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真相
一經提醒，仙長文也是心領神會，在他的大手攪動下，風起雲湧，一股暴躁的龍卷風即將成型。
“我靠！”
嫌棄地瞥了眼仙黛絲，楚亥沒想到這混賬女人真會惹事，一點幫助沒提供，反而還壞事。
怎麽辦？
看來隻能姑且一試了！
原來楚亥是想借澹台老魔的法則之力與仙長文一較高低，不然地獄火都被吹跑了等於白白浪費。
“出來吧，魔神！助我禦敵！”
當漫天的地獄火被獻祭時，等於集合了整個魔神教的力量。
接著一道凝實的虛影自楚亥身後浮現，澹台老魔的麵孔清晰可見，而仙黛絲更是雙腿一軟，目中望著澹台老魔充滿了敬畏，仿佛所有關於澹台老魔的記憶都從此刻湧來。
此人威震上界，屬於一等一的高手，一生的夙願就是打破界淵，尋得自在天！
自在天就是仙界，傳聞那裏才是修士的終點站。
此人麾下擁有八大妖王，戰伯寅僅僅排在第五，此時注視澹台老魔的虛影，擂鼓翁銀錘發出了輕顫聲，隻見戰伯寅臨死前留在法寶裏的執念感覺到了熟悉氣息，似激動，似哭泣，似委屈。
與以往不同的是，澹台老魔沒有一出場就施展逆天絕學，而是輕聲自言自語起來。
“澹某一生追求征服，這天地必須要在我的掌心跳動。”
“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東西是高高在上的。很多年前，站在界淵時，我常在想，有朝一日，定要將這旭日也踩在腳下。”
語落，澹台老魔的虛影劃過一道精芒，銳利的目光直插天際，驟然間，一股肅殺氣息以男子為中心，蕩然四射。
“花！”
張手朝虛空一抓，地獄火化作一朵詭異的魔花落入其手，花如玫瑰，有枝有葉，仔細觀察，便可看出這是一朵魔氣和地獄火同時凝聚的花，不光有其形，還有其香味，是一種令人陶醉的香。
捏著花枝，澹台老魔的虛影開始有潰散的跡象，似乎在下界施展自己的逆天絕學並不輕鬆，浮花浪蕊四法，傾注了他所有心血，每一招都代表一種新的境界領悟。
浮，代表時間法則，靜止萬物！
花，無孔不入的幻象，真就是假，假就是真，真真假假，虛實難辨！
揚花而落，花開則葉盛，花落則葉枯，枯榮與共，像極了萬物興盛衰落。陡然，魔花遙指仙長文驟然枯萎……
“不好！”
當澹台老魔的虛影一出時，仙長文就意識到不妙了，昔年魔神教第一任魔主身披地獄火，腳踏屍骨龍，手挽詛咒之槍來天崇山挑戰自己時，他和自己的妹妹同時出手治服那人，目的就是防止對方祭出澹台老魔的法相。
因為在上界待過，他們無比清楚澹台老魔代表什麽，老魔在上界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一個人同時身懷四種法則之力，其中一個分身為了能了解地獄的構造，直接在地獄轉悠一圈，結果萬鬼匍匐，出來時還他娘的修煉成了地獄火，盡幹些常人不敢想象的事。
唰唰唰！
地獄火被獻祭後，附近空間穩定下來，仙長文連續三次瞬移後撤，意圖拉開距離，躲避法則之力鎖定的範圍。
隻是他能躲得過嘛？
“長文，好久不見了，讓你在下界耍了千年，看來你活得挺滋潤啊！”
當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鑽入耳朵時，剛從空間鑽出來的仙長文瞪大了眼珠子。
“快捂住她的嘴！”
澹台老魔的法相隻有中招的人有異常，觀戰的人則清楚一切都是假的，再看躲在落碧珠裏的仙黛絲剛想張口提醒自己哥哥小心幻象，結果就被上官宰捂住了嘴。
此時把目光投向仙長文不難發現，神色掙紮的仙長文試圖擺脫幻象，結果幻境是那麽的真實，佟奐就那麽靜靜地懸浮半空，雙手環胸，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怒視佟奐，仙長文緊張道：“澹台老魔的幻境無孔不入，而你又是我的心魔，你以為把姓楚的丟到下界就能收拾本仙？哼，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佟奐：“你也配仙？這個世上本尊最恨的人就是你，為了收拾你，本尊和劉瞎子在黃泉河一待三年才等到了你命中的克星，為了讓楚狂人投胎你所在的世界，本尊也是廢了好大的手腳。”
三年？
眸子一抬，仙長文瞬間明白一切了，上界廣袤無垠，至少比下界大千倍。
如果佟奐說的是真的，很有可能上界一天，下界就是一年。
三年換算過來，剛好和自己在下界待了千年對上了。
好在楚亥沒聽到二人的對話，否則他會想起西遊記，裏麵就記載了有天上一天，凡間一年的傳說。
明明上仙的妖獸丟失幾天，結果在凡間已經為非作惡多年，氣得孫猴子想打人！
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時間差異？
從科學的角度不難看出，十萬個為什麽裏就曾提到過，為什麽人站在金字塔旁邊會覺得時間過的慢？
那是因為金字塔的重量巨大，即使相比於天體來說質量小很多倍，但對周圍的物體也有萬有引力，因此接近金字塔的人時間會變慢。
除了金字塔，我們可以在其它大型物體上看到類似的結果，比如一座大山，甚至當我們接近一座大山時，時間變慢的表現更加明顯，畢竟大山是實心的。
可在金字塔內部的人看外麵的世界會是怎樣呢？簡單來說，在他們眼中遠處的世界時間流動變快了；同樣的，在金字塔外的人看來，金字塔內的人動作變得更慢，而這一切都是受金字塔質量的影響。
由此不難解釋，為何上界時間慢，那是因為質量比下界強太多了。
就如人類已知的中子星，又名波霎，是恒星演化到末期，經由引力坍塌發生超新星爆炸之後，可能成為的少數終點之一。
乒乓球大小的中子星相當於地球上一座山的重量，引力更是可怕到極致，是地球的兩千億倍，任何東西都會被拉扯，連光都無法逃逸。
記得有人曾打過比方，把埃菲爾鐵塔扔上去，能瞬間壓縮成花生米大小。
由此可見，浩瀚的宇宙並不平靜，時間差異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也正是這種時間差異讓楚亥十分篤定自己和佟奐不認識，因為自己來自陌生的文明，在異界待了不到二十年，二仙可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傳聞佟奐是仙黛絲的心上人，因此在楚亥眼中，那佟奐豈不是也是千年老妖，自己兩世為人，加起來不到五十年，又怎會認識妖怪。
“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合乎尋常，身上的奇跡也太多了吧！原來是你和劉瞎子幹得好事！”
幻境裏，麵對佟奐，仙長文終於搞明白了前因後果。隻是這幻境未免也太真實了吧！能解答自己的疑惑，到底是真人還是假的？
為了一探真假，仙長文甩手一道攻擊襲向了懸浮的佟奐，結果攻擊直接穿體而過。
假的？
“你覺得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言罷，佟奐轉身衝楚亥和仙黛絲一笑，隻可惜當事人什麽都看不見，隻看見仙長文和一團空氣在對話。
“咦？”
陡然，楚亥發出一聲驚呼，他體內的鬼獒像是收到召喚，開始拚命地吐絲，接著絲線無風自動，漂浮到了佟奐掌心。
“千絲鬼咒！”
掌風一拍，肉眼難辨的絲線化作閃電飄向了仙長文，這絲線在鬼獒體內孕育許久，經由地獄火錘煉，鋒利且堅硬，殺人於無形！
“怎麽回事？”
望著鬼獒突然攻擊仙長文，楚亥一頭霧水，再看被捂住嘴巴的仙黛絲更是瞪大了眼睛。
隻因為這一幕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