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抓妖
深夜。 Ww W COM
都尉府。
距離城東的驚大戰已經過去一刻鍾。
楊銘如一段枯木一樣靜靜地伏在都尉府旁邊的護衛塔樓的樓頂上。
不甘心。
竟然被人伏擊了。
楊銘越想越不爽,他躲在這裏就是在等蜥蜴妖出現。
俗話的好,報仇不隔夜。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欺負我,我就欺負你的弟。
心裏越不爽,他的心態反而越平靜,氣息逾加晦澀難明,心跳、呼吸、血液流於漸漸消止,仿如老僧入定,心神融於地之中。
約莫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道淡淡的、像煙霧一樣的人影從都尉府的後院躍牆而出,向城東的街巷走去。
“來了!”楊銘枯木一樣的心緒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人正是蜥蜴妖易。
易心裏也很不爽,他和唯又吵了一架,無非就是唯太過於在乎王生,讓他吃醋了。
王生!
都怪這個家夥,若不是他恰巧出現,唯很有可能會將姓楊的當場斬滅。
那個家夥有什麽好的,除了一張白臉,什麽都比不上自己,** 為什麽唯會那麽在乎他!
易越想越煩燥,思緒紛紛擾擾,混亂不休。
他現在就想找個人打一架,泄一下心中的憤懣。
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出現時,空忽然一亮。
是閃電?
非也。
不是閃電勝似閃電。
一道劍光從九上飛轉而下,破開空間的重重阻隔。如閃電一般度和威勢向蜥蜴妖劈斬而去。
“不好!我心煩意亂竟然沒有現有人在旁窺伺。”
易心中警鈴大振,麵對這一劍卻已經來不及閃避。隻得架起雙臂向空迎去。
“噗!”
易的雙臂齊肘而斷,他錘煉數百年的妖身竟然沒有擋住這一道劍光!
是楊銘!
這種淩利到讓人心中寒的劍光。易再熟悉不過。除了楊銘之外,再沒有人能傷害到他的妖身。
一定是楊銘!可是他為什麽還敢在這時候出手,他現在不是應該像老鼠一樣躲起來默默舔舐傷口,他難怪就不怕唯再次動手,讓他隕落嗎?
易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用盡全力向後揚身。
劍光貼著他的鼻尖劃下,“哧拉”一聲,在他胸前的妖甲上垂直地劃出一道血痕,不偏不倚。就在身體的正中央,好像要將他開膛破肚一般。
易飛快地向後退去。
剛才那向後一揚救了他一命。劍刃隻是入體三分,堪堪地將妖甲劃開,並沒有傷到髒腑。
險死還生,易心中驚懼不已,雙臂傳來的劇痛和胸前火辣辣的陣痛都比上不他現在心中的恐慌,那一劍隻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退。
急退。
易完全沒有其他念頭,隻想趕快退回都尉府,求唯救命。
“不好!”
那道閃電照亮夜空的時候。唯的心頭忽然一跳,手上的茶杯“嘩啦”一下打翻。
楊銘竟然還敢出現,還敢在都尉府附近出現,這是在挑釁她的威嚴。
“唯姐。你也害怕閃電打雷嗎?不用怕,老爺過,閃電隻劈壞人。老爺不會打好人的。”柔笑著安慰道。
“柔,你先走吧。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唯捂著腦袋道。
“唯姐,你怎麽了。害怕閃電也不丟人,其實我時候也很害怕閃電……呃……怎麽了……”柔的話還沒話,便覺眼前出現一陣綠霧,接著頭昏目眩,“撲通”一下趴到桌上。
唯來不及跟她默跡,一口妖氣把她吹倒,接著長袖一撩便將房門掀開,整個人化做一道流光,“嗖”地急飛出去。
玄素劍上綻放出刺目的光芒,似開劈地之初那道劃分陰陽的無上一斬,向著他攔腰橫削過來。
“不!”
易大吼,聲音中充滿恐懼和不甘。
他已經避不開了。
“想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一起去死吧!”
易憤怒地地大吼,臉上滿是猙獰之色,滿頭華像是幻影像變成了黃色,一顆圓溜溜的妖丹從他嘴裏噴了出來,向著楊銘的麵門急射而去。
妖丹剛一出現,楊銘便感覺到空氣中忽然變得寒冷起來,如身臨荒墳鬼窟一般,寒毛乍立,渾身上下都涼颼颼的。
這是聚攏月華而成的妖氣,經過易數百年錘煉,凝成了妖元精華。
妖丹一出,易的氣息頓時一衰,霎時間變得好像普通人一樣,氣勢微弱到極點,一身實力驟然降了九成。
“哧!”
劍光從易的腰間一閃而過,十分輕易地將他斬成兩斷。
被腰斬過後的易一時未死,雙目暴突,死死地瞪著楊銘,想要看清對手想要看他在自己必死一擊下會有什麽下場。
楊銘心裏產生了非常危險的驚悸感。
電光石火之間,他左掌一翻,護住麵門,同時一樽巴掌大的銅鼎出現在他的手裏,鼎口正對著妖丹。
妖丹飛入鼎中,之後……就再沒有之後了,就好像一顆石子落進了無底深淵一樣,連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傳出。
“啪!”
楊銘把鼎蓋蓋上,又一翻手,將鼎收了起來。
“不!”
易出一聲悲吼,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開來,氣息漸漸消失,歸於死寂。
“斬殺蜥蜴妖,獎勵強化點8。”
接著,易的屍上出現了一片幻影,如煙華如雲霧……幻影消失後,易的屍體變成了一隻巨型蜥蜴,皮膚上長滿猙獰可怖的鱗片,背脊生出倒刺,下身還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
這是一隻沙蜥,形狀雖然可怕,但卻已經成了兩截。
“好東西不能浪費,不定以後還有用。”
楊銘一揮手,蜥蜴倏地消止,原地隻剩下了一灘血液。
唯來到這條巷子裏時,就隻看到了地上的一片血跡,而巷子裏已經空無一人,楊銘早已消失不見。
“楊銘,我要你死!”
一道恐怖的波動在都尉府附近傳出,城裏的百姓在熟睡中都顫顫抖,更有甚者已經噩夢連連,出了一身冷汗。
“餓地媽呀!”
楊銘也感受到了這股衝滿暴虐氣息的恐懼波動,心髒都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既然已經得手,他哪裏還敢再捋虎須,像一隻地老鼠一樣悄無聲息地溜出了江都城,衝進茫茫無盡的沙漠裏。(未完待續……)I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