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不還價謝謝
第217章不還價謝謝
作為當事人,江豆蔻現在的狀況更像是個吃瓜群眾。
文淵帝看向她的時候,人還在狀況外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累。
嗯?該她說話了?
江豆蔻幹咳一聲,“我想說,考試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選拔人才嗎?我能在這就是已經通過了聖上的考試,那些寒窗苦讀的學子,點狀元的時候不也是讓聖上來選的嗎?我不過是直接通過了最高考核而已。更何況,你們確定在朝為官的所有人都是考過科舉的嗎?”
仔細一想,好像並不是這樣,就比如她身旁的那一位……
“別人我就不說了,聖上考過嗎?”
還以為她要用秦辰睿來做例子,那些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讓他們給咽了下去。
江豆蔻看他們不說話,又繼續道:“考試的初衷不就是選拔人才麽?我不說很厲害吧,當個太醫院院長還是可以的。”
“就你?那不如我考考你,如何?”
江豆蔻眨眨眼,“考什麽?”
那人挺直腰板道:“論語……”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江豆蔻微笑道:“你會千金方嗎?”
那人微愣,蹙著眉道:“這是兩碼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碼事。”江豆蔻皮笑肉不笑,“你不會千金方,憑什麽讓我會論語?就因為我是女子,你們就要如此苛待我?整天拿性別說話,也沒見你們有多厲害。話說回來,你們要考可以考,但是,請讓懂醫理的人來考。另外,比試一次,一百兩銀子,不還價謝謝。”
“當個大夫能跟入朝為官一樣麽?”另外一個人說。
反正這些人江豆蔻都不認識,臉也沒有多特別的,她索性不管,一律懟回去:“我才上位兩天,你就說我不會當官,那你會當官嗎?汲汲營營、結黨營私、搬弄是非還跟個長舌婦一樣羅裏吧嗦,這就是你們的為官之道?那我還真學不會。”
“你、你這是胡攪蠻纏!我不跟女子計較……”
“呸!是你說不過我吧?你那麽嫌棄我是女子,有本事你娶個男人去,說得好像你媳婦你母親都是男人一樣,若是這世上沒有女子的話,那也就沒有你的存在了,你憑什麽認為女子無用?若非學堂不收女子,這朝堂之上,女官至少占五分之二。”
江豆蔻不否認在生理方麵女子要弱於男子,但就智商而言,女子絕不可能比男子差。
幾個人被說的啞口無言,沉默過後,又有一人說:“既然你那麽確信自己能勝任,那麽,敢不敢立下軍令狀?若是管不好……”
“你傻了吧?我當然不會跟你立軍令狀,我自認腦子還是沒壞的。你們是在質疑聖上的決策,我要是腦子一抽跟著你們立了這個軍令狀,那我有什麽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為什麽要做?就因為要讓你們心服口服?我又不是你們的領導,也不使喚你們做事。說實話,你們服不服跟我無關,隻要你們還是聖上的臣子,不想叛國的話,以後該合作還是得合作。”
麵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江豆蔻,一群人被氣的不行,可又反駁不了。
看他們不說話了,江豆蔻又說:“你們知足吧,也就我們聖上脾氣好,想想曆朝的皇帝,敢質疑,宰人不是跟玩一樣麽?要我說,你們除了歧視女子之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能力比不上女子,死了被後人恥笑吧?這叫什麽?這就叫自私自利,不把國家大事放在心上。你們用了那麽多次的激將法,我也來用一次。要是你們的建樹比不上我的話,你們就承認自己是傻缺怎麽樣?”
“你這是什麽話?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
不是江豆蔻不懂禮貌,而是這話她聽著想打人,也就顧不得是不是插嘴了:“然後跟一群小妾爭風吃醋?你就是剛才那個要考我論語的吧?那你知道三字經嗎?養不教父之過,意思就是孩子不學好,父親也是有責任的。你說女子就該相夫教子,那就是不聽聖人的話,想把教孩子這個苦差事全扔給自己妻子咯?”
“按照你們的意思,女子的任務就是相夫教子,男子的任務就是賺錢養家。可我認識的人裏,女子也要做一些東西拿去賣,貼補家用。既然世上沒有絕對的分工,那女子又為什麽不能當官?說個不太好的比喻,那南風館裏,還有男子雌伏在男人身下,除了不能生育之外,不也逾矩了麽?”
眾人:“……”
“……不知廉恥!”
文淵帝一開始隻是想讓江豆蔻隨便說兩句,再用權力壓下,過一兩個月,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那些人想說什麽也來不及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江豆蔻戰鬥力這麽強,一個人懟十來個人一點也不虛,問題是還占了上風。
於是,文淵帝就喝著茶看戲了。
子車嵐嘴角一抽,他是被媳婦拜托過來當援軍的,這情況,貌似也不需要他出手了,沒看見秦辰睿都沒插嘴麽?
“這種事有什麽不知廉恥的?食色性也。更何況我當大夫看過的身體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身體的哪個組織器官都能說清楚,我隻需看你麵色就知道你腎虛,還有你旁邊那位,長痔瘡了吧?後麵那個,後背生瘡了吧?用過的草藥我都能說出是什麽。”
江豆蔻很不認同的看著他,“我又不是當著你們的麵什麽也沒穿,怎麽就不知廉恥了?難道你快死的時候,也會跟大夫說千萬不要脫你的衣裳嗎?抱歉,說句不恰當的話,你在我眼裏和女人的地位沒差別。”
“你……”那人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看著就讓人心疼。
江豆蔻忽然有點同情他,“我當官你們除了麵子上過不去,還有什麽壞處?我是收了賄賂還是亂殺人了?”
好像……有點道理……
後麵的一個人說:“聽聞大將軍夫人昨日一上任,便好威風的處置了一個醫士,還定下了許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