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爭風
哪知鍾靈卻是臉色一白,睜開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慕容復一愣,「怎麼了?」
鍾靈看了一會慕容復,一雙大眼漸漸蓄滿霧氣,仿若隨時會有大水來臨一般。
慕容復臉色緊張起來,用力摟了摟鍾靈問道:「靈兒,你到底怎麼了?」
鍾靈聲音糯糯開口道:「慕容大哥,我是不是很……很不知羞恥啊?」
慕容復心中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原來鍾靈昨天雖然中了春毒,意識不清,但事後卻是能清清楚楚的回憶起來,雖然沒有說過什麼過激的話語,但那什麼聲音卻是十分銷魂媚人。
加之一次又一次的索要,故而怕慕容復以為自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明白鍾靈的想法,慕容復柔聲道:「靈兒別多想,你昨日是中了春毒才會如此,再說你昨日的樣子慕容大哥也喜歡得緊。」
鍾靈臉色羞紅,伸手輕拍了下慕容復胸膛,嬌嗔道:「慕容大哥壞死了。」
慕容復來自後世,思想自然與眾不同,「不壞不壞,夫妻行房本是人倫大事,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了。我跟你說,昨天那姿勢啊,應該……」
說著還動手跟鍾靈比劃起來,鍾靈早就聽不下去,捂著臉縮在被窩裡,怎麼也不依。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慕容復往門口看去,「吱呀」一聲,來人掃了一眼床上赤身裸體的慕容復以及被窩裡隱隱還有個人形,身形一顫。
「刷刷刷」揚手便是三隻短箭射向被窩裡的鐘靈,正是四下尋找慕容復的木婉清。
慕容復看到木婉清進來便知不妙,待見到三隻短箭射來,心中嘆了口氣「果然如此」,
伸手輕輕一揮就將三隻短箭收入手中,隨手將短箭扔在牆角,嘴中叫了聲:「婉兒!」
木婉清蒙著面紗看不到臉上表情,但眼中卻是泫然欲泣,「你不是說會娶我、愛我嗎?」聲音中似乎帶有些許絕望。
事到如今,慕容復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是啊,我確實是要娶你,也愛你。」
「可你……你怎麼能和別的女人做……做出這種事。」
「我會把你和靈兒都娶了。」
「你……你……」木婉清一手指著慕容復氣得說不出話,豆大的淚珠連綿不絕的往下落。
被窩裡的鐘靈早已聽出外面的人就是木婉清,但自己身上不著片縷,自然不好意思露面。
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自己對不起木姐姐,搶了她的男人,不過聽到慕容大哥說會娶自己,心裡又是十分開心。
至於慕容大哥還要娶木姐姐,她除了微微有點難過,倒也沒什麼想法。
慕容復心念轉動,思索著使用苦肉計呢還是霸王硬上弓。
想起木婉清她娘秦紅棉的事迹,那段正淳肯定用過不少苦肉計,但秦紅棉至今和其他女人仍是水火不容,苦肉計肯定行不通,那隻好霸王硬上弓了。
想到這慕容復直起身子伸手一吸,木婉清便不由自主的飛向慕容復,轉眼便落在慕容復懷裡。
慕容復一手摟住木婉清,一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嘴裡笑道:「婉兒,氣大傷身,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么,你怎麼那麼大反應?」
感覺落入慕容復懷裡,木婉清卻拚命掙紮起來,嘴中喝道:「你這個負心薄倖的臭男人,別碰我!」
慕容復緊緊抱著木婉清,伸手摘去她的面紗,絕美的面容有些蒼白,隱約還有兩道淚痕。
看來在找到慕容復之前她沒少哭,但神色間卻透露著一股堅毅和決絕,慕容復心中一軟,放開了木婉清,柔聲道:「婉兒,那你要怎麼樣?」
「要麼讓我殺了她,要麼我殺了你然後自殺。」木婉清說著一把掀開被窩,露出了裡面羞澀不已的鐘靈。
木婉清狠聲道:「好你個鐘靈小鬼頭,平時看你一副天真模樣,沒想到這麼會勾引男人。」
鍾靈急忙起身,「木姐姐,哎喲……」卻是觸動了昨天留下的傷勢,頓時下身又酸又痛,再次跌回床上,慕容復急忙扶住她,將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即使不怎麼懂男女之事,木婉清此時也能聯想到鍾靈為何痛呼,心中怒氣更甚,舉手便要撥動機括。
慕容復時時留意著她,伸手一拉,又將木婉清拉入懷中,制止了她的動作,一臉嚴肅道:
「你和靈兒都是我的女人,我誰也不會放棄,以後你們做對好姐妹,不許再動刀動槍的。」
聲音十分嚴厲,頗有一家之主的氣勢。
「休想!我跟她你只能娶一個。」木婉清這次倒沒有掙扎,只是扭頭冷哼一聲。
她知道昨天鍾靈中了春毒的事,見慕容復堅決的樣子,也有些害怕,萬一慕容復真舍了她怎麼辦?
因此語氣中有些許鬆動,但要她跟鍾靈共侍一夫還是做不到。
「沒錯,她們兩你只能選擇一個!」忽然,一個女子聲音傳來,慕容復抬頭望去,門口站著兩名女子,一人黑衣一人綠衣,年紀均三十六七,但容貌十分俏麗。
木婉清回身叫道:「師父」頓了頓又叫了聲「師叔」,來人正是秦紅棉和甘寶寶。
秦紅棉和甘寶寶早已從木婉清嘴裡知道了二人間的事,按理說慕容復確實該娶木婉清,只是鍾靈中了春毒被慕容復帶走,不用想也知道兩人會發生什麼。
本來昨晚就找到了慕容復的位置,只是房裡不斷傳出那令人尷尬的聲音,三人才暫時退卻,今天早上先讓木婉清進來打頭陣,她們在遠處等了好一會才進來。
不過二人見慕容復上半身裸露在外,齊齊啐了一口,秦紅棉扭頭不看,甘寶寶倒是稍微大膽,畢竟親女婿的身份已經坐實,看看也沒甚了不起的。
被兩個岳母級別的人看光身子,饒是慕容復臉皮再厚,也有些尷尬,身形微微一動,便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坐回床上。
平復下心情慕容復開口道:「兩位岳母大人來的突然,請恕小婿失禮了。」
他嘴裡說的客氣,卻不起身行禮,明顯是在怪兩人不打招呼就闖進來,還好只是在床上吵架,若是在床上打架,那不得驚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