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要暴露了
鴆毒?
聽到這兩個字,在場之人無不動容,這天下有名的特級煉金師就那麽些人。
每個特級煉金師都有自己的擅長,這鴆毒便是赫赫有名的修士克星,號稱巔峰靈將以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每一瓶鴆毒,價值萬金往上,這還得看鴆大師的脾氣,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玄陵當初也是托人買的,本打算用來對付玄璟,結果一直留到現在,反倒是成全了楚亥。
“真的沒有解藥嗎?”
走近楚亥,練霄圖忍不住問道。
垂下頭,左溢發出一聲歎息,搖頭道:“此毒的可怕就在於難以根除,隻要還有一絲毒素沒有清除,鴆毒就會卷土重來,據說此毒就連鴆大師也沒有解藥。”
聞言,眾人無不皺眉,如此歹毒之物,到底是什麽人要下此狠手?
“東家曾說沒有絕望的處境,隻有絕望的人,我們沒辦法不代表別人不行,我會派人聯係萬寶閣龐大人,還有羌國狄逸歡,以及禦獸門禦莊,這些人都與東家有生意往來,隻要有辦法,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管。”
開口的是從蓉,與楚亥接觸久了,人的思想逐步潛移默化,麵對困境,終於有了從容不迫,臨危不亂的一麵。
“對,從管家的主意不錯,我看行!”
“那還愣著幹什麽,大夥分頭行動。”
……
隨著府內的人相繼離去,隻剩下了為數不多的幾名高手。
“我試試屍氣,看能不能幫助楚亥?”
作為煉屍堂堂主,練霄圖見多識廣,屍毒本身也是天下劇毒,加上楚亥已修行多日,身體已不在排斥,或許能幫助楚亥。
“呼!”
揮掌間,一團屍氣在練霄圖的控製下進入楚亥體內,讓人大吃一驚的是,屍毒竟然真的有效果,開始與鴆毒分庭抗禮,這一幕頓時讓眾人覺得有了希望。
然而好久不長,聖女眸子一變,驚呼道:“練長老快停下,你一插手這蠱蟲好像變懶了,見有人替它分擔壓力,開始有縮回丹田的征兆了。”
什麽?
聽聞,練霄圖立刻收手,忍不住罵娘:該死的小畜生,巫教到底培育的什麽鬼東西?能少出一份力,絕不多出一份工,太賊了。
“我試試吧!”
目光一凝,聖女怔怔地望著氣若遊絲的楚亥,玉手一攤,一團地獄火從手心冒出,打算利用地獄火嚐試燒毀鴆毒,結果還沒靠近楚亥,聖女就驚呆了。
隻見楚亥丹田處,打算懈怠的蠱蟲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欲要破體而出,沐浴地獄火,這可讓聖女傻了眼,連忙熄火。
真要讓蠱蟲破體而出,那楚亥將徹底沒救了。
“怎麽會這樣?莫非這蠱蟲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閉目深思,聖女企圖回憶一點關於蠱蟲的消息,腦海裏翻遍了邪靈堡的所有傳說,包括她師父以前跟她講過的一些傳說,愣是沒有一點關於蠱蟲的內幕。
“練長老,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我隻能走那一步了,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眸光挪向練霄圖,聖女語落,聽聞的練霄圖眉頭一皺,想問句值得嗎?結果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換做別人練霄圖肯定會阻止,可是楚亥讓他挑不出毛病了,故而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
目光轉向風國京城。
此時的玄璟目視龍椅,內心深處總算有了踏實感,終於不用再背負弑父殺兄的罪名了。
近日來好消息不斷,老風王沒死的消息徹底打亂了敵人的計劃,東防邊境已經停戰多日,國相翁知文也從羌國返回,成功說服了羌王退兵。
除外,王後也從玉國籌集到了大量物資,還有一支三萬人的騎士兵團。
騎士兵團,玉國的王牌軍隊,也是“雜牌”軍,混搭了有各國的特色,裏麵有模仿風國的赤血馬重騎兵,也有武國的重甲防禦兵,更從多瑪帝國采購了一大批咆哮之怒,組建了一支騎射兵。
玉國曆代女王皆無野心,與諸國交好,導致了國人性子隨和,不擅長打打殺殺,反而以騎士精神為榮,以守護女王為榮。
這就造成了本國的國防力量不如諸國,每年隻能大量采購他國的軍備,以供自己所需。
由風國王後出麵,能向玉國借到三萬騎士兵團,足以說明風國與玉國的關係有多鐵。
“寡人真想大醉一場啊!”
連日來的好消息,讓玄璟發自內心的舒暢,剛好明日就是長子玄蕩,十一周歲之際,玄璟決定宴請一些重臣拚酒,一掃連日來的晦氣。
翌日。
王宮裏的一處遊園,經過侍女們的多日準備,遊園煥然一新。
“知兒,此番回娘家辛苦你了,隻待戰事了卻,寡人便兌現諾言,與你周遊列國。”
為了給長子慶生,玄璟昨晚選擇待在王後的寢宮,正值天亮,玄璟握著王後的柔荑,一臉的真誠。
王後滿臉期許道:“妾身早就等不及了,諸國的奇聞異事,妾身早就聽膩了,真想身臨其境一睹風采,但願王上能早日平亂,隨妾身一遊天下。”
拍了拍王後的手背,玄璟隻能再三保證,身為王,這便是他的無奈,不能像常人一般,想去哪就去哪。
王後:“今日蕩兒生辰,妾身聽說父王也會到場,是嗎?”
王後口中的父王,正是老風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得隨玄璟叫。
翻身下床,玄璟開始穿衣整理,回道:“不光有父王,還有國相與蒼漠,趁著蕩兒生辰,寡人想大醉一場,想來想去,挑了兩個酒量差的大臣,換做阮越,寡人恐怕還喝不過,哈哈哈……”
此時就算風王想請阮越也請不來,總得有人坐鎮督戰北禹省。
隨著日上三竿,遊園裏國相與蒼漠一早就過來了,承蒙風王厚愛,兩人也是樂得相陪。
不多時,穿戴整齊的風王,背著一個胖乎乎的男孩出現在遊園。
一見遊園有生人,男孩掙紮著從風王背上滑下,臉蛋潮紅道:“父王,娘親說我現在是男子漢了,不能再讓父王背了,不然會被笑話的。”
聽聞,風王嘴角上揚,探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甚是欣慰。
闊步前衝,男孩也聽說了今日有大臣會給他慶生,當即跑上去,抱拳恭敬道:“晚輩玄蕩,今日生辰,有幸國相爺爺和蒼爺爺駕臨,不勝感激。”
“蕩王子客氣了,給,這是老夫送你的禮物。”
頷首扶須,翁知文對男孩的禮數稱讚有加,心道:王後不愧是後宮之主,教子有方。
“蕩王子,來,這可是老夫珍藏多年的寶貝,送你了。”
隻見蒼漠說完,探手從懷裏摸出一個骰子,通體古玉打造,價格不俗。
沒容玄蕩答謝,緊隨其後的風王開口道:“蕩兒,去找你太爺爺玩去吧,父王酒癮來了,就暫時不陪你了。”
手裏抓著剛得到的禮物,男孩也沒心思待著了,施禮後,拔腿就跑了。
“嘿!這小兔崽子……”
掃了眼跑遠的兒子,風王也是無奈的笑了,終究還是孩子,童心未泯。
圍桌而坐,遊園裏的侍女開始上菜,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壇燒酒。
“二位,今日可要陪好寡人,咱們不醉不歸,我這燒酒可是稀罕物,今日保你們喝個夠。”
拍開酒塞,風王起身親自替兩人倒滿了酒碗。
淺飲一口燒酒,翁知文讚道:“好酒啊,楚亥殿下難得有此手藝,我王有福了。”
一旁,蒼漠也跟風道:“這酒夠烈,品酒識人,看來楚亥殿下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楚亥?
剛端起酒碗的風王突然一愣,疑惑道:“好端端的,怎麽都扯到楚亥身上了,莫非他和這酒有關聯?”
與蒼漠對視一眼,國相樂道:“我王可知,這燒酒正是楚亥殿下釀製的。”
什麽?
風王一驚,不敢置信道:“此言當真?”
聞言,蒼漠端起酒碗,輕抿一口,道:“千真萬確,不光如此,聽說楚亥殿下還在開陽郡開了個醉翁樓。”
國相聽完,補充道:“楚亥殿下如今可不得了,憑借燒酒生財有道,身邊匯聚了一眾高手,前些日還把羌國狄家大公子狄逸歡給收拾了,結果倒好,在老夫地勸告下,狄逸歡白送王上十萬匹戰馬,還欲要與楚亥殿下合夥做生意。”
這……
目光一滯,風王忍不住低頭看向了燒酒,敢情自己一直讚不絕口的燒酒,竟然是出自楚亥之手。
“該死!”
揮掌拍在桌子上,風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好像記得楚亥曾給他寫過一封信,借錢釀酒,結果還被自己罵成了不務正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