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合謀

  「最近可還好？」


  「不太好。力量無法完全收回，位面控制力也無有完備。那件法器對我的剋制太強了。」


  「需要幫忙嗎？」


  「幫忙？你為魔主，怕不會白白幫忙的。可是看上了這方位面？」


  「自然看上了。不過我更感興趣的還是那位荒族。你要是願意，可否給我講講關於「虛」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全部。」
……

  天道脫困，並沒有出現薛無算預想中的某個更強大的人物出現來收拾局面，反而是那名鎮守這方位面的荒族「虛」在靠著一件法器和天道周旋或者硬鋼。這樣一來，對於薛無算來說就安全了很多。到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系統對這方位面的危險性評估，或許這份評估並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麼有多少黑幕和坑。更多的可能是系統早就預料到的現在的局面，或者對這方位面其實是知根知底的。


  「荒族，或許我真的可以告訴你一些東西。不過言語表達有些麻煩，我更喜歡直接映射。」一邊說，一邊一道意識連接的「觸角」便到了薛無算的身邊。


  天道現在脫困，和薛無算的聯繫也就搭建起來了。但前段時間天道確實沒有空閑去搭理薛無算，來自「虛」的攻擊太猛烈，它必須全力應付。如今兩邊呈現出僵持的勢態也就有了空閑。


  薛無算自然不會拒絕，他也喜歡天道的這種映射的溝通方式，比言語更完善更不會出現偏差，而且節省許多時間，避免所有誤會。


  意識的勾連，薛無算瞬間變邁入了這段天道送過來的「曾經」。裡面猶如汪洋，訊息繁多，而且事無巨細！這說明在天道自己的意識當中也是把這一段當成一個重要的訊息留存著的。


  荒族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間其實並不算太過久遠。至少在天道的眼裡，這些時間線並不長。


  從自己誕生了意識，並且擔當起統治一個位面的那無數年之後，天道親眼目睹了自己統治的這方位面起起伏伏的經歷了長長短短足有七八個文明時期。上面主導的生靈也是換了一撥又一撥。直到後來荒族出現。


  那是一道烏黑的光華，如利劍劃破位面壁壘，蠻橫且無可匹敵的降臨了。而天道也是在那個時候見到了荒族。不等它發出警告，一種完全不同於它認知的規則和力量就四散開來，不但瞬間打破了位面本來的平衡和固有的規律，還直接將它存在的夾層侵蝕掉，逼迫它不得不出現在位面當中。


  當時的天道第一反應就是來者是敵非友。


  可真幹起來，發現，從未遇見過能有抗衡者的天道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裡的天道，我會按照規矩幫你囚禁起來，立下黑石碑。之後，這方位面便由你來鎮守。不過記住，族裡的規矩不可破，以後只能靠你自己了。若是你真有天賦，那就靠著這裡修到混沌吧。到時候該你的東西總跑不了。若不能，那就在這待著總好過顛沛流離。」


  這段話天道的記憶中非常的清楚。這也是它被禁錮在那座黑石碑里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聽到的也是唯一聽到這位荒族強者所說的話。


  沒錯，囚禁天道的荒族人並不是現在和天道死磕的「虛」。當時來的是兩位。以為渾身黑光縈繞，瞧不清面容的強者。另一位才是「虛」。而且聽這位荒族強者留下的話，裡面的意思很清楚：這方位面是專門給「虛」打下來的，作為一個「依靠」。而這位「虛」明顯在荒族裡的境遇不會太好，不然也不會被提到「留在此地總好過顛沛流離」這樣的言辭。


  或許這個「虛」也是一個被拋棄的荒族人？如那些被薛無算髮現蹤跡的荒族「叛逆」一樣不受待見？

  另外，「混沌」又是什麼境界？合道之上是「成道」之境，這混沌必然還在成道之上。聽那位荒族強者的意思，只要「虛」能到成就「混沌」境界那就可以回到荒族拿回曾經屬於他的東西。如此想來，這混沌境界即便是在荒族當中也是極為高妙的修為程度了，必定極為可怕。就是不知道這位將天道當成小屁孩一般肆意收拾的荒族高手又是什麼境界，是不是就是他所說的「混沌」境？


  「如此說來，這位「虛」現在的處境其實很尷尬。他無法獲得荒族的支援，只能依靠自己來和你拚命？因為他一旦失去這方位面的統治也就相當於失去了最後的依託，將再也無望達成那個混沌境界？」薛無算覺得自己找到了關節點。


  天道：「是這個意思。但這並不意味這他會失敗，他的那件法器天生克制我。而且他的修為會不斷的提升，而我卻不會有分毫的增長。時間一長，此消彼長之下勝負其實很明了。」


  「所以，你也需要我的幫助。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應該已經了解過我了，我和以往的那些魔主不一樣。我對位面的統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嗯。我知道你。它們對你都表現得很有善意，但同時也說了，你很危險。」


  「所以？」


  「我沒有選擇。」


  「呵，那就合作愉快。」薛無算笑眯眯的回了句。


  現在龍逆位面的局勢也的確就如這天道所說，拖下去，越久，它必輸無疑。本來沒有轉機，但薛無算帶著魔修的問候和善意來了，所以它才有機會翻身，甚至才有機會可以恢復意識。


  「我需要哪個叫「虛」的荒族人。至於這方那個位面我也要。」


  薛無算的要求不出天道的預料。他知道魔主是什麼樣的存在，雖然這一代的魔主如今看起來還很弱小，但魔主就是魔主，魔災就是魔災，本質就是侵略。貪得無厭才是魔，也正是他們所推崇的「自我本心」修行的結果。


  當然，這是一種概念，並不妨礙天道清楚的判斷自己的處境。


  「好。但我要拿回我所有的力量和意識。」


  「成交。」


  協議很容易的達成了共識。接下來就是細節問題了。應該如何幫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