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靈槍,小劍,神弓,強盾
靈槍天就所在之地是張棋盤,天就抬頭望去,琿陣巨大的身軀坐在棋盤前思考著,天就取出他的靈槍,戒備起來,“我成棋子了”。
琿陣動手了,他在兩陣棋盤上連走兩子圍住天就,在琿陣手中隻是兩枚棋,但在天就眼中可是兩名不可小覷的修士。
兩修士將天就圍住,天就先下手為強,一槍直刺向其中一名執斧的修士,那修士用斧頭擋住槍尖,可天就的靈槍豈是俗物,一槍刺破斧頭,沿心胸部位貫穿了這修士的身軀。
另一名修士執刀從後進攻,天就放開長槍,極快向前奔去,到了被他貫穿身軀的修士身後,抓住槍頭一抽,長槍從這修士身後抽出,然後天就將長槍向身後一擲,長槍刺穿了身後修士的咽喉。
琿陣輕輕一笑,手中連拿幾十枚棋子落在天就周圍,好戰的天就絲毫不慌,執起長槍再刺,四麵八方的修士朝天就殺來,天就一槍先挑開離得最近的幾名修士,然後向上一躍,那些圍著他的修士都朝上看著天就的身影。
躍向上方的天就將槍尖朝下,喊了一聲“天雷槍術”後,槍尖上傳出幾聲雷鳴,緊接著天就執槍向下一刺,兩陣棋盤上被槍刺到的區域一陣電閃雷鳴,圍住天就的幾十名修士全部隕落。
施完天雷槍術的天就沒有停止身軀,將槍尖指向琿光,向前殺去。
琿陣看著兩陣棋上,天就這枚不安分的棋子,心中有些惱怒,他的兩手一動,一堆棋子布置在天就這枚棋子周圍,到了棋盤上的天就這,就是一大幫修士對他圍追堵截。
天就在棋盤上隻盯著一個方向,那就是前方,他隻管向前衝鋒,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琿陣兩隻手忙個不停,在天就前方布下地網棋陣,幾千修士列陣堵在天就前方,在後方則是不斷添棋,天就後方的追兵越變越多。
廝殺中的天就對琿光的這些作為輕蔑一笑,他又喊了一聲“破陣槍術”,棋盤上被琿光當棋子投放的修士被天就一槍掃空。
琿光此時大汗淋漓,這盤棋他下的應該很累,天就抬起頭,即使琿陣的身軀在他看來如山一樣大小,他還是將長槍指向了琿陣。
於琿陣而言,一枚棋子竟然能挑釁棋手,這是他忍不了的,他舉起手就要將這枚棋子捏碎,結果棋盤上傳來一聲“槍縛術”,琿陣舉起的手被天就長槍束縛。
天就將長槍向後一拉,琿陣的身軀隨之縮小,幾個眨眼間,他的身軀縮小到如天就一般大小,琿陣落到棋盤上,心裏驚慌道“我也成棋子了”。
天就連刺琿陣幾十槍,看著身軀被連開幾十個洞的琿陣,天就取笑到“當棋手你不行,當棋子更不行”。琿陣不甘的閉上了眼。
琿陣隕落,陷於兩陣棋盤的天就也從棋盤內脫身,一離開棋盤,天就出現在塔樓內,他看向圍來的琿家修士,仍舊是一幅輕蔑的態度,將兩陣棋收入儲物戒後,長槍一掃,再度衝殺而去。
小劍鋒睿,誰能想到,除魔峰這位頂尖高手竟然在忙著和一位女子兒女情長,依鋒睿腦中被突然塞進的記憶所描述,這女子是琿家老祖琿展之女琿麗,自己現在也不是鋒睿,而是琿家的一名供奉叫李柯。
這李柯與琿麗之間兩情相悅,但無奈琿家初創,實力弱小不說,還處於亂世之中,李柯隻能踏上征途,先把佳人放一邊了。
“李公子,此去艱難險阻,要保重啊!這枝鳳釵乃我護身寶物,公子請拿上,但願能幫到公子”
“勞煩琿姑娘了”此時該叫李柯的鋒睿收下鳳釵,踏上了征途。
幾番生死劫難,戰亂終於平定,李柯也得以得勝而歸,琿展要論功行賞,李柯拒絕一切賞賜,隻求娶琿麗為妻,琿展欣然同意,然後一對佳人珠聯璧合,神仙眷侶,幸福的度過不知多少歲月。
忽有一日,琿麗極為嚴肅的向扮演著李柯的鋒睿拜下,“夫人這是何意?”
“夫君不是李柯吧”
鋒睿聽完琿麗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夫君名號是?”
“我叫鋒睿”,鋒睿回答道。
琿麗哭了,她用一種感激的語氣說道“多謝夫君一解妾身心結”
鋒睿用種疑惑的眼神看著琿麗。
琿麗起身,將手指往鋒睿腦門一點,鋒睿腦海之中又出現了一段記憶。
李柯與琿麗分別之後,他所曆的第一場大戰就逃了,琿展本想處決李柯,但耐不住琿麗苦苦相求,愛女心切的琿展也隻能放過李柯,可就是這一放,卻毀了琿麗的一生。
那李柯撿回一條命後,傍上琿麗這條大腿就不鬆手,琿麗當時年少,信了李柯的花言巧語,不惜與父親決裂,下嫁給李柯,結果被李柯這小人害得身隕道消。
琿麗不甘,死後一道執念無法消退,她本以為這執念是恨,但在父親琿展將李柯這小人挫骨揚灰後,執念仍未消退,她才明白這執念是情,自己為情而活,卻從不知情是何物。
“今所幸得遇夫君,一了夙願,現不忍見夫君在這天機書內受苦,所以打算消去這執念,放夫君自由。”
鋒睿聽完琿麗一番言語,深情的問向琿麗,“是不是隻要離開這天機書,夫人就會消散”
琿麗抽泣的點了點頭,
“可我舍不得夫人啊!”
“不值得,夫君,您為了我,永困在這天機書內,不值得”
鋒睿拿出琿麗贈送的鳳釵放到琿麗手上,“你是我的夫人,說什麽值不值得”
琿麗看著這定情信物,問道“夫君,您真願和我永遠待在這天機書內嗎?”
“隻求能和夫人生生世世都不分離”
琿麗哭了,哭的樣子極為惹人憐愛,鋒睿將她抱在懷中,“夫君,遇到您真是我的福分”
“夫人,你所經曆的一切,怎麽和凡間的一出戲,覓良人,那麽相似呢!”
鋒睿一句話講完,他懷中的琿麗一聲悶哼,一柄小劍從背部刺入琿麗的身軀。而在鋒睿的胸口,琿麗手中拿著一枝鳳釵已刺破鋒睿的衣物,若是晚上那麽一點,這鳳釵必定刺入鋒睿的胸口。
鋒睿哭了,這是受了情傷的哭泣,他將琿麗的屍身抱起,走出他們二人在這天機書內共度過不知多少時光的家園,他要把他的妻子葬在她最愛的後花園。
隨著鋒睿的腳步聲,天機書施加的幻術也失效了,他抱著琿麗出現在塔樓內,麵對塔樓內圍上來的琿家修士鋒睿不見一絲畏懼,他閉上流淚的雙眼,再吻向懷中的琿麗,一吻下去,覺得嘴上好像被胡須撓的有些癢,睜開眼一看,本是溫柔賢淑的琿麗竟然成了一個肥頭大耳,長著胡須的糙漢子,“難道我在天機書內一直是在和這漢子.……”鋒睿立刻把糙漢子扔得遠遠得。
鋒睿吐了,吐的還是血,他抬起頭看向圍著自己的琿家修士,“不行,得先滅口”,飛劍飛出,塔樓內一片血海。
弦斷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什麽鬼天氣,熱成個這”,話剛完,立刻寒風凜冽,雪花飄飄,他被凍得有些發抖。
琿家煉獄圖內,集盡天川大陸一切煉獄級別的極端環境,弦斷落入的就是煉獄圖。琿春在煉獄圖前,提著枝筆操縱著煉獄圖內那些極端的風景。
弦斷剛提起靈氣禦寒,腳下一陷,身軀下落,“這是地震了”,弦斷穩住身形,淩空站立,突然覺得地下傳出一股灼熱感,弦斷立刻飛奔離開,“這是火山噴發”。
遠離爆發的火山,弦斷又到了海上。兩股海浪洶湧而來。要將他淹沒,弦斷舉起雙手,兩道掌風打出,海浪先是一退,再起之時,海浪高到雲際,而且寒意刺骨,海浪竟然成了冰川。
在快速移動的冰川將他壓扁之前,弦斷飛速飛向天際,才避開這可怕的冰川相撞,一股灼熱感燙的弦斷立刻閉上了眼,若非反應夠快,這雙眼就被那陽光給照瞎了。
“等等,陽光,”弦斷將體內靈力不斷傳入雙眼,在靈力的護持下,弦斷睜開眼睛直直的向天空望去,透過陽光看向了那輪太陽。
隻看一眼,弦斷閉上了流淚的雙眼,取出弓箭一箭射出,這箭速度快到完全看不出箭形,直射向太陽,箭射穿了太陽,也射穿了煉獄圖的結界,直射向琿春。
琿春腦上插著一枝箭,他剛才隻是在煉獄圖內陽光的掩蓋下,想透過煉獄圖的太陽看一下弦斷還能撐多久,沒想到,挨了這麽一箭。
琿春一聲慘叫,琿家一幫修士進入塔樓查看,他們看到隕落的琿春,還未有所行動,數十枝羽箭從煉獄圖內射出,進入塔樓查看的這波修士也隕落在箭下。
煉獄圖一道光閃過,弦斷出現在塔樓內,他在塔樓內的窗口看了看琿家的天城,弓箭手敏銳的雙眼沿著天城的城廓望向相鄰的一座圓城後,一前一後兩枝羽箭再被射出。
“大叔,喝杯茶吧”,周大用盾牌牢牢護住自己,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端茶的小女孩。
“大叔,您不喝嗎?”
周大沒有答話。
“大叔,您不喝,我可要生氣了”
周大還是不言語。
拿著茶的小女孩對周大一直表現出的沉默有一種極大的憤怒,小女孩將那杯茶一扔,立刻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周大對這怪異的一幕很迷惑,但是直覺告訴他,自己還是乖乖防禦的好,小女孩的哭聲很淒慘,周大隻能在心中一直提醒自己“絕非感情用事的時候”。
過了一會,小女孩不哭了,好像是因為哭的太累,她睡著了,周大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小女孩平靜的呼吸聲,“是個凡人”
小女孩睡醒了,她那雙亮閃閃的黑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盾牌後的周大,她朝著周大蹦噠去,但她每蹦躂一步,周大就退後一步,一直和這小女孩保持著距離。
小女孩以為周大在和她玩什麽有趣的遊戲,反而蹦噠的更凶了,過了好一會,小女孩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看來是餓了,周大還是在盾牌後靜靜的觀察著。
小女孩餓了多久,盾牌後的周大心中就受了多少折磨,看著因為饑餓攤在地上的小女孩,周大最終下定了決心,“管他該死琿家安了什麽暗算呢!老子豁出去了”
周大將小女孩抱起,就往女孩身上輸送起了靈力,至於食物,修仙者不會餓,周大身上也沒有。
周大右手放在小女孩背後,一些靈力輸入,小女孩醒了,感覺到饑餓感不在後,小女孩大叔,大叔的喊個不停,豁出去的周大也把心防扔在一邊,和這小姑娘親昵了起來。
琿妙所在的圓城與別處不同,別處的圓城都是中心矗立著一座塔樓,可琿妙此處的圓城內,卻是座茶園,而且這諾大的茶園竟隻有琿妙一人照料,其餘琿家修士都是遠遠躲著這茶園。茶園之下的靈氣河內放著一口斷魂壺,周大就陷入在這斷魂壺中。
感測到斷魂壺中的一幕,琿妙內心對周大一陣鄙夷,“區區一個凡人,就能將你困在這,你們這些修士,活該當我斷魂茶的養分”。
琿妙一指點向斷魂壺,壺口打開,一股生機從壺中迸出,當琿妙要用手指將這生機投到天城的斷魂茶茶園時,一枝羽箭射斷了她的手指,一枝羽箭射穿了她的腦袋,本被琿妙手指牽引的生機返回到斷魂壺內。
抱著小姑娘正講故事的周大慢慢沉睡過去,周大知道這是生機將要斷絕的征兆,“但願琿家這修士能放過這小姑娘”。
“大叔,大叔”
本該永遠沉睡過去的周大睜開了他的眼,他醒來時躺在茶園中,而在他的身旁是那個凡人小女孩。
周大看著小女孩害怕的麵孔,順著小女孩目光看去,一具女屍躺在茶園裏,女屍頭上的羽箭周大認得,是弦斷的。
周大站起身,左手一動,他的強盾出現在手上,他在茶園內一陣搜刮,將斷魂壺收入儲物戒中後,施了個火訣,將茶園燒光。
“大叔,這麽漂亮的地方為什麽要燒掉?”
“這茶園內種的東西,得拿修士的命當養分,燒掉比較好”。
“大叔,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小女孩躲在周大身後,看著圍過來的琿家修士,驚恐的問道,
周大點了小女孩脖子上的睡穴,順手把小女孩背了起來,眼睛盯著琿家修士,漏出嗜血的光芒。“我竟然有一天靠弦斷那家夥來救我,實在是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