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晏一刀的手段
再看掌櫃的痛苦地捂住脖子,踉蹌著腳步,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晏梟從身後走到前麵。
伸出顫抖的手指,掌櫃的不明白晏梟為何突然對自己下手,他想問為什麽?結果到嘴的話說不出來,一呼一吸噴出的全是血沫……
垂死掙紮的掌櫃讓觀望的護院鬥士有些傻眼,一下子進來兩個宗師,一出手就要了掌櫃的性命,這讓他們有種窒息的感覺。
幾乎頃刻間所有人突感背後發寒。
怎麽辦?
拚命?
那肯定是自己想多了,鬥士在宗師麵前,那就是蜉蝣撼樹。
“噌”的一聲,晏梟拔刀斬向身後。
“撲通!”掌櫃的小腿被斬斷,整個人轟隆跪在地上,可悲的是沒有一個武夫敢上前救他。
“有誰知道些什麽現在說出來可以活命,如若不然,死無全屍!”
一手握刀,晏一刀的衣裳呼呼作響,氣勢磅礴不斷攀升,如此強勢的氣息下,地麵的積雪被氣浪席卷,四散出去。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人。
“這……罡氣外泄,這是觸摸靈將的前奏。”晏梟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晏一刀。
宗師到達靈將可遇不可求,契機尤為重要,晏一刀在憤怒下,氣勢如虹超越了以往,竟然激發了罡氣,如果此時能長期穩定這種狀態,再有大把靈石補充的話,有可能一舉打通靈脈,正式踏入靈將。
“轟隆!”
晏一刀動了,三環寶刀攜帶罡氣劈向地麵,人借刀勢,刀借人勢,勢如破竹,好不容易積攢的氣息,卻讓晏一刀突然發泄了出去,這一刀劈出了精髓,渾然天成。
“嘭”的一聲,地麵炸裂,罡氣凝固成型,宛如巨刃砸向地麵,一道丈餘的裂痕深切地表,震驚了所有人,也驚呆了出刀人。
“這……我……”嘴角抽搐,晏一刀內心猶如一萬匹蠻牛奔騰而過,反應過來的他,自然知道剛才的契機代表什麽了。
“可惜了……”契機可遇不可求,來的快去的也快,晏梟不免有些惋惜。
再看這群武夫,盯著地麵瞠目結舌,感歎宗師的實力果然不俗,羨慕嫉妒後,便開始擔驚受怕起來,這一刀如何能抗?
腳步後移,這群武夫踱著步子緩緩後撤,他們都是護院家丁,深知族長的厲害,這事萬不可出賣族長,不然照樣是個死。
此番私下與活殺幫合作,針對朝廷命官,說白了就是族長犯了謀反罪,一旦泄密,按照風國鐵律,誅滅全族!
所以,他們思量過後決定四散而逃,能跑一個是一個,一旦讓晏一刀知道是他們打死的晏家人,又是他們剝的皮,下場絕不會好到哪裏去。
有人帶頭,就有人響應,有翻牆跑的,也有衝向門口的,如驚鳥一般,慌不擇路。
“咻!”
晏一刀出手快如閃電,三環寶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著旋飛出,一刀封喉。
刀還未至,刀鋒披靡,落雪紛紛,皆被無情摧毀,刹那間粉碎。
突突突
電光石火間,離他較近的三人霍然麻木,剛做出伸手抵擋的反應,便沒了下文。
緊接著脖子一涼,三顆大好頭顱同時落地,再看頸脖處平滑如鏡,倏忽間鮮血狂噴,染紅了大片積雪。
“逃?分頭追,留兩個活口就行。”
一擊得手,晏一刀探手收回寶刀,在他的提議下,晏梟一個箭步追了出去。
晏家刀法,講究刁鑽古怪,出其不意,用來對付這些護院鬥士,實屬浪費。
“啊…啊…”
片刻間,院裏院外響起了淒慘地叫聲,原來是留守在外的晏家修士也出手了。
晏家修士大多都是武師,扔在軍營也是千夫長的官職,對付這些護院的小羅羅,純粹欺負人。
“撲通”兩聲!
定眼望去,有兩個萎靡不振的鬥士又被丟回院裏,皆是腿骨被踹斷。
至於其他人怕是沒有活口了。
“我晏家人的皮囊為何丟棄在此?告訴我真相,我保證不管你們犯了什麽錯絕不追究。”
院裏,晏一刀雙手杵刀,神色凝重,他的發話也讓兩個慘叫的鬥士忽然看到生機,隻是在劇痛之下,難以啟齒,更多的是擔心晏一刀食言。
“嗯?不說嘛?忘了提醒你們,我晏家曾在鬼市淘過許多東西,例如這瓶‘蝕骨丹’能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倆誰先來?”
探手從懷裏摸出一個精致藥瓶,晏一刀刻意晃了晃,隻是一旁的晏梟瞥了一眼後沒有多言。
這瓶藥劑他不陌生,並非“蝕骨丹”,而是狂化藥劑。
晏一刀之所以說成蝕骨丹,怕是意在嚇唬,所以晏梟選擇緘默。
蝕骨丹,與狂化藥劑一般,也是禁忌藥劑,在煉金師行業裏,禁止煉製出售。
它的厲害之處就是痛不欲生,猶如萬蟻噬骨,癢到極致,痛到極致,來自骨髓深處的疼。
傳言各國禦史台在抓審十惡不赦的犯人時,也會繞過司法程序偷偷使用,效果顯著。
老話說得好,熬過半日是好漢,熬過一天是真漢,熬過三天是……一堆爛肉!
理由:癢到極致,受害者會抓爛身上的每一處肌膚,直至體無完膚;痛到極致,自殘反而是種享樂,甚至是親手砍下自己的手腳,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疼痛。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足以粉碎人的精神。
試想在這種情況下,受害者必然是有問必答,有求必應。
“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
有一種坊間傳言叫人人耳聞,蝕骨丹終究是擊潰了兩人的心裏防線,是不是真藥他們也在猜測?隻是他們不敢賭。
不消片刻,晏一刀便清楚了前因後果。
果然,得知真相後的晏梟首先沉不住氣了。
“謀殺我家族之人,膽大包天,晏某必將血洗陷害之人。晏家男兒何在?跟我走!”
長刀所指,晏梟怒不可遏,糾集族人,欲報大仇。
“慢著!”
停下腳步,眾人不解,明明說好的尋仇,家主為何阻攔他們。
杵刀轉身,晏一刀深知報仇的重要性,可他的想法更具報複。
“替我書信城西各大族長,我已抓獲活殺幫的同夥,可老夫不願相信人質說的話,竟然汙蔑各位族長才是勾結活殺幫的同夥,此事還請諸位族長透個底,免得老夫上述朝廷,引來兵馬剿匪錯殺諸位。”
語畢,晏一刀的一席話讓人很難理解?大仇當前,提前知會,難道不怕敵人聞聲而逃嗎?
“家主,莫非你是想……”晏梟欲言又止,但又怕自己猜錯,畢竟晏一刀給人的形象不像是擅謀之人。
“我斷定他們不會跑路,這城西的商鋪、家業來之不易,我隻要表現出不追究的表象,他們必然借坡下驢,我的最終目的是斂財,殺人太便宜他們了。”
話鋒一轉,晏一刀繼而道:“通知魯橫率領全軍前來見我,我要知道艮山的位置,這一次我晏家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活殺幫。”
末了,晏一刀又在內心深處補了一句:“該死的人,我會親手了解。”
……
城南,醉翁樓。
在楚亥的安排下,招募告示已經貼出幾日。
告示內容:長期招募宗師,酬薪三百金,將在數日後公開以武會友。
短短的字語,足以引發驚濤駭浪,三百金,幾乎是風國提督職位的三倍待遇,例如魯橫,年俸祿不過百金。
此時的醉翁樓大門緊閉,樓外人滿為患,竊竊私語,無非就是討論告示的真實性。
以武會友,不難理解為考驗應聘者的實力,擇優而選。
樓內,主臥,楚亥一襲白袍加身,盤坐一旁。
厲天狼欺辱杏兒一事,這口氣楚亥一直沒放下,想來這些天足夠獄血堂的人馬趕來了。
至於葬迦爾,已經被楚亥安排出去了,盡可能的找點天狼傭兵團的麻煩。
“撲通”兩聲,醉翁樓的後門突然被撞碎,緊接著兩個黑影被拋了進來,響聲過大,引起了整棟樓的注意。
“什麽人?”率先跳出來的是連伯,身穿龜背龍鱗甲,又有鬼徹伴身,現如今他的實力不容小覷,已經一改往日作風,由擅長偷襲改為主動承擔防禦。
“這是?”
異響也驚醒了楚亥與杏兒,可當楚亥望見來人後,臉上的驚訝化為驚喜。
順著楚亥的目光望去,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闖了進來,正是葬迦爾。
而那兩個黑影正是被下了禁製的修士,是被葬迦爾提溜扔進來的。
被下了禁製,猶如被人點穴,身體麻木,不能動彈,卻可以耳聞目視。
這種情況也隻有級別相差過大才能輕易做到。
緩步上前,楚亥了解葬迦爾的實力,能讓他出手的人,怕是在天狼傭兵團裏的地位也不低。
“殿下,我認識這二人,他們是天狼傭兵團的小隊長,以前常來店裏吃喝,你以前吩咐過,來店裏的高手都要登記,他們倆是宗師。”
目光一凜,開口的是連伯,讓他震驚的還是葬迦爾的身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抓獲宗師,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跟在殿下身旁?
更令他惶恐的是,給宗師下禁製,這是何等實力?
“前輩辛苦了,勞煩解開他們的禁製。”雅興十足的楚亥續言道:“連伯,去試試他們的身手,告訴他們,贏了就能安全離開,輸了留下一條斷臂。”
楚亥如此開口也就是想試試新裝備的效果,這龜背龍鱗甲配鬼徹,重金打造的裝備,到底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