心裏面之前的擔憂算是放下了一些。
畢竟這種較量會帶來的後果她也明白,不過以後她可要好好提醒一下蘇翎,不能再這樣打打殺殺了。
但是旁邊的老闆娘這個時候確實愁眉苦臉,甚至比剛剛還要犯愁起來。
周靜初回過頭看了看老闆娘有些糾結的表情,心裏面琢磨著,這老闆娘究竟是站在哪一邊兒的啊?
「哎,這下麻煩了。」老闆娘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剛剛她心裏面就很是糾結,既不希望蘇翎被那些人怎麼樣,也不希望那些人把蘇翎怎麼樣。
在她看來最好的結果,或許就是最開始的時候,蘇翎道個歉。可是這孩子偏偏就是不肯。
現在已經動手不說,而且還打傷了對方,這麼一來之前對方或許沒想要下死手,現在一怒之下也要下死手了。
「老闆娘,你這是怎麼了?」周靜初疑惑的問道。
「哎,姑娘啊,你有說不知,這幫人那可是海東會的。他們一向做事情都心狠手辣,現在那小夥子打傷了他們的人,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
說完之後又是重重的拍了拍手,那是給著急的,因為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左右得了的。
聽完之後周靜初也是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海東會,你說的是濱海卞橋西路的那個海東會?」
老闆娘看著周靜初,海東會就是海東會,哪兒還講得那麼具體?
「嗨呀,姑娘啊,你就不要問了,說了你也不懂,在濱海還能有幾個海東會啊?反正得罪了他們沒什麼好下場。」
老闆娘又是搖了搖頭。
周靜初所說的那可是海東會的總部,她可不止一次的去過那個地方,當然了都是跟著蘇翎一起去的。
她知道那裡經常會有兩個老頭子,一個叫沈傲,還有一個叫徐天成。他們都很喜歡蘇翎,尤其是徐天成,小時候見了蘇翎都會忍不住的在他臉上親兩口。
想到這裡,周靜初覺得,如果真的是這個海東會的話,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認不認識自己人了?
不管怎麼說,周靜初都覺得,應該要試一試,這要是萬一待會兒蘇翎打不過了該怎麼辦啊?
於是周靜初摸出了手機,跑到了一邊兒撥通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沈傲坐在院子裡面和徐天成喝著茶聊著天。
現在兩個人那可是兒女親家,所以幾乎每天都在一起鬥嘴。
沈傲從包裡面磨出手機看了看,頓時兩眼冒光,用手指了指手機笑著道:「呵呵,這丫頭什麼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喂,靜初丫頭啊,是不是今天要和翎翎一起過來啊?」沈傲樂呵呵地說道。
不過周靜初這個時候卻是顯得有些焦急的樣子說道:「沈爺爺,不好了出事兒,救命啊。」
周靜初從小就聽話懂事,人見人愛的那種,所以沈傲不覺得她是在惡作劇。
馬上就皺緊了眉頭道:「丫頭,什麼事兒啊?說清楚,怎麼就救命了?」
周靜初咽了口唾沫之後,簡要的就把事情說了一遍,並且還告訴他現在情況危機。
聽完之後,沈傲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旁邊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