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如建個福利院
第226章不如建個福利院
“諸位愛卿，你們認為應該怎麽收尾？”
文淵帝這話一問出來，幾個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這可是關係到皇家的顏麵，一個說錯，恐怕會被遷怒。
“聖上，我覺得可以把九王爺的家給抄了，對外如實說。抄來的家產和院子改建成福利院，用來安置東安城裏無父無母的小孩，讓那些乞討的孩子們有地方可以去。對於那些孩子而言，他們並不需要大魚大肉，隻要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能填飽肚子就好。這些花銷絕對沒有一個王爺的花銷大，還能撫慰百姓們的憤怒。”
在安靜的大殿中，江豆蔻有些甜軟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文淵帝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此時，禮部尚書說：“這法子不可，若這麽做，難免會讓百姓們暴動，皇室也會顏麵掃地。”
他旁邊的文史也點頭：“九王爺固然可惡，但到底是皇室中人，恐怕會有損聖上的威名。”
“嘖，剛剛讓你們說，你們一個個跟蚌精一樣閉著嘴，我說了辦法，你們又來反駁，那你們說要怎麽辦？難不成對外說我夫君故意挑釁皇室，明明做了一件好事，為民除害了，到頭來還得夾著尾巴躲家裏嗎？”
確實想這麽說的幾人：“……”
要保住皇室的顏麵就得把九王爺這件事壓下，還得說個其他罪名。
叛國和造反是不能用了，太子就是因為叛國而被關，倘若再來一個王爺造反，那百姓們會怎麽想？
子車嵐想了想說：“江院使說的沒錯，兒臣附議。”
文淵帝也沒說哪個好，隻是幽幽的看著江豆蔻：“依江院使所說去做的話，皇室恐怕會引起眾怒。”
江豆蔻反問：“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真的還配是皇室的人嗎？”
這句話讓文淵帝茅塞頓開，是啊，趕出族譜不就完了？“江院使說的有理。”
“可……將皇室中人逐出族譜，這是我朝從未有過的事啊。”
江豆蔻翻了個白眼，“那我朝除了九王爺之外，還有誰這麽惡心？”
一句話把他的話堵死，連文淵帝都忍不住想笑，壓抑的心情也好一些。“此事不必再說，這本是皇室的錯，朕沒必要替他藏著掖著打圓場。就按江院使說的去做，九王爺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拿去蓋江院使所說的福利院。這事就交給工部的人了，江院使有空可去指揮一二。”
“是。”
江豆蔻剛應下，就見那禮部尚書想開口，而文淵帝淡道：“誰還有疑問，那便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這句話成功讓禮部尚書閉嘴，文淵帝眉眼間滿是疲憊，“沒有異議便下去吧，江院使留下給朕診下脈。”
“……是。”
子車嵐出去的時候看了看他們，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隻能化作一個充滿深意的眼神。
江豆蔻留下，秦辰睿自然也不會走。
文淵帝也不在意，或者說是他料到會是如此。
在偏殿坐下後，江豆蔻給人診脈，看完皺著眉：“聖上，你這不能再熬夜了，容易猝死。”
這話一出，大總管不由捏了一把汗。
文淵帝掀開眼皮看了下她，“可朕有這麽多的折子要看，太子又被廢了，你說說，朕該如何是好？”
“不是有禦史、太傅那些人嗎？聖上每個月發俸祿，總不能事事都讓您親力親為吧？您每天留三四個人下來，讓他們批改。若有解決不了的事情，集中起來，派個代表來說，聖上完全可以口述，讓他們寫。”江豆蔻記得學曆史的時候，有個皇帝開了個什麽閣來著，幫忙批改公文，過濾消息。
“你說的有理，但朕對他們不放心。這個權力原本是交給你夫君的，隻是他不想管，還扔了這麽多的折子給朕。”
不知道是不是江豆蔻的錯覺，她聽這話總覺得文淵帝還挺委屈的。
“呃……我夫君是武將，他懂什麽呀？讓那些文官來，一個個上朝說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放權給他們做點事，省得一天到晚就知道閉著眼睛嚷嚷。”
文淵帝搖搖頭，“他們，太貪。”
有些事不是他不知道，而是心有餘力不足。有時候真想就這麽閉著眼睡過去，什麽都不去管。
也許是文淵帝難得露出脆弱的一麵，江豆蔻一個沒忍住，說：“那就換一批能用的人，明心國人那麽多，我就不信沒有別的賢才了。還有那考試的製度，我感覺有些偏遠地方的人才，可能會被某些裙帶關係弄下去。要是朝廷裏每個官員都貪的話，國庫再充足也沒用。”
聽她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文淵帝感興趣的說：“那也不能全換了。”
“沒全換，就修修枝。我看禦花園裏的觀賞樹不是長的挺好麽？那是因為定期有人去修枝，把伸出來的不美觀的枝丫全部剪掉，樹可能會疼，不過，看上去倒是美多了。”
江豆蔻真的擔心文淵帝會突發腦溢血啥的，之前被氣得吐了血之後，恢複起來就很慢，人才四十歲就有了五六十的老態。
“可是……”文淵帝看向一旁沒說話的秦辰睿：“朕有心無力。”
“成年的皇子該做事就得做事了啊，再不濟，問問那些未成年的皇子也行。聖上正值壯年，再培養一個繼承人出來不是很好嗎？”
江豆蔻說完就覺得好像說的太多了，儲君的事，這是每一代臣子都要避諱的事，而她就這麽說了出來……
文淵帝似乎並不在意，反倒是笑了：“朕四十了，還壯年？能再活兩年都是祖上顯靈。”
現代人均壽命七八十，江豆蔻忘記這是醫療條件不發達的古代。
而且當皇帝要煩惱很多事情，還得熬夜起早，真的很難受。
“……聖上別這麽說，我開個補方，再教您一套太極拳，每天早晚練練，再活幾十年都不成問題。”
扯了這麽久的嘴皮子，文淵帝也沒能讓秦辰睿說點實在話。
他們走之前，文淵帝說：“底下的人來報的時候，朕還以為你派兵包了皇宮大殿。”
江豆蔻聽的一陣心驚，秦辰睿淡道：“聖上莫要開玩笑，養好身子。”
“……嗯。”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文淵帝喃喃道：“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