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亞洲玉都
「嗯……啊!」
這話問的,賭石這事,就算是業內所謂的「翡翠王」也不敢輕談「把握」二字吧?
可看了張得勝可憐兮兮的樣子,丁翔又狠不下心來真的拒絕他:「小叔,我會儘力的。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除非咱們家裡人有需要,否則,我是不會再涉足賭石這個行業的。」
「好!」
這臉色變得也太快了,張得勝剛剛還一副病蔫蔫的樣子,一聽丁翔鬆了口,立馬就精神了起來:「翔子,小叔也知道,不能老是麻煩你。你放心,最後一次。這次……小叔自己的錢,再加上從別人手裡拆解的,總共有一個億,咱們就玩把大的。贏了,我就回去老老實實的開公司。要是輸了……小叔就跟你去美帝,你那麼大的牧場,總能養得起我一個閑人吧?」
「小叔,那當然沒問題。而且,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不勞而獲的賭性太容易讓人上癮了。我們上次贏了,這次……或許還能贏,可誰能保證我們會一直贏下去呢?翡翠這個行當,一次失手就有可能傾家蕩產,萬劫不復……」
為了能勸誡張得勝,丁翔說的很是嚴重,聽得一旁本來躍躍欲試的范老三都打了退堂鼓。前不久,他從丁翔那裡拿到了一笑錢,這會也正準備去公盤上大幹一場呢。
「嗯,翔子,你說的,小叔都懂。沒錯,這玩意,是能上癮。說實話,要不是上次你幫我賭漲了幾塊料子,我也沒底氣同時開拍兩部劇。再者,隨著翡翠原石越來越難挖了,老緬那邊管控的也更加嚴格。據說,這次揭陽公盤上的石頭質量,比以往要差上許多。你說的沒錯,是小叔太貪心了。」
丁翔一喜,還以為張得勝終於聽了他的勸,沒想這貨話頭一轉:「成,翔子,那咱就最後一次。」
靠!
要不是他是長輩,丁翔都想直接給他豎個中指了。說半天,這不還是要去賭嗎?要不怎麼說「賭」是人類的天性,「賭」也最為害人不淺。
無論是賭石還是直接去賭桌上賭錢,甚至是日常中習慣以賭做事,都不是什麼正途。索性,丁翔也不再勸他了,但卻暗暗打定主意,此次過後,任他再說出個天花亂墜來,也決不再幫他賭石了。
就是自己,也要盡量少接觸這個行當。畢竟,神仙難斷寸玉,自己的賭漲機率越高,就越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到時,若是因此而暴露了靈境的存在,豈不是得不償失?
揭陽,別稱「榕城」,是粵省直轄市,地處粵省東部,榕江從市區穿流而過。東接汕頭、潮州,西鄰汕尾,北靠梅州,南瀕大海,是一座千年古邑,傳承悠久。
在一百多年間,揭陽這座小城發展成為了「華夏玉都」,甚至是「亞洲玉都」。在玉石加工行業,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和「聖地」。
揭陽並不產玉,但每年老緬公盤上百分之八十的中高檔料子都會流入揭陽,並在這裡加工成精美絕倫的首飾和擺件。
俗話說「玉不琢不成器」,玉器的雕琢打磨,無疑是一件精美玉器面世的最重要的一步。而在揭陽,這裡集中了陽美、喬南、喬西三大玉器市場。陽美專做翡翠、喬西主攻白玉,而喬南則二者兼而有之。
丁翔他們三人的目標,當然是陽美玉都賭石場。這個號稱要與國內第一的平洲公盤一較高下的新興公盤,在元旦之前才剛剛興起。
張得勝要參加的,正是這個公盤的第二屆……揭陽公盤的舉辦周期是每周一次,每逢周四、周五、周六下午兩點之前,都可以看貨投標。周六下午兩點,封箱開標。
而這個周期……丁翔實在是懷疑,一周的時間能收到什麼好料子?張得勝這次看來……是註定要失望而歸了。
而其本人,卻絲毫沒有這種擔心。張四公子帶著進了賭石市場、宛若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的菜鳥范東進,這裡照照、那裡看看的。
但無一例外,他倆只是看,卻根本不投標。他們等的是……由丁翔統一出手呢。
揭陽翡翠公盤的規矩是保證金制度,想要投標相應價位的翡翠原石,就要提前向主辦方繳納保證金,以領取投標單。
張得勝「志向遠大」,一下子繳了五十萬,領了十張D類標單。
這種單,是投票一百萬以上的原石必須的。可在賭石市場轉了大半天后,丁翔只是撇了撇嘴。還真被他猜中了,這個兒戲般的一周一次的所謂公盤,根本就沒有幾塊能讓丁大牧場主入得眼的料子。
借著自己靈力大增,丁翔在一進賭石市場的時候,就向四周溢散出靈力,星星點點的翡翠靈氣從周圍蜂擁而入神識之中。
可在丁翔看來,這些……幾乎都是低檔的原石,單單從靈氣上感知,不要說沒有玻璃種,就連高冰都少之又少。
翡翠這玩意,種水不夠,就談不上什麼色了。一隻糯種鐲子,哪怕是滿綠的,能值幾個錢?
當然,這也與丁翔眼界漸高有關,在他的眼裡,高冰以下的料子,都是……垃圾,除非多色的。可即使是他有作弊之靈術,又何嘗見過傳說中「福祿壽喜財」五色翡翠呢?
頂多就是那塊被張老爺子視若珍寶的四色把件,拿出來時,當場就驚呆了張家那哥幾個。大伯和張部長還好說,老三張少將和老四張得勝差點就搶了起來。
怎奈老爺子梨木拐棍一敲:「這是我孫女婿送給我老頭子的,你們想要……甭想!」
所以,這次隨張得勝來揭陽公盤,丁翔也不乏存了心思,如果能遇到好的料子,再給幾位長輩都送上一件,尤其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
張部長的養氣功夫屬實厲害,雖不動聲色,可丁翔還是在從眼神中,看到了他對那四色翡翠把件的喜愛。別人暫且不說,老丈人的心思,做毛腳女婿的,總得儘力滿足不是?
「喂,翔子,有看好的料子嗎?標單我都準備好了!」
站在一排排的、或半開或明料或蒙頭全賭的毛石中間,丁翔突然有些走神。也實在是這些料子的檔次引不起他的興趣。
瞥了一眼張得勝手中那一摞子的標單,丁翔咧了咧嘴:「小叔,這單子貌似五萬塊一張吧?你問問主辦方,不投的話能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