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算什麽王
深夜裏,楚府大院上空響起數道獅鷲聲,卻是風王領著禦醫趕到了楚府。
“吼!”
“嗷!”
目視獅鷲,魔岩獅與龍蝶首先警惕,楚府的人則如臨大敵地望著天際。
“是我!”
從獅鷲背上一躍而下,來人正是禦莊,二話不說,開始祭出神識,試圖找出楚亥的位置。
“咦,那是幻陣嗎?”
經過一番搜查,禦莊有些吃驚地望著一處模糊的房舍,稍不注意就遺漏了。
而他所指的幻陣,正是五轉水鬼布置的幻陣,沒想到在巔峰靈將的麵前還是有紕漏。
“原來是禦莊前輩,承蒙魔神教聖女嫁衣神功,東家已然無事了。有勞禦莊前輩辛苦跑一趟,請醉翁樓一坐,你與東家之間的交易依然有效,一會兒我會讓人把手頭上的部分飼獸丹交於前輩。”
在層層保護下,麵對禦莊,從蓉眼神堅定,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緊張異常,光是這份從容不迫的神色,已然贏得禦莊好感。
同樣注視從蓉的還有風王,得知楚亥沒事,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下,隻是目光裏還有一絲懷疑,鴆毒的厲害他早有耳聞,不讓禦醫確定一下,他總覺不放心。
“凝!”
驟然,異變突生,一道寒光乍現,卻是一柄靈化的擎天巨劍,朝著楚亥的所在位置射了過去,未至,巨劍當空爆裂,又化作了無數碎劍,試圖將屋裏的人打成篩子。
“不好,有刺客!”
“大膽!”
“滅了他!”
最先出聲的禦莊,一眼識別出刺客的身份,倉促之下開始伸手摸向懷裏,在他的懷裏有幾張五級符咒,為的就是應對突發事件。
好在對方的目標不是他,也讓之暗鬆一口氣。
第二道聲音是風王,有刺客敢在他眼前行刺自己的義子,如此行徑,膽大包天,罪不可赦!
隻恨自己修為不夠,不能上前阻止。
第三道聲音是從蓉,一聲輕吒,直接下了滅口的命令。
突突突……
破碎的劍光密密麻麻,卻無法再往前一步,一隻龐大的藤妖,伸出了無數觸手,輕而易舉地接住了襲來的目標。
一些漏網之魚擊打在藤妖身上,仿若一塊小石子扔進水裏,除了蕩起些許漣漪,都未讓藤妖受傷。
咻咻咻……
觸手朝著虛空一指,十幾根斷裂的藤矛,化作標槍射進了夜色中。
這還不算完,魔岩獅張口間,一顆璀璨的咆哮魔煙彈射了出去。
“咦?”
夜色中,忽然傳出一道蒼老的驚訝聲,此人正是老風王派來刺殺楚亥的巔峰靈將,得知楚亥中了鴆毒,一直潛伏在暗處。
隻待確定楚府掛了“奠”字燈籠,他便會離去。
方才聽到從蓉的一席話,才知楚亥已經被救了回來,這就導致暗處的刺客頓時坐不住了,決定冒險一擊,意圖偷襲得手,立即遠遁。
讓他驚訝的是,楚府外鬆內緊,表麵上除了顯眼的六轉魔岩獅,暗處竟然還有一隻六轉妖獸,一現形就破了他的攻擊。
“此地不宜久留,該撤了。”
鐵掌連拍數下,噴湧的靈力傾瀉而出,六轉妖獸可比人類巔峰靈將強多了,麵對一隻,打不過,他自信能逃,麵對兩隻,晚一步就可能出事。
“不好!”
借助藤矛的撞擊力度,刺客本想借力遠遁,熟料一顆會拐彎的咆哮能量彈追上了他。
“該死!見鬼了吧,這魔岩獅怎麽還會人類的禦魂術?”
危機時刻,刺客憑空靈化一柄巨劍擋在了身前,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略顯慌亂的神色。
這一手獸魂駕馭咆哮彈,正是魔岩獅七年前跟上官家的變態學的,也正因為如此,魔岩獅日後從未對人類出過手。
“轟!”
爆炸的咆哮魔煙彈,仿佛一張五級符咒,當場轟碎了刺客的靈化劍盾,其餘勢不減,炸的刺客滿身血跡,露出了上半身金光閃閃的秘金內甲。
“給我滾下來!”
就在刺客被炸的暈頭轉向之際,葬迦爾駕馭龍蝶轉眼就逼近了刺客,龍蝶急忙探出龍爪手,一個暴力甩出,隻見刺客的身影猶如一顆炮彈被砸向地麵,愣是將地麵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沒容刺客緩過神,地表伸出了大量的藤蔓觸手,牢牢將刺客捆住,宛如粽子一般,隻露出一顆頭顱來。
“老祖,怎麽是你?”
待塵埃落定,在兩頭六轉妖獸和一頭五轉妖獸的配合下,刺客沒撐過三招,就淪為了階下囚,看清來人後,風王神情一震,立刻辨認出刺客的身份。
“咳咳!玄璟?你怎麽也在這兒?”
隨著藤蔓越勒越緊,刺客臉色漲紅,差點喘不過氣來。
玄璟?
當今風王?
在刺客的吐露下,楚府的人齊齊望向了被稱作玄璟的男子,一觀之下,果然有幾分儼然氣度。
“父王個老匹夫,果然跟我玩陰的,老祖,楚亥是我義子,你如此行徑,這是鐵定要和我過不去了?”
邁步逼向刺客,玄璟氣得臉色鐵青,異端審判所的高手,除了父王誰能指揮?是故,玄璟立刻篤定了幕後之人。
而他所猜也與事實相差無幾。
“別管他是誰,滅了他!”
眸子一瞥風王,從蓉的眼神格外的陰冷,她才沒時間聽二人敘舊,直接給了藤妖下死手的命令。
聖女在給楚亥渡功前,就告誡過手上的妖獸,一切聽從管家指揮,得到命令的六轉藤妖,伸出了本命根須……
“住手!寡人有話要……說……”
“啊……”
藤妖的本命根須異常銳利,觸須直接從刺客的眼珠子裏刺入,痛的刺客發出慘烈的求饒聲,一輪青光從本命根須湧出,再看刺客直接被藤妖吸幹了精血,隻落下一具幹癟的軀殼。
“混賬,這是寡人的老祖,你……”
闊手指著從蓉,風王頭一回見這麽不識抬舉的人,膽敢公然違背自己的意願,臉色一僵,氣得說不出話來。
蓮步逼近風王,從蓉語氣冰冷道:“楚亥於我有再造之恩,別說你是風王,就是二仙要來找他的事,那也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你風王的身份在我眼裏一文不值,家父為了玄室江山,剖心坼肝,到頭來家破人亡,你算什麽王?”
在從蓉的質問下,玄璟繃緊了牙根,當年他為了與太子爭奪王位,朝堂上明裏暗裏都在拉攏心儀的大臣。
這從蓉的父親,也就是江萱的父親,因為拒絕太子玄陵的拉攏,欲明哲保身,誰都不投靠,氣惱一下,被太子以貪汙的罪名陷害了。
對於不肯站在自己這邊的大臣,玄璟也懶得搭理,自然不會去管江萱的父親是不是冤枉的。
老話說得好,自古忠臣不得善終。
江萱的父親說白了就是政權鬥爭的犧牲品,沒有審時度勢,低估了王權漩渦的可怕。
此時在從蓉的逼問下,玄璟一時凝噎,竟無法反駁。
見風王不說話,從蓉眸中冷意更甚,再逼道:“在楚亥被暗月追殺時你在哪?在家父含冤入獄時你在哪?在開陽郡民不聊生時你在哪?你配王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偽王罷了。”
在從蓉的一連串指責下,風王氣的七竅生煙,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麽訓斥,竟他娘的還是個娘們,別提多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