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要臉的人富得快

  錢億萬端起酒杯，一邊抿著葡萄酒，一邊苦笑著。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齊與老保安兩人都是為了錢，不顧一切了。真的！他就是再窮，也不會做這種事的。


  聖人說：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說他們兩人是小人吧？好像又不是！兩人給錢億萬的印象，都是善意的。


  老保安蹲在那裡，雙手抱著頭，不管小齊那邊的事。


  錢億萬聽出來了，他應該在輕聲地哭泣。


  如果是強迫他讓他鑽史耀才的胯下，他肯定是打死也不幹的。可是？在金錢面前，在「溫柔地一刀」面前，他不得不放下自尊，屈服於金錢。


  「四十！」


  「四十一！」


  「四十二！」


  「四十三！」


  「……」


  兩個拍照的保鏢一邊一個，一邊進行拍照，一邊報著數。


  史耀才雙手抱著膀子，眼睛不看地上爬的小齊，而是！朝著吳匹看著。或者！朝著錢億萬的遺像看著。他的臉上，帶著滿足地微笑。


  地面上的那位小齊，在保鏢的要求下，爬著8字形，從史耀才的胯下經過。


  開始時的小齊，是哭喪一般地笑。爬著爬著，就呵呵地傻笑了起來。再後來，他的神色就變得坦然了起來。可以看出！他已經把自尊和人格等等地價值觀，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現在的他，變成了曾經的吳匹，把從史耀才胯下爬過的事當成了一個掙錢的職業。


  「我這是在工作！在掙一百萬！」


  「我這是高薪啊！不就是爬圈？爬出一個8字形？爬一圈就是一萬！爬十圈就是十萬，爬一百圈我就是百萬富翁了！嘿嘿！你們沒有我能掙錢吧？」


  「為了在都城郊區為一套便宜的房子！老子豁出去了！爬！」


  「讓勞資爬一萬圈勞資也願意！勞資就是億萬富翁了。可惜他史耀才捨不得出這個錢。」


  「四十九！」


  「五十！」


  「停！停！停下！」


  就在小齊調整好心態，努力地爬著圈的時候，爬到五十的時候，一個保鏢讓他停了下來。


  「怎麼不讓爬了？」小齊趴在那裡，抬頭朝著那個保鏢看著，爭辯道：「史總答應讓我成為百萬富翁的！」


  「誰不讓你爬了？」那個叫停的保鏢解釋道：「你已經爬了五十圈了，我是讓你掉頭過來再爬五十圈！」


  「哦！好好好！」小齊答應一聲，當即爬著掉了一個頭，往相反方向爬了起來。


  「哈哈哈！要得！要得！拿酒來！我要喝酒！」


  老保安聽了，趕緊站起來，抹了一把眼淚。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去端茶几上的葡萄酒酒杯。


  錢億萬見狀，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了一些酒。


  史耀才的眼睛一直看著這邊，見老保安與吳匹兩人配合得很好，不由地又滿足地笑了起來。


  「好！好！要得！要得！」


  「史總！」老保安端著酒杯，用雙手遞給史耀才。


  「嗯！你也不錯！我看走眼了！嗯！」史耀才上下看著老保安，滿意地點頭道。


  「我做的並不好！史總！」


  「你現在做的就很好！」


  「謝謝史總誇獎！我會努力的！」


  「你要是早就這樣不要臉不要自尊了，你早就不必干保安了！你應該早就成為億萬富翁了！」


  「這？」


  「不信么？」


  老保安沒有作聲。


  「不信的話？你記住！從今以後你就要發達了！你！你看小齊！他年輕！腦袋轉變得快！他已經很不錯了。」


  就在這時！小齊爬了過來。


  小齊本來早就爬過來了，可被老保安給擋了道，他過不去。可是！在保鏢的用腳踢下，他才繼續爬過來。


  見老保安正在與史總說話，他用頭撞了一下老保安的腳。見老保安還沒有反應，說道：「你踢我啊？」


  「我踢你幹嗎？」老保安不解地問道。


  「我是狗啊？我撞了你你生氣，就踢我！」


  「我喜歡狗！」


  「我是人狗！」


  「你？」


  史耀才低頭朝著小齊看著，見小齊的那個奴才相，頓時滿足地大笑起來。說道：「你就踢他！把他當狗踢！他已經進入狀態了！哈哈哈……」


  「你撞我我就踢！」老保安說道。


  「我咬你！汪汪汪！嗚……」


  小齊學著狗叫，然後！一口咬了過去。


  「哎喲！」老保安痛叫一聲，罵道：「你真咬啊？」


  「汪汪！」


  「去尼瑪地！畜生！」老保安生氣地一腳踢了過去。


  「汪汪汪汪……」小齊學著被踢痛的狗，痛叫著從史耀才的胯下爬過。


  剛才老保安的那一腳，很有份量，還真的把他給踢痛了。


  「汪汪汪汪……」


  小齊一邊「汪汪」地痛叫著，一邊快速地爬了起來。


  「哈哈哈……」史耀才放聲大笑道。「好！好！好！加錢！加錢！我加錢！給你加一百萬！哈哈哈……」


  「汪汪汪！嗚嗚嗚……」小齊感動得哭了起來。


  想想又多了一百萬，被老保安踢了一腳也值了！值！物有所值！能不能再踢一腳，踢重些，給我加到一千萬？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停！停！停！」另外那個保鏢趕緊喝止道：「已經一百了！多一圈就是一萬！停停停！史總只答應讓你做百萬富翁，沒有讓你多爬。」


  小齊沒有理睬，繼續爬。


  「停！」那個保安上前，一腳踩在小齊的後背上，不讓他再爬了。


  「哈哈哈……」史耀才見狀，又是大笑。


  「我贈送給史總十圈！贈送！是贈送！」小齊掙扎著說道。


  「嗯！他孝敬！就讓他贈送十圈吧！」


  在史耀才的發話下，那個保鏢才抬起腳，讓小齊繼續爬。


  贈送十圈下來，小齊趴在地上並沒有爬起來。他抬起雙手，看著已經磨破的手掌，笑了。彷彿不是看見那磨破的手掌，而是！雙手捧著滿滿地鈔票。


  「到你了！你爬不爬？」保鏢看著老保安，問道。


  史耀才也停止笑，朝著老保安看著。


  另外一個保鏢，也朝著老保安看著。


  「爬！爬！我爬！」老保安連聲答應著，生怕史耀才反悔。趕緊趴到地面上，朝著史耀才的胯下爬去。


  「一！」


  「二！」


  「三！」


  「……」


  兩個拍照、計數的保鏢又開始了工作。


  讓錢億萬不敢相信地是：老保安一點也不像剛才的小齊。小齊開始爬的時候還屈辱地哭著，之後心態才改變過來的。而他！直接進入狀態，當起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