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巫教的過往
自魔岩獅降服已是數日過去,列煥、厲天狼等人分別打道回府。
唯獨練霄圖選擇留下,他有一肚子疑問還等著聖女解惑。
期間,讓楚亥惱怒的是,禦莊不過是跑了一趟路,降服魔岩獅也沒出多大力,竟然要價百萬,這一幕讓楚亥眼角一縮,恨得直咬牙,暗道:我辛辛苦苦抓捕魔岩獅也不過花了百萬。
你們如此漫天要價,禦獸門好大的派頭。
心中盛怒:別讓老子找到機會,不然也叫你們大出血。
用禦莊的話來說,若不是看在龐大人的麵子上,他們也不會跑這一趟,目下他們事多,忙著馴服捕獲的人麵狼蛛,所以,要價並不過分。
最後,錢是由龐大人幫付的,楚亥的家底已經不足百萬了,隻能從燒酒的利潤裏扣了。
送走禦莊等人,楚亥發出一聲冷笑,還真是獨門生意最是掙錢。
楚府大院,經過左溢與薩烏的醫治,魔岩獅恢複的賊快,就連斷尾,也重新長出。
在聖女的要求下,魔岩獅化作正常大小的雄獅,遊走整個楚府,每日任務就是熟悉進出楚府的人。
留意奸細混入。
眼下的魔岩獅可謂是楚府的紅人,蒼澤更是拿魔岩獅當襯托,讓人給畫了一副“人雄獸王”圖,日後回京,又有了吹噓的本事。
城南區,楚亥改了模樣,肩扛鋤頭,卷起褲腳,腳踏草鞋,一副農夫打扮模樣。
身邊跟著同樣打扮的魯橫,楚亥的目的是暗訪百姓,對現下耕種可有不滿意的地方,他好試著去幫助。
為什麽不直接問,主要還是擔心百姓客套,怕事,或不敢說實話。
行走在田埂上,距離雀麥播種已過去一段時間,舉目望去,農田裏雀麥長勢不耐,偶爾還能看見百姓喜笑顏開地坐在一起暢談。
“那邊挺熱鬧的,走,咱們過去看看。”
肯自降身份跟隨楚亥一行的,貌似隻有魯橫一人,其他人不肯跟來,主要還是對百姓抱有下等人的看法。
他們也許不會歧視百姓,但也不會過於親近,就連蒼澤也不例外。
風國傳承六百餘年,重兵輕農,這種行事風格,早已深入人心,並不是楚亥短時間能潛移默化的。
“阿叔、阿伯,你們這是幹什麽了?”
順著楚亥的話望去,田埂上有幾座茅草屋,屋外,七八個農夫點著篝火,似是正在燒烤什麽動物。
“小夥子,你看著挺麵熟啊,從哪來的?我們在做烤豬了,今早巡邏隊發現一群劍齒豬要毀田,宰了不少,送了我們一頭,要不過來嚐嚐。”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倌說完,楚亥也不客氣,瞅著已經烤至金黃色的劍齒豬,食欲大振。
單手背後,楚亥衝著魯橫豎起大拇指,巡邏狩獵隊正是楚亥讓魯橫安排的。
“我們是城北過來的,聽說領主大人正在召集百姓鼓勵耕種,我們不太相信,想過來瞅瞅。”
語落,楚亥放下鋤頭,接過老倌遞來的豬肉,吃的津津有味,緊隨其後的魯橫隻是憨笑,似乎缺少與百姓打交道的經驗。
“原來是城北來的小兄弟,說實話,早先我們也不信,可你看看眼下,這些耕種的種糧、肥料、農具都是楚殿下贈送的,就連我們過冬的木炭,也是殿下發放的,不光如此,許多困難戶每天都能領到補給糧食。”
又遞給楚亥一塊豬肉,老倌說話的語氣帶有感慨,更多的是慶幸。
“阿伯,我是獵戶人家的孩子,不太會種地,再過一旦時間就要種植包穀跟木稷了,有沒有什麽經驗傳授一下,我好回城北試試。”
嘴裏吃著烤肉,楚亥的用意就是旁敲側擊,試探出這些人的種田經驗,好替他們排憂解難。
“這包穀啊,幼苗期最怕幹旱,木稷比較耐旱,你記得天旱時多澆水,不然會沒有產量的。”
聽完老倌的話,楚亥嘴角上揚,算是摸清了老倌的擔憂,那就是種地的隱患,怕幹旱。
既然如此,楚亥已想出對策,回去就讓死囚挖河,挖湖,防止幹旱少雨時,有水源灌溉。
絕境天牢不是有座湖嗎,漲水時還連接南蕪獸森深處的河流,那就從南蕪獸森引水。
就在楚亥與百姓探討種田經驗時,楚府大院裏,聖女、練霄圖一起找上了薩烏,他們有太多的疑問,等著對方解惑了。
楚府的一處煉藥房,左溢舔著臉問東問西,在煉金方麵,薩烏絕對是大師級別。
說不定還是特級煉金師。
“薩前輩,這萬象藥劑你煉製過沒?”
左溢為了摸清薩烏的真實水平,打算挑一些隻有特級煉金師能煉製的藥劑試探。
薩烏:“萬象藥劑副作用太大,老夫才不會煉製,你小子的補息散用藥太少,也就比靈石強一點,你過來,我教你一個辦法。”
聽聞,左溢頓時兩眼冒光,弓著身子,傾耳傾聽。
一副乖乖受教的樣子。
未幾,左溢一愣,反問道:“用靈竹?靈竹不是一種潮汐靈物,朝陽時吞吐靈氣,午時便退。”
薩烏:“沒錯,你以後就在早上煉製補息散,煉製時,在旁邊放一株靈竹,會讓你的補息散效果大增的。”
雙手握緊,左溢臉上的激動不言而喻,煉金師一途,最珍貴的就是經驗之談,若不是薩烏提醒,他恐怕這輩子未必都能想出這等妙招。
叩叩!
隨著門外傳來敲門聲,也將左溢從沉迷狀態喚醒。
“薩前輩,你們聊,我去冒險酒館布置靈竹的任務去了。”
門開,左溢一怔,沒想到是聖女和煉屍堂的堂主。
左溢倒也不笨,知道騰出地方讓薩烏洽談,自己則樂嗬嗬地跑去冒險酒館布置任務去了。
“坐吧,想問什麽就問吧!”
頭也沒抬,薩烏就知道來的是什麽人,自己則低頭鼓搗幾個藥瓶。
“薩爺爺,你到底是什麽人?”
率先開口的是聖女,她迫切想要知道薩烏的身份。
放下手中藥瓶,薩烏沉重道:“我是巫教的掌門巫薩,也是巫教的最後一個掌門。”
巫教掌門?
眼中掠過一抹震驚,練霄圖急道:“巫教到底發生什麽了?這些年都藏哪去了,怎麽會隻剩你一個人?”
似是勾起某些回憶,巫薩痛心道:“聽我師父說,巫教數百年前遇上劫難,被一群高手伏擊,導致巫教死傷無數,僅剩不多的人逃跑。”
聽聞,聖女與練霄圖對視一眼,皆看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聖女小心問道:“薩爺爺,巫教數百年前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
呼出一口悶氣,薩烏道:“數百年前可不止巫教遭殃,聽我師父說,還有好幾個煉丹門派,也遭遇了滅頂之災。”
聞言,練霄圖像是勾起某些回憶,歎道:“我從煉屍堂流傳下來的書籍裏看到過,據說數百年前,煉丹師盛極一時,江湖上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有強者誕生,也不知是何因?一場巨變讓煉丹師煙消雲散,似是遭了天譴一般。”
“嗤!”
薩烏聽聞,不由發出一聲嗤笑,否道:“你覺得會是天譴嗎?分明是有人在擔憂什麽,所以提前將意外扼殺,而我巫教恰好也會煉丹,所以注定結局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