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反制?
屋中只剩下慕容復和任盈盈二人,慕容復雙手倒背,一邊踱著步子,一邊上下打量著她。
任盈盈被看得心裡發毛,偏偏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任她有千般智計,萬般謀略,一點也施展不出來。
良久,慕容復忽然湊過臉龐,「盈盈,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當然不可以!」任盈盈心裡大呼,卻聽慕容復自言自語道,「不說話就表示默認,那我不客氣了!」
說完竟是真的伸過嘴去,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天哪!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又無賴之人!」任盈盈心裡哀呼一聲,暗罵不已,或許是第二次的原因,而且也不像昨天那麼過分,她心裡反倒沒有多少抗拒。
「嗯,味道不錯,咦,」慕容復舔了舔嘴角,忽的驚咦一聲,指著她胸口說道,「盈盈,你這裡怎會變得平平無奇了?我記得昨天不是這樣的。莫不是你昨天墊了東西?」
任盈盈呆了一呆,隨即心中怒罵,「平你個王八蛋,你才平平無奇,你全家都平!」
下一刻,更令她驚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慕容復竟然伸手過來,毫不客氣的拉開她的衣領,湊著腦袋看了看。
「原來你裹了布條,早說嘛,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膚淺的女人。」慕容復鬆了口氣,一副「我差點看錯你了」的表情。
任盈盈心中既羞且怒,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好在慕容復沒有更加過分的舉動,看了幾眼之後便將她衣襟拉好,雖然仍被看去些許春.光,不過相較之下,她現在只能祈禱慕容復不要做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來。
慕容復當然也想將這個漂亮女人就地正法,可他知道,如果他真那樣做了,任盈盈肯定會恨他一輩子,故而適可而止的收了手。
有句話說得好,底線是用來突破的,但一定要把握好一個度,他方才的行為已經觸及到任盈盈的底線了,卻沒有過分超出,他也不著急,哪怕一次突破一點點,用不了多久定可抱得美人歸。
整理好衣襟后,慕容復忽的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給你解穴。」
說完伸手在她口鼻處一拂,任盈盈彷彿憋了很久,穴道一解開便破口大罵,「無恥,下流,下三濫……用這種辦法對付一個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慕容復抹了一把臉,「那什麼,任小姐請注意你的口水。」
「你……」任盈盈一下止住了話頭,「呸」的一聲,直接沖他吐了一口口水。
慕容復身形一晃,閃了過去,心裡泛起幾分惱意,陰**,「任小姐,別忘了你的處境,惹毛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要你的心就是了!」
「你……什麼意思?」任盈盈聞言一愣,什麼叫不要我的心了?
慕容復白眼一翻,「我這人追求不高,得不到你的心,只要得到你的人也是可以的。」
任盈盈這才明白過來,登時心中一驚,是啊,若把他逼急了,自己可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於是暗暗啐了一口,將頭撇向一邊,來個眼不見為凈。
慕容復也不想把關係搞僵,很快恢復了無賴式的笑容,「盈盈啊,其實方才的事也不能完全怪我,你又沒反對……」
說到底,任盈盈並不算吃了多大虧,她知道自己裡面裹得很嚴實,除了能看到一點肌膚之外,其他什麼也看不到,故而罵了幾句后,氣也消了大半,當即瞪了他一眼,「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慕容復嘿嘿一笑,話鋒一轉,「剛才令尊也說了,今後你便要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好叫我代你爹爹管教你。」
任盈盈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得管你叫『爹爹』?」
慕容復聞言一怔,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極其邪惡的畫面,任盈盈伏在身下,嘴中如嬌似嗔的喊道,「爹爹,輕點……」
「好,這樣好……」想著想著,慕容復嘴中無意識的喃喃一聲。
任盈盈見他嘴角竟然流出一絲口水,心中隱隱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沒好氣道,「做夢去吧你,還想做我爹爹,看把你美的,還不快解開我穴道。」
慕容復回過神來,只覺小腹已經微微發熱,心下暗罵一聲,急忙將那絲火苗掐滅,伸手解開任盈盈穴道。
任盈盈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慕容復急忙伸手去扶她,不料她閃電般探出二指,在慕容復胸口連點數下。
「哼,想要姑奶奶跟著你,想得美!」任盈盈拍了拍手,頗為得意的說道,「任你武功再高,還不是落入姑奶奶手中!」
慕容復身體似乎被點住了,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惶急之色,十分配合的說道,「姑奶奶好厲害,求姑奶奶快放了小的。」
「要我放了你?」任盈盈自腰間摸出一柄青光閃閃的匕首,在慕容復臉上拍了拍,柔聲道,「你剛才那樣對我,你覺得姑奶奶應該怎麼回報你才好呢?」
慕容復故作為難,「這個……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少廢話!」任盈盈「啪」的拍了一下,「快說,你想我怎麼收拾你?」
慕容復神色一正,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換成我的話,我肯定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照此推理,剛才我親了你,只能讓你也親我一口,我還看了你……那裡,大不了也讓你看一次好了。」
任盈盈都被氣笑了,「看來慕容公子不但武功高強,膽子也大得很啊,都到現在了,還色膽包天的調戲本姑娘,哼,今日姑奶奶就把你閹了,看你以後還怎麼風流花心。」
「閹我?」慕容復臉上陡然露出一抹恐懼,「不要吧,咱們可以再談談。」
「嘿嘿,你也知道怕。」任盈盈得意一笑,「那你答應解開我爹爹的生死符,並且幫助他重掌日月神教大權,我倒不是不能饒了你。」
慕容復聞言吃了一驚,「什麼,你爹爹還念念不忘那日月神教教主之位?」
心中則是想道:好你個任我行,果然還想著重奪日月神教。
任盈盈幽幽嘆了口氣,「其實我倒覺得他現在這個北天劍宗宗主就很好了,但爹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總之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慕容復心中好笑,嘴上說道,「即便我現在答應了你,你就不怕我事後算賬?或是抵賴不認?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武功,要對付你們父女實在再容易不過了。」
「這個……」任盈盈面色一僵,「你還得發個誓言才行。」
隨即她又嘀咕道,「昨天還說喜歡人家,看來都是騙人的。」
語氣既幽怨,又有幾分失落,端的惹人生憐。
若成別的男人,指不定心中一軟就答應下來了,但慕容復何許人也,只有他騙女人的份,哪有女人能糊弄他,當即反問道,「如果我讓你爹爹重掌日月神教大權,你願意嫁給我?」
任盈盈臉色微紅,「我會一輩子記著你的好。」
「你記著我的好有什麼用?能當飯吃么?」慕容復心中冷笑,嘴上則說道,「若不然你還是閹了我吧,得不到你的人,我縱使當男人也沒了樂趣,不如去做個太監。」
「你……」任盈盈雙目圓瞪,沒想到慕容復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一時間她閹也不是,不閹也不是。。
「動手吧,」慕容復雙目微閉,臉上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任盈盈脫口問道。
「我慕容復怎麼說也是一個體面人,麻煩你切的時候,先把我的衣物除去,不要弄髒我的衣物。」
「你……無恥!」任盈盈登時氣急,一想到要她動手去脫一個男人的衣物,還要動手去切那玩意,便覺心跳加速,羞澀難當。
慕容復笑了笑,「任小姐,說要閹我的是你,現在又說我無恥,這是什麼道理?」
「哼!」任盈盈心念一橫,乾脆將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應我的條件。」
慕容復嘆了口氣,「盈盈啊,你若是為了你爹爹好,還是不要讓他重回日月神教的好。」
「為什麼?」任盈盈問道。
「你想啊,如今日月神教已經徹底掌握在東方晴手中,上下一體,無不尊她號令,最重要的是,她的武功可比你爹爹要高得多了,你覺得你爹爹能夠斗得過她么?」
「有你出手相助不就斗得過了!」任盈盈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慕容復嘴角閃過一絲嘲弄,「任大小姐,請問你們父女跟我是什麼關係?那東方晴跟我又是什麼關係,就從上下屬關係來說,她可比你們父女二人忠心多了,你覺得我會幫你們這對喂不熟的白眼狼去對付一個忠於我的下屬么?」
「這……」任盈盈這才想起,東方晴已經恢復女兒身,似乎跟慕容復還不清不楚,沒由來的,心裡竟泛起一絲酸意,沒好氣道,「那我呢,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倘若你幫了我爹爹,我也會……會感激你的,以後我和爹爹都會對你忠心不二。」
慕容復搖了搖頭,「不可能,即便我出手幫你爹當上教主之位,日月神教數萬教眾也只尊東方晴號令,絕不會聽他任我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