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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上高會戰(十三)

  陣地上重新回歸平靜,想要通過一個營的炮火徹底摧毀對面的炮兵更本不可能,33師團在戰場上最後兩門師屬火炮完蛋后,黎原宏又指揮炮兵朝著日軍步兵集結地打了五輪齊射,不看落點、不問效果,直接整隊跑路。


  這一帶離南昌城大約200里左右,步兵行軍得要兩天,乘坐汽車要兩個半鐘頭,如果是轟炸機群,至多20分鐘就能趕到。所以在原地待的越久,被人炸死的可能性就越大。


  再說,炮兵營現在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鬼子步兵還是留給57師去對付比較好。


  看見炮兵營閃人,余程萬師長倒是沒表示什麼不滿。友軍么,沒接到命令主動來幫場子,不管打成什麼樣都是情分。更何況人家乾的不錯,前沿觀察哨說的明白,剛才那陣子炮擊鬼子可是丟了整整五個山炮中隊和上百號的步兵,沒有這一出、師里的戰鬥減員恐怕要超過六百人。


  減少人員傷亡倒還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爭取到了時間,鬼子都在修工事,看樣子沒有新的炮火支援根本不會發起進攻。根據軍部傳來的情報,鬼子最近的炮兵在三十裡外的村前街,等他們進入陣地至少還得一個鐘頭。按照日軍的套路,炮火準備一刻鐘分鐘至半個小時左右步兵才會向兩翼包抄,包抄兵力就位后大部隊才能發動進攻。


  這麼算下來,天黑前,33師團至多能發起兩次進攻,了不起再來一兩次夜襲。57師好歹也是打過淞滬會戰的強軍,拖到明天中午應該沒有什麼難度。


  57師算是和33師團較上了勁,正如余師座預料的那樣,日軍的動作磨磨嘰嘰,好像是小腳老太太在趕路。下午四點鐘,對守軍陣地的炮擊才恢復,這次光看見有炮彈落下,死活鬧不清鬼子的炮在什麼地方。大約是心有餘悸,不一會南昌方向的轟炸機也到了,一來就是三十多架,黎大總統讓人布置在的那些樣子貨被炸的七零八落。


  有「炮兵陣地」在吸引對方的火力,步兵們的日子就輕鬆了許多,雖然也時不時的也有炮彈或是炸彈落在陣地上,可弟兄們卻一點都不緊張。打淞滬會戰那時候開始,57師的人沒挨過七八次炮擊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兵。


  這樣的「騷擾」一直持續了半個鐘頭,鬼子至少扔下了一千三四百發炮彈,57師的一線陣地叫人家炸了稀爛。因為兵力都在後面的掩體里貓著,傷亡倒也不大。


  「鬼子上來了,進入陣地!」隨著一陣尖利的哨音,弟兄們紛紛從隱蔽部里鑽了出來,在軍官們的帶領下魚貫進入一線陣地。原先齊胸深的戰壕現在只剩下一半,趁著鬼子還有段距離,不少人都抽出工兵鏟把戰壕又整了一遍。


  「深挖三尺土,能保一條命。」軍官們一邊觀察敵情一邊喊道:「別偷懶,都把土都拍瓷實點。」雖說隊伍里都是老兵,可是軍官總習慣性的會吆喝兩句,彷彿這樣能讓大家安心一些。


  等鬼子飛機飛走以後,隱蔽到遠處的山炮營又開火了,向來是一發試射、而後就跟著一輪齊射,接下來就會更換陣地。一個連專打鬼子在陣地正前方的步兵集結地,幾十人也好、幾百人也罷,只要有人敢湊在一塊、他們就開炮,這日軍的步兵異常惱火;可日軍炮兵更憋屈,自家裝備的九四式和四一式比博福斯的射程短一大截,只要開火必然會遭到反擊,儘管準頭不怎麼樣,可總得提防個萬一,於是他們也開始打幾炮換一個地方,和新24師的炮兵一起玩捉迷藏。


  沒有「重炮」的騷擾,兩邊只能拼輕武器和兵員素質,日本人那裡有九二重機槍和歪把子、57師有馬克沁和捷克式,日本人有九二步兵炮和擲彈筒、57師有82炮和民二十七年式(擲彈筒)。相比之下,57師輕重機槍和曲射炮不僅數量多、質量也占著優,只是步槍稍微慫點,漢陽造和中正式在200至300米距離上的準頭明顯比三八大蓋差不少,不過沒關係,等鬼子敢衝上來這種麻煩也就不存在了。


  鑒於57師這頭整的不錯,黎原宏還抽空幫著預備第9師打了次阻擊。34師團被51師和58師從上高東西兩面擠壓的厲害,他們只能一面抽調部隊進行阻擊一面設法從預備第9師這裡打開突破口,和33師團那裡正好想反,34師團雖說火炮充足,可是炮彈卻得數著用,下午的空投物資有三分之一歸了51師和58師,預備第九師也拿到不少,真正落到34師團手裡的不過十來噸物資,其中部隊繼續的山野炮彈不過四百來發,平均分攤到每門炮那裡只有十發不到,對於炮兵而言就是分分鐘的消耗量。


  沒辦法,只能用人命往裡頭填,借著剛才飛機轟炸的餘威,34師團對預備第9師發動了今天第四次進攻,還是兩翼包抄、中間突破的老戰術,只不過因為炮兵有些不給力,進展很是緩慢。


  在前線觀察哨的指引下,黎原宏對日軍炮兵陣地和步兵集結地接連打了十輪齊射,大約只幹掉了三門野炮和兩門山炮,幹掉的步兵也不過二百人不到,但是對於預備第九師而言、這陣炮擊無異於一場及時雨,日軍的進攻剛剛開始就不得不退了回去。


  晚5時,33師團和34師團同時又對坑口冷、介子坡、南羅茶發起了一次大規模進攻,他們試圖通過兩面夾攻、迫使守軍「預備第九師」放棄抵抗,很遺憾,直到天黑以後他們才發現對手還有一個57師。


  這一天下來,日軍兩個師團一共丟了七個步兵中隊、七個炮兵中隊近兩千六百人馬,可就是打不開突破口,這樣園部和一郎中將異常惱火。於是他親自致電33師團和南昌機場的第3飛行團,要求他們必須於26日上午為34師團打開突破口,否則嚴懲不貸。


  薛(岳)司令官也在發電報,催促新編第14師陳良基部和新編第15師傅翼部加快行軍速度,務必與26日早晨8點以前趕到戰場,參加對34師團的總攻。


  有趣的是,雙方指揮官都沒有給獨立混成第20旅團(新24師)下達作戰任務,更沒想到這幫家玩的比誰都野。


  趙誠這一覺睡到下午5點多,洗臉、刮鬍子、吃完飯,然後開始聽偵察兵們的彙報。前線打的熱鬧,南昌這邊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尤其是青雲譜機場那裡,鬼子各種飛機起起落落就沒消停過。


  南昌城內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自打前年鬼子進城后,屠殺、搶劫把城裡鬧的烏煙瘴氣。為減少市內人口、方便防禦,日軍焚毀了大批住宅,去年秋又突然禁止木材和煤炭入城,城內居民做飯時只得依靠拆門卸窗獲取燃料,致使城內人口由抗戰前的二十四萬多銳減到只有四萬多。由於城內駐軍一度接近市民人數,防守反而比較鬆懈。這幾天大批日軍去上高作戰,留守的日軍特意加強了警戒,但也就是崗哨加倍、巡邏隊加倍、提早關閉城門而已,沒有什麼新的花樣。


  只是城內日軍醫院的動靜倒是不小,一天到晚都在乒乒乓乓,估么著是前線傷亡過大,正在擴建病房、為後期的治療做準備。


  中正大橋北頭的兵營原先駐著一個大隊的兵力,因為要去上高打仗,駐軍被抽調的只還剩下十多人。這幫牲口天天從外頭抓女人,每天早上肯定會有幾具、甚至十幾具女屍被抬出來扔進贛江裡面。最可恨的是廣潤門外關帝廟內,據說那裡關著日本人從各地搶來的六百多婦女,這兩天34師團在上高被包圍的消息傳開后,那邊拖出來的女人屍首足有上百具。


  媽的,趙誠突然一陣火大,自己的計劃還真是漏洞百出,這麼重要的地方居然沒有計算在內。


  計劃值得再次進行調整,為策應南昌方向尋找的行動,二十五日凌晨三點,各個偵察小組必須切斷高安方向通往南昌城的電話線。戰鬥開始后,對南潯鐵路簡家山、豐安一線實施爆破,並在九江通往南昌的公路上佈雷,阻止日軍南下增援。


  高安的部隊抽出步兵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營、兩個山炮營乘坐卡車前來增援,家裡剩下坦克和裝甲車亦全部參戰。


  一營,另炮兵一個連負責吃掉西山(鎮)萬壽宮215聯隊留守部隊,固守西山鎮並監視九江方向日軍;二營另山炮一個連、九七式中型坦克6輛負責攻擊牛行火車站(南潯鐵路在南昌的終點站)、炸毀南潯鐵路牛行轉向轉盤,攻擊得手后立刻抽調一個步兵連進攻關帝廟日軍慰安所,不管是日本人還是為他們辦事的漢奸,不論男女老幼通通幹掉。三營、四營、五營另裝甲車隊、山炮一個營負責佯攻南昌城,進城后,除破壞各軍事機關、佑民寺彈藥庫外,城內的日本商店、日僑居住區亦在攻擊範圍之列。尤其是中正橋北的日軍大營,必須堅決予以摧毀。


  布置完任務,趙誠還特意在命令後面加了一句:凡臨陣退縮者、戰場抗命者、貽誤戰機者,統一以叛國罪處決。臨戰變陣是兵家大忌,可是他已經管不了那麼許多,兩世為人總得圖個痛快。


  離隊伍出發還早,所有人都得再眯上一會。大約是布置任務時的火氣太大,趙誠在夢裡還和日本人廝殺了一場。


  「到點了。」老虎輕輕把趙誠推醒,一邊伺候老大洗臉刷牙一邊彙報戰況:「偵察兵已經切斷南昌以西各日偽據點與城內的聯繫。高安增援上來的部隊正在西山鎮以西一公里處的狗頭山待命,隨時可以發動攻擊。李副師長特意把車載高炮分隊和哈奇開斯(反坦克)炮連一併派了過來,軍統那邊說昨天晚上九江方向有大批日軍坦克和重炮到達,建議我們多加防範。


  趙誠點點頭,事出倉促,要不是李有財想的周到,真沒準會出什麼狀況。洗漱完畢就開始吃早飯,還不知道下頓飯是什麼時候,多吃點總沒壞處。


  看著腕上的手錶已經指到三點五十,弟兄們紛紛起身上廁所,等打起仗來、口渴肚餓都能忍著,唯獨屎尿憋不住,這也是老兵們的經驗。等大家收拾停當,趙誠親自打開手電筒朝身後的隊伍發了信號:「出發!」


  各車次第發動,豹子的一號車打頭,隆隆駛出藏身的小山村。春寒料峭,坦克里冷的像是冰窖,雖說車裡每個弟兄都穿著日式呢子大衣,可是那滋味依舊不好受。趙誠半個身體探在車外,一年忍受著坦克的顛簸一面觀察者四周的情況,還好,路上除了自己的人馬,四周空無一人。車隊的速度不快,為防止出現機械故障,豹子的頭車一直把時速控制在25公里左右。


  「前方到達中正大橋,各車加強戒備。」觀察哨提示到。趙誠抽空看了眼時間,這會已經是早上五點,正好是人睡的最香的時候。


  坦克打頭,蓋著篷布的卡車跟在後面,以為害怕橋樑的承重不夠,車與車之間特意拉開了間距。中正橋是座新橋,有十米寬、橋面上鋪著木頭,叫坦克履帶一壓、頓時留下許多瘡疤似的印記。


  看到車隊過來,靠著沙包打盹的日軍哨兵剛要橫起槍上前盤問,一看是「自家的」坦克,隨即又把槍放了回去。


  見著大部隊過橋還有一小會,趙誠示意老虎把坦克在橋北頭的碉堡旁停住,隨即自己從車上跳了下來。


  「為什麼不敬禮?」趙大尉的聲音有些不懷好意。


  日軍哨兵是個新兵,天冷,老兵們都窩在碉堡里不肯出來,他一個人已經從昨天晚上一直站到現在了,看到面前的軍官在生氣,頓時就是一個激靈。橋上的燈光不是很亮,剛才隔的又遠,沒能看清趙誠的軍銜。媽的,是個大尉啊!這下子難纏了,他暗自叫苦。


  「剛才你睡著了吧,混蛋!」趙誠就啪啪兩記耳光給了哨兵,不是用的巴掌,而是拳頭:「軍官在哪裡,為什麼是一個人在站崗?!」


  哨兵被打的有些晃悠,趙誠又重重的補了兩下:「站穩了,你的軍人魂在哪裡!」


  「對不起!長官。」哨兵的努力站直身形,被打過的右眼正在飛速充血,可他卻不敢去揉、更不敢反抗:「森軍曹、江口君、古川君他們胃疼、正在碉堡里休息。」


  看著「大尉」有些意猶未盡,哨兵立刻彎下腰,將槍靠在沙袋上、努力的將雙手收到身後,擺好架式準備接受下一輪「教育」。趙誠也不客氣,叭叭又是兩下:「混蛋,集體胃疼,偷懶就是偷懶,為什麼要撒謊。」


  「吉勇涼介,吵什麼。」碉堡里突然飛出一根木棒,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趙誠拎著的軍刀上。


  吉勇涼介(哨兵)徹底無語了,這是森軍曹最用喜歡的「精神棒」,一項是軍曹用來教育新兵如何做人的法寶。可今天毆打的是軍官啊!雖說不是故意的,可結果肯定好不了。他的後背頓時就是一片冰涼,軍官肯定把森軍曹猛揍一頓,森軍曹再拿大家撒氣。無論如何,今天自己都死定了!


  在日本人的地盤上揍日本兵,這一幕讓倖存到戰後的老兵們幾乎是終生難忘:「那啥,打倒一次就主動站起來讓趙司令接著打,還特意伸頭背手擺好姿勢,生怕打的不順手。說來也是怪事,先是拳頭打、后是棒子夯,幾個鬼子愣是不吭聲……」


  給日本兵「上課」的時間持續了四五分鐘,等車隊都過橋以後,圍觀趙老大揍人的弟兄們才一擁而上,把幾個鬼子送回了日本。


  「留兩個班和一輛坦克下來,給橋墩安好炸藥、隨時準備引爆,在碉堡里架上電台,注意和各部隊保持聯繫。」趙誠原以為拿下中正橋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如此順利,給手下人交代完任務,他立刻跳進坦克開始追趕大部隊,現在已經五點十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車隊越往機場方向走,四周越是荒涼。偵察兵彙報說,機場附近五里以內的村莊全部叫日本燒的精光,看來一點都沒誇大,這樣一來也是好事,至少不用擔心溜彈會傷著人。


  「前方接近日軍機場,距離一公里!」豹子在步話機提示到。


  「山炮小組脫離本隊,構建陣地,注意日軍機場內的高射炮!」趙誠的開始分配任務。


  「距離日軍機場五百米!」豹子再次提示。


  「九二步兵炮分隊脫離本隊,立刻構建陣地,隨時準備消滅機場門口的碉堡、掩體!」趙誠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煙火氣,剛才在中正橋頭才舒服過,氣出了不少,正好調整好心態準備打仗:「各部門準備戰鬥,第一攻擊組目標日軍飛行員宿舍、第二攻擊組目標地勤人員宿舍、第三組消滅日軍機場警衛部隊、第四組幹掉日軍油庫,其餘的跟我打停機坪上的飛機。」


  「明白、明白、明白!」報話機里次第傳來彙報聲,其實不用提醒大家也知道自己要乾的活,趙誠重複一遍純粹是為了例行公事,再有就是讓手下人不要太緊張,打仗就那麼回事、有生死弟兄在身邊,就是去黃泉路上走一遭又如何。


  出乎大家的醫療,雖說這會才五點半,日軍機場內卻已經有人在忙碌,其中一棟建築里燈火通明,誰這麼早就起來上百,什麼情況?正在駕駛坦克的老虎有點發虛。


  「那是鬼子的食堂!」趙誠事先特意背過戰區司令部送來的機場詳圖,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讓你多下點功夫,耳朵都打蒼蠅去了?!」


  四周一片空曠,坦克車發動機的聲音根本藏不住人,離著機場大門還有四五十米,哨兵就從哨位里跑了出來,大約有四五個人的樣子。


  去他大爺的,趙誠一咬牙:「打!」


  「噠噠噠!」豹子駕駛的一號車開火了,12.7毫米子彈頓時就把幾個日軍哨兵打的血肉橫飛。


  「敵襲!」機場內的巡邏隊和哨兵立刻在第一時間內發出了警報,三八式步槍特有的「巴溝」聲次第響起。突擊隊的反應也很快,幾條火舌立刻直奔機場巡邏隊而去,原本還想衝到大門附近進行反擊的那些日軍立刻停下了腳步、開始卧倒還擊。為防備游擊隊襲擊,機場內的枯草和各種不必要的雜物,結果巡邏隊突然發現自己連個掩護都找不到。


  不帶趙誠吩咐,豹子的坦克突然加速向前衝去「咣!」大門前兩座木質拒馬就被頭車猛的撞到一邊。正在還擊的日軍巡邏隊悲劇了,新24師的坦克手都有些惡趣味,其中一個非常不人道:用履帶對付那些沒有還手能力的步兵。一群鋼鐵怪獸以三十五公里的「高速」猛衝過來,為擴大殺傷效果,他們還特意形成了戰列線。


  又是一次無照駕駛引發的交通事故,肇事一方逃逸、受害人或死或傷,最幸運的傢伙也是重傷。車隊加速沖入機場后立刻分成幾個小組,坦克打頭、卡車在後,直奔自己的目標而去。


  「通報西山鎮,突擊隊已經攻入機場,重複突擊隊已經攻入機場,未遇到有組織抵抗,未遇到有組織抵抗。」趙誠開槍的同時還沒忘記自己的職責。


  青雲譜機場實在太大,大約是擔心游擊隊或是特工潛入機場進行破壞,日軍將飛機密集排在停機坪上,由於飛機實在太多,滑行彎道上也停了不少。


  戰鬥機、重型轟炸機、輕型轟炸機、偵察機、運輸機,密密麻麻擠在一起,一時間讓人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要是能都搶回去就好了。」老虎一邊駕駛坦克往前沖一邊嘟囔道,密支那機場也有飛機,可是那都是有主的,每次他和豹子想過把癮都得求爺爺敗奶奶,好話說盡不算、有時候還得替那些「准飛行員」洗衣服擦皮鞋,甚至還得掏錢請他們吃飯。趙誠和他們開過玩笑,想有自己的飛機,可以,鬼子機場上多的是,搶回來以後愛怎麼玩怎麼玩!

  「司令,那是可是97重爆啊,聽說能在成都和武漢之間打個來回!」老虎在流口水。


  「恩,好東西,噠噠噠!」趙誠手裡的勃朗寧叫的很歡實。


  「那是97司偵吧!?密支那那頭好像沒有偵察機啊!」


  「眼力不錯(噠噠噠)!」趙誠摟火的時候還不忘誇獎老虎一句。


  「大哥,那是九七式戰鬥機!」


  「看見啦(噠噠噠)!」機槍子彈飛過,有的飛機當時就起了火。


  「哥,留幾架吧,就留兩架!」老虎有些想哭。


  「你說什麼?大聲點?」趙誠耳朵被機槍射擊的聲音震的有些發疼,趁著給機槍換彈鏈的時候趕緊問了一句。


  「我說,能不能留兩架給我和豹子,只要兩架就成,一會我們自己想辦法飛回去。」老虎有些發急。


  趙誠還沒來得及回話,身後那輛坦克的射出的子彈又到了,是一排九七式單發輕型轟炸機連遭毒手,遠處的四架運輸機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型號就被一連串的子彈集中油箱、當場炸成了火球。


  「靠,誰那麼缺德!」老虎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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