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賽車
“你,我把這幅畫擺在店裏賣怎麽樣?”楊銘得意地道。 Ww WCOM
“不怎麽樣。”
季月琳一口就反駁了他的話,道:“先不它是真是假,即便你證明了它是真品,咱們店裏也不能賣。11年《富春山居圖》在台島博物館合並展覽的時候,半幅《剩山圖》投保15億,估價5億,你覺的這種價值的東西擺在店裏賣合適嗎?有人能買得起嗎?”
到目前為止,華國明麵上的富身家也不到千億,誰又會花五百億買一幅畫呢。更何況這種級別的國寶在國內根本就不允許買賣,如果賣到國外,那就是私自販賣國寶,罪行比販賣人口嚴重多了。就算是便宜賣給黑市都很難,這東西太特殊了。古玩行裏有一些黑市存在,那是因為上頭不想抓,想抓的話一個都跑不了。
季月琳把畫卷起來,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種價值連城,意義更是深遠的東西就不應該落在個人手裏。”
“難道就一點用處都沒有?”楊銘皺起眉頭,他手裏可不單隻是這幾幅字畫,比《富春山居圖》更有價值的字畫還有好幾件。
季月琳道:“這幅畫放在家裏自己欣賞,陶冶下情操還是不錯的。《富春山居圖》是特殊情況,不能當成一般古董來看。像賀知章的字畫倒是可以裝裱起來掛到店裏當鎮店之寶,前提是這幅書法是真跡。”
“你怎麽知道它不真的?”
楊銘問道,心裏卻在苦笑,這樣算起來,自己手裏的一大部分字畫都不能拿出來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挑價值低的字畫拿。
季月琳道:“雖然我不太懂書法字畫,但也知道名家字畫都有曆代收藏家留下的鑒章和題字,這叫做傳承有序。你這些字畫上什麽都沒有,是找人高仿的吧,不過仿的不錯,簡直能以假亂真了。”
“嗬嗬。”
楊銘隻能心虛地笑著,剛剛買車的那股興奮勁全都沒有了。這不僅是損失了一批錢的心疼,更多的是懊惱,當初若是多了解一些有關的知識,也不會興衝衝的拿這麽多無用的東西回來了。
不過這些東西也並非全無用處,等到手頭拮拘的時候,隨便賣兩幅出去就可以解燃眉之急。
“好吧,這個以後再。”楊銘若無其事地把字畫收起來,道:“你打電話給我要什麽?”
季月琳掏出一份文件,道:“你昨要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出來了,咱們銘月軒主打高檔奢侈品,不需要像其他珠寶店有那麽多的商品,但開店時至少也要兩、三百件精品來撐門麵。這是店內需要的商品種類數量和我對近期高檔翡翠市場做的統計調查。”
楊銘隨便翻了兩頁,道:“最開始我開這家店鋪隻是想把手裏的翡翠原料以更高的價格賣出去,當初想的太過膚淺。現在店鋪就要開張,我希望你以後能做的正規起來,至少要做到自負盈虧。即使在沒有我的情況下,也能正常運轉,不會一下子關門。”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會在這裏投入太多精力,最好能做一個甩手掌櫃,隻收錢不做事的那種。
季月琳道:“這是當然,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麽做的。任何正規的公司都有完整的部門,不可能隻依賴一個人。這家店鋪開的太倉促,現在所有的貨源都由你一個人提供,這本來就不正常,不過在初期也隻能這樣。等店鋪開起來,我會慢慢組建采購部門和製作部門,盡快做到成熟健全,然後向外展,成立新的分店。”
“這就好,你也不用太有壓力,一家店鋪需要的貨源我還搞得定。”楊銘滿意地點頭,越來越覺的自己當初用不正當手段把季月琳挖過來是個正確的選擇。
二十一世紀,還是人才最重要。
昨上,八點左右,楊銘驅車趕到了路19號的賽車別墅。
這裏已經到了五環外的方山區,繁華都會的氣氛已經變淡,高路上已不再燈火通明。
會所是建在山坡旁的一個孤伶伶的獨幢別墅,看起來非常冷清。
“先生,這裏是私人會場,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在門口,兩個安保攔住了它的車。
楊銘拿出手機,給魯能打了過去。
“銘子,你到了,等一下,我去接你。”魯能掛斷電話,站起身來。
“能哥,幹嘛去啊?”坐在他左邊一個穿著紅色恤的青年道。
魯能道:“剛認識的一個朋友,我帶他過來玩玩。”
另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的青年道:“能子就好這口兒,這回不會又是從西山來的土豹子吧。”
魯能道:“這回不一樣,我這個朋友可不簡單。”
這人“嘖嘖”了一聲,也跟著站起來,道:“是嗎?那倒要見識見識,走,一塊去看看。”
不到十分鍾,魯能便出現在楊銘麵前。
“保時捷panaera,很一般嘛。”背心青年道。
魯能道:“我兄弟這錢可都是自己賺的,跟你這個啃老的不一樣。”
“我家老頭子有錢,幹嘛不花。”這人道。
魯能指著話這人,道:“銘子我來跟你介紹,這是伍士傑。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這人就是嘴有點損,人還是挺夠朋友的。”然後又一指旁邊穿恤的青年道:“這是竇健。”
楊銘笑著點頭,道:“伍少、竇少。”
魯能拍著楊銘的肩膀,道:“這是楊銘,你們可別瞧他。京城石王聽過嗎,就是跟李家老二對賭,贏的他差點吐血的牛人。”
京城圈子也就這麽大,生點什麽事很容易就傳開了。
“哈哈,原來是你。我早想跟你認識,以後銘子就是我朋友了。”伍士傑眼睛一亮,立刻熱情起來。
“店馬上就要開業,以後還請伍少跟竇少多多照顧。”楊銘道。
“好好。”伍士傑跟竇健點頭。
魯能道:“行了,別在這聊了,咱們進去再。”
車子開到了別墅前。
停車場裏停車各種名車,一點不比白開的車展遜色。瑪莎拉蒂,蘭博基尼,科塞尼克,法拉利,幾種著名的跑車一樣不缺,保時捷放在這裏真是很一般啦。
走進別墅,喧囂和嘻鬧的聲音立刻響起,跟別墅外麵完全是冰火兩重。
裏麵是一個名車趴地,幾十個年輕的男女聚在一起笑鬧。
楊銘一眼掃去,便認出了幾個在車展上出現過的模特。
這些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也分成了幾個圈子。
魯能帶著楊銘往左麵的一個圈子走去,邊走邊在楊銘耳邊聲道:“伍士傑以前跟李韋健因為一個女人打過一架,有點矛盾。”
楊銘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沾李韋健的光了。”
伍士傑耳尖,跟到一言片語,立刻叫道:“能子,你是不是在抖我的底。楊子,我跟你,上次能子帶過來一個姓孫的煤二代,尼瑪什麽玩意!次奧,一上來就要玩俄羅斯輪盤跟深水炸彈,真把這當南海了,結果讓我們直接就給哄出去了。”
楊銘嗬嗬笑道:“能哥這也是交朋廣闊嘛。”心裏暗付,果然跟魯能的一樣,這人嘴巴就是有點損,要知道他也是魯能帶進來的。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露肩短裙的女人端著酒杯走到楊銘身旁,甜甜地笑道:“哥一個人來的吧,要不要妹妹陪你聊。”
“你是今北汽的車模吧!”楊銘看她一眼,順手攬住她的腰往一處卡座走去。
“哥哥的記性真好。”
這女人長著一張鵝圓臉龐,皮膚白嫩,胸器驚人,腰不盈一握,楊銘手臂都不敢用力,深怕一下把她的腰給折斷。
在沙上坐下,女人順勢依在楊銘身邊。
幾個人正在詐金花,桌上擺著跟銀聯卡差不多樣子的籌碼,卡片上印著1、1等字樣。
魯能坐下,攬著他身邊的女人,笑道:“銘子,要不要一塊玩,賭怡情嘛。”
楊銘道:“好啊,怎麽玩?”
魯能道:“底子一百,封頂一萬。”
楊銘道:“我沒帶現金,支票行嗎?”
魯能道:“這不是賭場,都是自己人玩,打欠條都行。”
楊銘刷刷簽了張二十萬的支票,讓北汽拿去換籌碼。拿回籌碼來,楊銘往她胸口裏塞了一張做費,順手在凶器上捏了一把。
一個脫的隻剩三點的女人給眾人牌。
像這樣一把最多隻能賺個十萬八萬的賭局,都不值得他開透視眼作弊,牌了隨便跟兩把,牌好了直接跟到底。
可能是楊銘今的手氣不好,過了大半個時,他手裏的籌碼就已經輸掉了九成。
魯能把牌扣掉,道:“銘子,一會賽車你上不上場。”
楊銘道:“你們是怎麽玩的?”
魯能道:“每個上場的人交五十萬的參賽金,跑完整個賽道用時最短的人獨得一半獎金。比賽的時候三人一組,單局最快的那個人可以拿回參賽金。不上場的人也可以在外圍下注,可以買總賽前三名,也可以買單場第一名。”
楊銘抬眼掃了一圈,僅大廳裏就有三、四十個車主,就算一半人參賽,獎金也有近千萬。
“與其押別人,我還是更相信自己。”
“還挺有自信的,我告訴你,上一次比賽我可是前三名。”伍士傑道。
竇健道:“上次是你運氣好,別人跑的時候上下雨了。”
伍士傑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羨慕也沒用。”
楊銘道:“那咱們可以比一比,什麽時候開始?”
“九點。”
魯能看下時間,收起籌碼,摟著身邊的女人站起來,道:“時間到了,不玩了,出去透透氣。”
“好。”
楊銘伸手在北汽的凶器上捏一把,指著桌上的籌碼,道:“你要是不用手就能把它夾起來,它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