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野蠻三分理

  「你想襲警么？」副局坐在那裡沒有動，用眼神警告著鐵大為。


  「你不要拿警察的大帽子來嚇唬我！襲警了又怎樣？」鐵大為把桌子一拍，喝道。


  「你敢！」副局用眼神逼視鐵大為，斷喝道。


  「你要是不公正執法，你就不是警察。你不是警察，你是個假警察我打你哪裡算襲警？」鐵大為義正辭嚴地說道。


  「我是錢莊鎮警察局副局長！剛才也給你看了警官證，這還有假？」副局緩和了聲音，說道。


  「你不為人民服務，你就是有警官證有吊用呢？你給某些人當保護傘，不能為人民服務你就不是好警察。你不要拿警察來嚇唬我！你執法不公，我一樣打你！不要以為你是警察的身份你就牛比了？是不是？


  在和平年代，在國家還沒有亂的時候，你是警察。一旦亂了，你就什麼也不是！在我鐵某人的心裡！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不講理，你偏私你都不是好人，哪怕你是國家一號蔣某人！


  蔣某人呢？最後的下場呢？還不是被人民給趕走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


  鐵大為說著突然出手，把副局的帽子給揭了。


  「何況你還不是蔣某人！你不公正執法你……」


  副局快速把帽子撿起來戴到頭頂上，臉色一變，喝道：「鐵大為！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了又怎樣？」


  「你？」


  「你什麼你？你說你？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幫小龍、小鳳說話，是不是？你就沒有尊重過我，你就一直在盤問我，是不是？你？你討打是不是？」


  「你？」副局正了正帽子，說道：「你不要以為你很能打！我現在是一名警察，是在工作。你要是以為你能打的話？等我下班了，我陪你練練……」


  「嘿嘿！嘿嘿嘿！……」鐵大為不由地冷笑道：「你？你一個小警察，還跟我練練？就你們在警校學的那三腳貓功夫，還敢跟我練練？嘿嘿！嘿嘿嘿！你要是不嫌丟人的話？我鐵大為隨時奉陪。」


  「好！就這麼定了！今晚十二點，在你剛才打架的地方我們練練！現在！我們談工作……」


  「你還跟我談什麼工作？你不就是護著小龍、小鳳和那個唐太太？」


  「好好好！我之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我正式向你道歉！現在！我們談工作。」


  「談什麼談？切！搞得跟真的一樣！」鐵大為嘴巴一撇，坐到了老闆椅子上，往後背上一靠，還翹起了腿，腿還在抖動著，一副懶得吊你的樣子。


  他現在坐的位置，是平時錢億萬（吳匹）坐的位置，老闆的位置上。而副局，則坐在辦公桌對面，下屬的座位上。


  要是按照常理來講，他們不應該坐在這個地方的。而是！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對面是矮茶几。


  可見！鐵大為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副局當回事。


  錢莊鎮警察局出警來的是三個人。結果！另外兩名警員被鐵大為阻止進來了，站在門外。房間的門，是虛掩的。


  在這種氣氛下，副局自然在語氣和詢問的方式上帶著情緒。


  也是遇上鐵大為了，要是遇上了別人，你敢掀警察頭頂上的帽子，還扔到地上？早就把你抓起來了。


  你犯大錯誤了，知道么？


  警察的帽子上有警徽。


  警徽是不能褻瀆的！


  「你！保護你的保護人是對的！作為保鏢，這很好！但是！……」


  「停停停！」鐵大為打斷道：「怎麼又但是了？但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副局解釋道：「你的保護人吳匹先生，他是投資人，而唐太太和小龍、小鳳她們一家人也是投資人。我的意思是！你們雙方都是投資人，是不是？所以！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鐵大為又打斷道：「我首先申明一下！我不是吳匹先生的保鏢！我是他的司機！司機！這次是來了錢莊鎮，沒有開車來。我是陪同，不是保鏢！


  其二！根據我了解！唐太太還沒有在錢莊鎮投資，不能作為投資人身份！

  其三！你說的坐下來好好談！意思是我們這一方不好好談？是不是？而事實上恰恰相反！是小龍先來找我們的麻煩……」


  「小龍找麻煩是有原因的……」


  「看看？看看？」鐵大為把老闆椅子轉了一個方向，看向副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又在幫小龍他們說話了。都什麼話呢？小龍來找我們麻煩，他就有原因，而我們做出反應，就不應該？是不是？你？你把我們當傻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鐵大為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遇上鐵大為這麼一個難說話的人，副局也傻了眼。真的！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只要你哪裡說錯了，或者話還沒有說完，人家就在其中找茬子，跟你狡辯。


  「我的意思是！小龍他懷疑他爸錢億萬的死，跟吳匹先生有關，就找過來了……」


  「他爸死在終南山，而吳匹當時身在都城，根本不在現場啊？怎麼就有關了呢？你是警察！他沒有腦子你也沒有腦子？」


  「這不是？小龍是小龍！他是這麼理解的！又不是我這麼理解的？」


  「那你是怎麼理解的？」也不等副局說話，鐵大為又道：「你怎麼理解的你可以跟小龍解釋啊？你們就不阻止他來鬧事？你？你失職啊？你？」


  「我？我怎麼就失職了呢？我對這件不了解……」


  「你不了解你過來辦什麼案呢？你？」


  「我？」


  見把副局給問住了，鐵大為在心裡一陣偷笑。心想：我鐵大為還是個辯才！嘿嘿！嘿嘿嘿！


  「我？」副局辯解了幾句，見鐵大為不是不講理，而是故意不講理。再這樣下去也就沒有意思了，只會浪費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再廢話。


  「鐵大為先生！記得我們的約定！今晚十二點！我們那裡見！不見不散！我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向你挑戰！我們練練吧！」


  「切！這個小警察他還跟我較勁了！嘿嘿！我鐵大為應了！嘿嘿嘿！滾！」鐵大為說著，大手一揮，喝道。


  副局苦笑著搖了搖頭，離開房間。


  「副局！」


  「副局！」


  門外！兩個警員著急地問道。


  「他就這德性！以為他還天下第一了！」副局無所謂地說道：「吃了虧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副局你？」


  「副局！你真的挑戰他？」


  副局冷笑道：「你們不相信我？什麼叫深藏不露？知道么？該出手時就出手！」


  說著！邁步走向樓梯口。


  「副局！」


  「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