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越來越難懂
“啊?”牧之詫異的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九爺,送去周青那兒很快就可以出結果的,您要是不放心,我們可以在這邊加派人手。徐小姐在郾城,應該不會亂來的。”牧之說道。
聽聞牧之的話,牧珽有些嫌棄的斜睨著看過去。
對上九爺的雙眸,牧之心裏咯噔一下,九爺如此泠冽的眼神,自己難道說錯了?
“你這眼力,最近越來越不行了!”牧珽緩緩開口。
聽見這話,牧之心裏像漏了一個洞,呼呼的吹著涼風。
“九爺,我……您不是這個意思?”
牧珽又斜了他一眼,沒有答話,丟下他一個人在那兒淩亂,徑直走了出去。
蘇炎見牧珽走下來,沒做多問,也隻是淡然的和牧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之前和薑湖遇到的事情。
“不知是什麽用意,但一定來者不善。”蘇炎蹙眉,神色擔憂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看看他們,到底猖狂到什麽地步了?”牧珽一貫冷冽的語氣說著,抬眼望向窗外,模樣顯得有些邪魅。
“我已經交代過薑湖了,讓他最近多加注意點。”蘇炎緩緩道。
“嗯,家裏的事,也開始露出頭了。”頓了頓,他繼續道:“可以一起處理掉。”
……
當晚,牧珽就在郾城住了下來,他聽說蘇炎和薑湖都住在徐家怡家時候,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在牧之告訴他,酒店已經安排好了,可以回酒店休息的時候,牧珽卻拋過來一副嫌棄中又寒光乍現的神色。
今天,這是第幾次被嫌棄了?
牧之心裏無奈的歎氣。不怪屬下做不好事,是九爺您,越來越難懂了!
“我也住這!”牧珽冷冷的說道。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仿佛這裏還是立城,他的地盤似的。
“啊?”牧之覺得,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向來潔癖的九爺,居然說不住酒店,要住這裏。
想來,九爺可是從不隨便在外留宿,今兒也是破例了。
頓了頓,卻隻能著手按照九爺的吩咐安排下去。
牧之來到樓上徐家怡的房間,敲門。經過下午牧珽上來印掌印之後,牧之也看得出來徐家怡已經沒有那麽生氣,就壯著膽子上來。
“幹嘛?”徐家怡看著上來的牧之,淡然問道。
她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時也怒意全消。自然沒有擺臉色給牧之看。隻不過,態度卻淡泊了許多。
“徐小姐,您看……九爺住哪間房?”
“啊?”徐家怡有些不解。他堂堂一個九爺,住得起獨棟山間別墅,起碼也是腰纏萬貫的人,要住她家?
“你家九爺的意思還是……”徐家怡揣測道。
看著牧之露出有些為難的神色,她立馬明白過來。必然就是牧珽自己的決定了。
“樓下,還有客房,你們自己安排吧!”說著,便要關門。
既然牧珽也答應了她的要求,說不準,以後再沒有交集,徐家怡覺得也不要太相互為難,也就默許了。然而,她並沒有心情去給他們安排,就讓牧之自己去處理。
門卻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攔住。
徐家怡抬頭,看見牧珽站在那裏,一臉淡然的伸出一隻手擋住她即將關上的門,徐家怡有些不解。
牧之知趣的退去後麵站著。
“我要關門了!”她對上那雙冷冽的眸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住不慣客房。”牧珽冷冷的說。說完,別過臉看向一邊。
徐家怡皺眉。心想,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這又不是你家,隻有客房!”徐家怡沒好氣的提醒道。
見對麵的徐家怡有些不滿的神色,牧珽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或者,我可以住你的房間!”牧珽淡然的說道。然後一臉淡定的目光看著她。
徐家怡第一次見過這種登門入室的不要臉的行為。
“嘁……”不屑的發出一個聲音,然後,試圖繼續用力,想要把門關上。
卻被那隻手死死的推住。
抬眼,牧珽依舊是不費吹灰之力的站在門口,風淡雲輕!
“你要幹嘛?”徐家怡有些惱火。
“你說我要幹嘛?”牧珽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淡然的反問。
“有客房在樓下,都是一樣的。”徐家怡不悅的說道。
“我說了,我不習慣住客房!”牧珽還是一副理直氣壯模樣的不緊不慢的說著。
徐家怡覺得自己七竅快要生煙了。
克星!牧珽絕逼是自己的克星!
“這位九爺,這可是我家!有你這麽反客為主的嗎?”徐家怡眉頭緊蹙,努力爭取自己在家裏的權利。
“難道不是來者是客麽?你就這麽待客的?”
“拜托你,哪裏有客人一來就把主人攆去住客房的。”徐家怡一邊說一邊翻了個大白眼丟過去。
“現在有了!”牧珽挑眉,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看著麵前拿自己無可奈何的人。
徐家怡見關不上,幹脆將門敞開,說:“好啊,你來住我房間。”
說著,就往隔壁濃濃住的房間走去。
牧珽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意。卻襯的那張臉,更加的魅惑動人。
若是徐家怡現在回頭,定然能看見他那張俊逸的臉上,不由閃現的認真的模樣。
……
半夜,徐家怡躺在濃濃的床上,輾轉反側。不為其他,餓了。
本來叫薑湖陪著自己去超市,就是去買零食回來填肚子。結果牧珽來家裏搞這麽一出,哪還有心情去什麽超市。光吃受的氣就吃飽了!
現在,徐家怡覺得自己已經餓的心裏有些發慌。
想了想,看看時間。估摸著,許久沒聽樓下有動靜,他們應該都睡了。
便起身,悄悄的往樓下廚房走去。
家裏她再熟悉不過,摸著黑到了廚房,也沒有開燈。
零食還沒有去買,能填肚子的東西不多,她打開冰箱,隻看見之前買來的一些香腸之類的速食食品還有。她拿出來一個,也不拘泥於形象什麽的,直接在冰箱麵前蹲下,窩成一坨,借著冰箱裏投射出來的光,開始啃著手裏的香腸。
一邊啃,一邊想著白天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又開始無比懊惱的埋怨自己,怎麽那麽沒有出息?怎麽那麽一句話就輕易的饒過了他?
好氣!好不值當!
卻氣惱的把氣撒在手中的香腸上麵,想著想著,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廚房的燈這時候卻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