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動聽的鄉曲
在井邊府裏,駙馬陪著樸大永一起與井邊一郎請來的客人們推杯換盞,相談甚歡。井邊一郎從內院走出來,快速掃了一下整個舞會場除了自己的下人們之外,就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們了,並沒有其他生麵孔,所以他很安心的往陪著樸大永的駙馬的方向走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旋律響了起來,井邊一郎愣在原地,看向響起旋律的戲台子,就看到一個身穿和服,精致妝容的姑娘唱起了自己最喜愛的鄉曲,而且歌聲優美,柔和,娓娓動聽。舞會場裏所有的客人們聽到了這麽動聽的歌聲之後,都停了話語,仔細聽起歌聲來。樸大永從音樂響起來開始就知道一定是井邊一郎來了,便趕緊查看舞會場四周,看到井邊一郎後,帶上駙馬一起往井邊一郎這邊來了。井邊一郎聽著鄉音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正好樸大永和駙馬也走過來坐了下來,井邊一郎沒有其他動作仍然非常專注的看向戲台子。駙馬看到這樣的井邊一郎,與樸大永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笑。樸大永是真心的高興,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情特別好特別對,他很期待井邊一郎對自己的表揚,所以,他聰明的沒有去打擾井邊一郎欣賞他最喜愛的鄉音。待一曲動人的歌曲過後,舞會場響了掌聲。樸大永甚至直接起身大聲的叫好和用力的鼓掌,本來井邊一郎的心情隨著鄉音平和了很多,可是樸大永這麽一攪和,井邊一郎柔和的臉上,眉頭又皺了起來,井邊一郎問坐下來喝酒的樸大永說:“這唱曲的藝妓是大永君請來的?”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點點頭,對他說:“是啊,我知道一郎最喜歡這首鄉曲了,為了感謝一郎為我的開了這麽盛大的舞會,我特意準備的小驚喜,希望一郎你能夠喜歡。”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對他說:“我很喜歡,多謝大永君的驚喜,不知道大永君是從什麽地方買來的藝妓?竟然能夠唱這首鄉曲如此的聲情並茂,扣人心弦,最難能可貴的是如此的地道。”聽了井邊一郎對自己買來的姑娘唱的鄉曲評價如此之高的話,樸大永高興的哈哈大笑,笑著對井邊一郎說:“一郎竟然這麽喜歡這姑娘唱的鄉曲,那我的心意算是盡到了,真是太好啊!”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接著對他說:“大永君真是費心了,能買來這麽優秀專業的藝妓,一定費了很大的功夫吧!”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沾沾自喜的對他說:“不不不,一郎,這個都是運氣了,我是在無意中聽到了這姑娘唱曲,我一聽就想著這不是一郎最喜歡的鄉曲嗎?就趕緊費了一些功夫找到她,並請來這裏給一郎唱鄉曲了。”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這個時候,田上君走了過來,對井邊一郎耳語說:“主上,查到了,咱們剛才聽到的關門聲是怎麽回事了,樸大永帶來了一個唱曲的支那人到他的房間,樸大永還從咱們府上的藝妓手裏要了一件和服,給她帶來的支那人換上了,那關門聲就是那換衣服的支那人發出來的。”聽了田上君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田上君匯報完情況之後,就站在了一旁,井邊一郎笑著問樸大永說:“大永君,這麽說,那唱曲的人不是大日本帝國來的藝妓,而是你在街上請來的流浪的藝人?”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笑著點點頭對他說:“是啊,怎麽樣!這位姑娘唱的鄉曲與一郎的聽過的鄉曲相比,是不是更加有韻味更加地道呢?”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笑著點點頭,對他說:“是啊,大永君,真有眼光,我非常喜歡,不知道這位姑娘能不能在我的府上住上一段時間呢?剛才我來的太過匆忙沒有來的及細細品味這首我最愛的鄉曲。”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笑著點點頭對他說:“當然可以了,隻要一郎喜歡,留多久都行。再說能被一郎這麽高貴的人看上,也是這姑娘這一輩子修都修不來的福氣啊!”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笑著點頭回應,坐在一旁的駙馬聽著井邊一郎和樸大永的談話,心裏不免為張學士的屬下叫做燕子的姑娘擔心,井邊一郎嘴上是說喜歡鄉曲留下她,可是駙馬感覺的出來,井邊一郎是懷疑燕子的身份了,所以,如果軍需補給的情報一旦自己穿給張學士,張學士他們按照情報去搶劫軍需補給的話,被井邊一郎留下來的燕子恐怕要凶多吉少!正在駙馬愣神的時候,井邊一郎笑著問駙馬說:“駙馬,是不是累了?”聽了井邊一郎的話,駙馬立刻笑著搖搖頭對他說:“沒有,我隻是在想我剛才走遍了整個舞會場怎麽沒有看到新政府的人。”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笑了笑,駙馬立刻對井邊一郎說:“一郎,你別怪我多嘴,井邊府開舞會這個消息,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新政府的人更加會知道,一郎不請他們,日後會不會惹上什麽麻煩?”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仍然是笑了笑。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樸大永卻大笑著對駙馬說:“駙馬老弟啊,不是我說你,你真是應了你們的老話了,井底之蛙,你在井底看井邊一郎,真是把身為大日本帝國的貴族井邊一郎看的太小了,別說京城裏麵這些不能掌權的新政府的蝦兵蟹將了,就是一郎到了天津衛,西洋人的大總督不也是看到一郎都要陪著笑嗎?”聽了樸大永的話,駙馬笑著點點頭表示認同,井邊一郎毫無反應繼續喝酒,可是站在井邊一郎身後的田上君卻很自然的點點頭表示很同意。駙馬餘光掃到田上君的這個動作,情不自禁的笑容更大了。駙馬笑著對井邊一郎說:“那聽樸先生的話,我要向一郎你道歉啊!”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笑著對他說:“駙馬你這麽說就太客氣了,你也是為我好,我謝你才對啊!”聽著井邊一郎與駙馬,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的說著話,樸大永大笑著說:“你們都不用謝謝和道歉,還是端起酒杯來喝酒吧,一切話語都在酒裏麵啦,來幹杯吧!”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和駙馬互看一眼,覺得很有道理,就隨著樸大永一起端起酒杯喝了起來。由於井邊一郎才來到舞會場,所以不能光陪著駙馬喝酒,與駙馬喝了一杯酒之後,就帶著樸大永去與其他客人喝酒去了,可是田上君卻一直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跟著井邊一郎,駙馬看了看這位盡忠職守的田上君,笑著對他說:“田上君,如果不嫌棄的話,坐下來陪我喝一杯酒吧!”聽了駙馬的話,田上君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很有禮貌的先給駙馬滿了一杯酒,駙馬禮尚往來作勢就要給田上君倒酒,田上君握住了酒瓶,對駙馬說:“您是主上的客人,我怎麽敢讓您給我倒酒呢?如果讓主上看到了,主上一定會懲治我得罪的,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聽了田上君的話,駙馬笑著點點頭,直接鬆開了酒杯,田上君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敬駙馬說:“駙馬,請。”聽了田上君的話,駙馬笑著端起酒杯與田上君碰了一下杯之後,兩人都幹了酒。 可是喝著喝著駙馬與田上君之間就不是單純的把酒言歡了,因為駙馬與田上君之間沒有言歡隻有喝酒,可以說是在賭氣一樣的你一杯我一杯的,誰也不服誰的喝酒,一直到去招呼客人的井邊一郎和樸大永回來,田上君顫悠的起了身,待井邊一郎坐下之後,繼續站在他的身後當差,可是一回來的井邊一郎和樸大永看著駙馬和田上君的臉色就知道兩人一定喝了不少的酒,樸大永笑著對井邊一郎說:“一郎啊,我說咱們再和客人們多聊一會兒,你非要回來,咱們回來還耽誤駙馬與田上君兩人喝酒的好興致。”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看著駙馬,因為井邊一郎從來沒有見過駙馬如此的嗜酒的,井邊一郎對駙馬說:“駙馬的酒喝好了嗎?我派人送你回府去吧!”聽了井邊一郎的話,駙馬笑著對井邊一郎說:“恩,喝好了,麻煩一郎了。”聽了駙馬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喚來一個下人,安排他一定安全的把駙馬送到飛虎大宅去。那下人得了井邊一郎的吩咐之後,立刻叫來兩個人一起小心的攙扶著駙馬出了舞會場,坐上汽車往飛虎大宅去了。
當看著駙馬被人攙扶的出了舞會場之後,井邊一郎回過頭來,笑著問樸大永說:“大永君,今晚的舞會你還滿意嗎?”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非常滿意的笑著對井邊一郎說:“很滿意,一郎辦事,我一直都特別的滿意。”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回應,樸大永想了想對井邊一郎說:“一郎,我打算明日就回天津去,我來京城的時間太長了,要趕快回去整理我的煙館,盡快開張納客了,還有一郎,我會立刻派人送銀子提貨的,請一郎一定給我備好貨啊!”聽了樸大永的話,井邊一郎點點頭對他說:“好,大永君不用擔心,我的煙土貨非常充足,隻要你提前發個電報給我,通知我你的人帶著銀子來了,我立刻就會準備好貨,你的人可以交了銀子立刻提貨走的。”聽了井邊一郎的話,樸大永滿意的笑著點點頭。出了井邊府的駙馬,坐上汽車之後,稍微的抬了一下頭,發現自己已經往飛虎大宅來了,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晚,不免的歎口氣。駙馬一回想在舞會場上,張學士的屬下,唱曲的燕子姑娘和自己說的情報之後,他就想到:張學士現在一定已經在飛虎大宅等著我帶著消息回去了,可是我要怎麽和他說燕子姑娘的情況呢?張學士會來冒險救燕子姑娘嗎?駙馬一想到這裏,馬上就有了答案,不會,張學士他們一定不會來救燕子姑娘的,這個從駙馬接收到燕子姑娘的情報的那一刻起,駙馬就好像感覺到了一樣,所以他都沒忍心去看燕子姑娘給自己說情報的時候的樣子。還有井邊一郎說要留下燕子時,駙馬都是用喝酒來掩飾自己的神情的,駙馬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卻也無能為力。所以駙馬心裏更加愧疚,他除了喝酒真的是什麽也不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