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親流程

  第23章全都要

  了解律法主要是為了行醫方便,在他們那邊,可不是什麽大夫都能給人治病,沒有資格證,治好了還好說,治不好那會死的很慘。


  暫時沒了生命安全的威脅,江豆蔻現在不翻律法書什麽時候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巧合,隨手一翻,就看見了關於婚姻方麵的條例。


  “聘禮……我能全部帶走?”江豆蔻語氣懷疑的看向在一旁伺候的綠顰和素荷。


  “對呀。”她們也很疑惑,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麽?

  “那我還選什麽?”


  素荷奇怪道:“小姐不是說要留一些在侯府?”


  江豆蔻拿著書起身,“我瘋了才會留給他們,除了大哥之外,誰有資格拿?”


  “這樣傳出去會不會不好?”素荷更加擔心自家小姐的名聲。


  “怎麽不好?”江豆蔻冷笑,“這門婚事本來是江白芷的,她讓我替嫁,要是大將軍五大三粗嗜血成性又四五十呢?她讓我替嫁就是以為跟大將軍定親的人絕對會死,這不是替嫁是替她去死,我拿多的嫁妝不應該?說是嫁妝,事實上就是買命錢。我還應該給他們留聘禮?我是腦子進水還是被門夾了?”


  讓江豆蔻這麽一說,素荷沉默了下來。


  若是大將軍真如小姐所說的那般,那這婚事也是不能退的,嫁妝的確是買命錢。


  綠顰就說依著江豆蔻的性子,怎麽會把聘禮留在侯爺府隻帶嫁妝走,原來是不知道聘禮是給新娘子的。


  正在畫眉的柳氏聽丫鬟說江豆蔻又帶著人來了,有些不耐:“不是答應讓她自己去選了麽?”


  那丫鬟有些為難,低聲道:“夫人,三小姐說她要把聘禮都帶走。”


  “什麽?!”柳氏手裏的螺子黛掉了下去,“她做夢!”


  丫鬟把頭低的更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母親好興致。”


  江豆蔻牽著大白狼進來,身邊的綠顰和黃雁,一人拿大菜刀,一人拿白布。


  又是同樣的陣仗,柳氏眼皮子一跳。


  “我可不做夢。按照我朝律法,女子的嫁妝和聘禮本來就是個人財產,母親這副施舍的樣子是怎麽回事?大將軍娶的又不是你,這聘禮是對我的肯定,與你們無關。”江豆蔻也不等她開口,就坐在了桌邊,大菜刀和白布擺在桌子上。


  柳氏強行壓下怒火,起身冷道:“你還要那麽多的嫁妝?”


  “當然。”江豆蔻皮笑肉不笑,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瞅著她:“那可是我的賣命錢,我的命可不賤。母親想讓我替二姐去死,我總該有所表示吧?”


  “哦?你的意思是嫁給大將軍是叫你去死咯?”柳氏微眯著眼反問。


  “既然沒事,當初母親怎麽哭著讓爹去聖上麵前換親?也就是我福大命大。”江豆蔻說著摸了下大白狼毛茸茸的腦袋。


  深吸一口氣,柳氏撇開眼不鹹不淡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同你爹說去。”


  “行,我會原話告訴爹的。”江豆蔻說完起身帶人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柳氏恨的咬牙切齒。


  江豆蔻也沒指望她能同意,不過是來看看那個渣爹在不在,看樣子是在外頭有了別的女人,這兩天晚上都不著家。


  要說去忙正事那不可能,江盛天不是做生意的料,外麵的店鋪都是她大哥江青葙在打理,賬本和錢在柳氏那,他隻顧吃喝玩樂。所以不回家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在外頭養了別的女人。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抬進院子便很少再去看,那些姨娘一點存在感也沒有。


  等到江盛天回來,江豆蔻把嫁妝聘禮的事跟他一說,人當場就抄起茶壺扔了過來。


  隻不過讓綠顰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侯爺,我們夫人可不隻是你的女兒,你這麽做,若是傷到哪裏,不止將軍府,聖上也不會輕饒了你。”


  嘴上叫著侯爺,麵上全無恭敬。


  江盛天氣的差點厥過去,“逆女,養你這麽多年,就是這麽對我的?白眼狼!”


  “養而不教,你何必生?哦,忘了,是我娘拚死生下來的,跟你沒多大關係。”


  江豆蔻本來就對他沒感情,那些過節被當成隱形人,還成為他們受氣包的場景一幕幕在腦子裏重現,她嗤笑:“養我花了多少銀子?咱們來算一筆賬,從買命錢……哦不,嫁妝裏扣。再算算我這些年當你們受氣包的賬,看在你是親爹的份上,我給你算便宜點,一年一百兩如何?讀書認字都是我哥請人教的,還沒教多久便讓母親趕走了,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她生的兩個孩子倒是好好的讀書寫字,我隻能偷看,還被打。兩個姐姐琴棋書畫都會,我呢?隻要碰一下就會被揍,她們還說是我蠢笨學不會!”


  許是江豆蔻說出了原主一直想說又不敢說的話,情緒根本控製不住,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這些話江盛天從未聽江豆蔻說起過,聽完也隻是皺了皺眉,“事情都過去了,你如今是要成為將軍夫人的人,再說這些有失體麵。”


  體麵……


  江豆蔻對他是不抱任何希望,從素荷那拿了絲帕擦了下眼淚,心情逐漸平複:“對,都過去了,所以來說說嫁妝和聘禮。明算賬,所有的嫁妝我都要,還要二十畝上等田,聘禮也是我的。”


  “我若不肯?”江盛天咬著後槽牙道。


  “那我就去衙門告你。我和大將軍的婚事,是你跟聖上換的。我是老幺,德行無虧,出嫁的嫁妝不能少。聘禮歸我是律法的規定,你若要強行留下,不占理,具體可以去問狀師,或者自己翻律法。”


  江盛天就差背過氣去:“你這麽做,日後出了事,可別回來訴苦!”


  江豆蔻依然淡定:“謝謝爹的關心,不需要。”


  她並不覺得一個想讓她死的繼母,一個不關心她死活的爹,還有兩個關係不好的姐姐組成的娘家能給她什麽關愛。


  要是出了事,這些人第一個就離的遠遠的了吧?

  這樣的話,那江豆蔻還有什麽好怕撕破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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