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八章 就是錢多
關於這一點,侍者還真是沒猜錯。哪怕是在帝都呼風喚雨的張四公子親至,這倆人……他也惹不起。
錢胖子倒也算了,關鍵是有丁翔在,他那小叔的威風……最近因為「小龍女與丁翔不得不說的故事」,他都恨不得躲得丁翔遠遠的。
但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一打……十二瓶木塞裝的白瓶水晶天馬,哪怕是在錢志豪眼裡,也不過爾爾,更不要說非碧玉裝不喝的丁翔了。但今天,丁翔不挑酒!
小指輕挑,那塞得緊緊的,需要專用工具才能打開的橡木塞發出清脆的響聲,彈射而出。
「喂喂喂……翔子,別這麼喝呀,這有杯子……卧槽,就算是你家產的酒,也不能這麼灌吧,好歹……一瓶七千多呢!」
根本就沒理會他,任由錢志豪在一邊聒噪著,丁翔就只有兩個動作,小指彈木塞,然後……便是拎瓶往嘴裡灌。
不一會兒,兩瓶見底!而錢胖子則是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卧槽,翔子,你李太白附體了?」
「哪那麼多廢話?你不是說會捨命陪君子的嗎?」
「碰碰」兩聲,這次,丁翔連著彈開了兩瓶:「來,喝!」
「我……好吧,你錢哥我這一百多斤,今兒就交給你了。」
沒有什麼法式大餐,甚至連一碟下酒菜也沒有。雖說這是酒吧,但大多數的卡座中,都是大廈中下班的白領、金領們結伴來喝上一杯,或是尋找一夜盡歡的……炮友。
「OnenightinBeiJing」在華夏,是一首禁歌。但在這裡,其實每天晚上,都在唱。只不過演唱者,不是那位有反國家傾向的陳升,而是……許許多多寂寞空虛的女白領們。
當然,也並不乏如丁翔他們這樣的純喝酒者。譬如有許多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子在他們倆的卡座邊走過,就絲毫沒有過來撩一下的意思。
丁翔倒也罷了,總是一身根本沒有牌子的休閑服,雖說是張綉專門找服裝大師為他訂做的,但大多數人都看不出其價值不是?倒是錢志豪……錢董今天一身的筆挺范思哲,連他那身肥肉都跟著富貴氣大增,一眼望去,便是絕對的土豪級大款,絕對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人家根本不用打不是?
其實他自己常說的「哥這一百多斤」,是……公斤!
但以他們的狀態,那些經常混跡在此地的人,哪還會不一眼就能看出這倆人……根本就不是來泡妞的,而是真正的酒鬼。哪怕他們的氣度不凡,哪怕……他們的桌子上,擺著一溜的水晶天馬,實在是讓人垂涎欲滴,讓人眼花目眩。
在這座大廈中工作的人,即便只是一般的小白領,薪水絕對是水準之上。平素的消費也會挑挑檔次的。但在蜚聲全球紅酒界的水晶天馬,輕易還真沒有人會捨得開上一瓶。
除非是各大公司的老總級人物,或是……二十二層那家娛樂公司的小鮮肉、小姐姐們。
這不,隨著酒吧的玻璃門被推開,大多數客人的眼神都投向了走進來的一位美女身上。
「小龍女來了,真是漂亮呀……對了,不是說她要參拍一部華棒合資的大劇嗎?怎麼還有時間來喝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她經常出現在這裡,每次來了,都會喝完一整瓶的水晶天馬再走。」
「卧槽,丫真特么有錢!」
「廢物,人家是老天爺的親閨女,賜了一副好皮囊。錢算什麼?只要她勾勾手指,還不有無數的土豪哭著喊著給她送過去?」
「那倒是。不過……算了,還是別說,萬一被人家聽到,惹到了小龍女還好說,要是惹怒了四公子,怕是咱哥們在後海這片都混不下去了。」
「嘿嘿,知道就好。來,喝酒,你們咱喝著長城干紅,就操著水晶天馬的心,不是閑的嗎?」
「哈哈,還真是!」
……
酒客們的悄聲議論,對於安瓏造不成任何影響。身為公眾人物,又是經常在熒屏上出現的演員,以她的名氣,若不是在這座大廈的內部酒吧,被人圍上無法脫身都是正常的。
偌大華夏,可能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粉絲」。
顏控的、聲控的、才藝控的……甚至是什麼都不管,跟風胡亂控的,連一個中學都沒畢業賣炸串的,都能成為XX大咖不是?
粉絲數十萬,斂財數千萬。憑的只是那滿口的髒話,和所謂藝術創新的胡喊亂叫。
好吧!丁翔現在的情況,就跟那位大咖的代表作品一樣:一人我飲酒醉,醉把那佳人成雙對……
「咦?錢哥,你怎麼兩個腦袋?」
「廢廢廢……話,你再仔細看看,我分明是……三頭六六六臂嗎?」
「哈哈,拉倒!我認識多久了?你脖子上長了幾個腦袋我還不知道?你根本沒有三個腦袋,腿倒是有三條。嘿嘿,不過你得小心,要是你前段時間飛去洛杉磯,私會大洋馬的事,被凌君姐知道了,你的第三條腿就……嚓!」
丁翔已經醉了,否則絕不可在這樣的場合提起錢志豪自認為最隱秘的事。
「卧槽,你小子別亂說,是安妮告訴你的?太太太不夠……呃……意思了,她答應過我……不不不不跟你說的!」
錢胖子的酒量還不如丁翔呢,這功夫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是安妮,她沒跟我說。是……呃……」
「翔翔翔子,你……沒事吧?」
看到丁翔低頭要吐的樣子,趕忙站起身要去扶他。可錢志豪的狀態,早就是自身難保,一個踉蹌,差點便摔出了卡座。
「滾蛋!我能有什麼事?我還沒喝好呢,來錢哥,咱繼續……咦?人呢?」
「錢董不行了,我陪你喝吧?」
卡座中本就略顯昏暗的燈光更暗了,一個身姿綽約的女子走了過來,擋住了光線,還皺著眉的喊來了侍者。
酒意上涌的丁翔,聽不清她說了幾句什麼,甚至連躺倒在地板上的錢胖子被侍者扶走,都沒有注意到。他只是動作熟稔的又彈來了一瓶水晶天馬的像木塞:「想陪我?可以!來,先把這瓶喝了,價錢隨你開,哥什麼都沒有,就是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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