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成王敗寇
婠兒沒死？
冰涼的屍體就在不遠處，楚亥一把抓住了眼前的魂石，他不明白魔神在暗指什麽。
這還是楚亥第一次近距離與澹台老魔接觸，在信仰的塑造下，澹台老魔的身體真實中又透著虛幻，在滅了季邙後，投影變得很不穩定了，仿佛隨時就要熄滅一般。
“小丫頭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元嬰，就算肉身到了上界也留不住，會被天劫撕成碎片，想救她最好來上界，本座已截留了她的全部記憶，恢複隻是時間問題。”
就在楚亥傷感地走向聖女的屍體時，魔神的一席話讓其眼眸一亮。
原來“蕊”字訣就是對著聖女施展的，危險關頭替她保留了元神。
“你該不會是故意看著婠兒死的吧？”
楚亥不傻，以澹台老魔秒殺季邙的實力來看，方才明明可以利用時間法則靜止季邙，從而讓聖女逃出鬼門關，何苦多此一舉？
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楚亥，澹台老魔沒有否認道：“下界有什麽好的，本座的傳人豈能埋沒在此！”
言罷，澹台老魔話鋒一轉，好奇道：“佟奐小賊是怎麽挑中你的？”
聽聞，楚亥一個頭兩個大，婠兒的死他還沒問罪對方，老魔頭反而先打聽起自己的事了。
“那是……”
沒有理會對方，楚亥此刻最關心的還是聖女，為了驗證魔神的話，楚亥抓起魂石輸入神識仔細查看，隻見乳白色的石頭中間封印著一縷火苗，火苗經久不息，偶爾還在魂石表麵閃爍出聖女生前的模樣。
“看來老魔頭沒騙自己，這魂石裏果然保留了婠兒的元神。”
末了，楚亥又在心裏追加了一句：也不知老魔頭和佟奐誰厲害？
幸虧此時佟奐不在，若是讓佟奐知道了楚亥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幹笑連連，打死也不會告訴楚亥真相的。
哢哢！
像是雞蛋破碎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是澹台老魔的身影已處在崩潰邊緣，消失前特意叮囑道：“下界也不過如此！本座誌在仙界，記得把小丫頭給本座帶回上界。”
言罷，老魔的身體開始不受控的模糊，臨走前趣味十足地看了眼他在下界的信徒。
在楚亥看來，那眼神像極了明星在觀看自己的粉絲，自樂其中。
想要獲得更多的信仰，有時候就得為信徒出手，如果信仰不靈驗，還會有人信仰嗎？
答案肯定不會再信仰了！這就是老魔頭為何會光臨下界的緣故。
當然了，凡事都有例外，就像小相國寺的聖壁，那就是另一種賺取信仰的方法了，威逼利誘加蠱惑。
“恭送魔神大人！”
隻見戰場上，魔神教上萬修士集體跪拜，目送澹台老魔離去，別人感覺不到，老魔頭能感覺這一刻又有大量的信仰之力進入了他的體內，純度驚人。
如果有人身在上界就能發現，待在妖界的老魔頭祭出了自己的神格，一眼望去密密麻麻數之不盡，它們有拳頭大小，就像金字塔一般堆積而起。
塔尖位置還有一顆格外耀眼的神格，它有指甲蓋大小，還處在慢慢發育的狀態。
與眾不同的是，別看它體積最小，每一次融合信仰之力，它就會長大一點點……
這一幕足以說明去仙界確實能和信仰能扯上關係。
“東家，婠兒真的沒死嗎？”
開口的是陰采子，聖女就是魔神教的掌燈人，也是魔神教的象征，他無法想象聖女就這麽死了。
讓人撿回聖女的屍首，楚亥歎息道：“目前生死難料，不過去了上界就有救，看來楚某日後不去上界也不成了。”
將魂石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裏，楚亥陷入了思考中，剛剛魔神大人的話他可是記清楚了，達到元嬰級別去了上界就是找死，因為有天劫。
“二仙果然狗，費盡心思幫助別人對付老子，目的就是贏得季邙等人信仰，隻要確定楚某人完蛋了，二仙就會布置傳送陣將剩餘的高手一網打盡。”
眼角一縮，那日佟奐可是交代過，去上界之前一定要宰了長文，看來佟奐年輕的時候肯定被仙長文坑慘了，不然不會這麽說。
“把沙子霂押過來！”
失去了兩大瞬移高手，沙子霂的百萬大軍再無戰鬥力了，這還是楚亥與沙子霂交手以來，第一次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打敗對手。
不多時，當一身鮮血的沙子霂被武枕押過來時，戰場的打鬥也臨近尾聲了。
撲通一聲！
沙子霂的身體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像沙包一樣扔在了楚亥腳下。
一指混亂不堪的戰場，楚亥交代道：“帶上他，楚某要帶著他一起蕩平沙丘帝國。”
原來楚亥是想徹底瓦解沙子霂的抵抗心理。
數日後，千盼萬盼的沙皇並沒有等到援軍到來，當百萬敵軍湧入京都時，沙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股絕望湧入腦門。
“打開結界受降吧！”
與羌王並肩的楚亥迎著結界喊話，不光如此楚亥還讓人將孤永圖和季邙的屍體擺在了結界前。
“這……”
最先驚訝的還是皇甫楓，望著死去的老夥計們怔怔發呆，他的個性唯恐天下不亂，可當老熟人都去了後，一股悲涼還是忍不住悄然升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讓楚亥意外的是結界毫無反應，裏麵的人跟睡著了似的。
“準備破界！”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望著不回話的結界，楚亥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首先登場的是四把精金武器，瓊月神劍、赤霄鐧、焚天戟、無極盾，由皇甫楓、鳳禾希、耶律淳、武枕聯手攻擊結界，隻負責破其一點。
“地獄火，去！”
在楚亥的施法下，漫天的地獄火像鑽頭一般焚燒結界，隻需要鑽出一道口子就行。
哢嚓一聲！
當結界成功被撕開一道成人大小的口子時，從裏麵射出了大量箭矢。
“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一手提著瓊月神劍，一手提著無極盾，皇甫楓頂著箭矢的威力衝進了結界內部。
半炷香後，結界內便沒了動靜，麵對瞬移高手的壓迫，守護結界的異端審判所就是待宰的羔羊。
轟！
巨響中，結界被強行打開，原來是脆弱的陣眼被皇甫楓毀去，露出了皇宮大殿的場景。
隻見絕望的沙皇高坐龍椅，默默地摘下了皇冠，在他的身旁是一幹兒女，沙尤莉也在其中。
再看文武大臣們高舉手中劍，一個個擔驚受怕地後退，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們下體一涼，不少人流出了不明液體。
踏踏踏……
當窸窣的腳步聲靠近時，沙皇和文武大臣們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隻見楚亥和羌王踏著輕鬆的步伐同時出現在了沙皇麵前。
“陛下，我們又見麵了！”
開口的是楚亥，他的話讓沙皇滿嘴苦澀，沒人願意被嘲諷。
起身，沙皇不顧子女的哀求走向了楚亥，看樣子是想牢牢記住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家夥。
“跪下！”
一步踏出，羌王的小眼睛射出凶芒，並一拳砸在了沙皇的肚皮上，吃痛的沙皇當場出醜，單膝跪地，看著就跟跪在了羌王麵前一般。
一指不老實的沙皇，羌王勃然大怒道：“寡人數天前就洗劫了京都，就因為你死躲著不出來，浪費了寡人大把時間，你可真該死！”
語頓，羌王話鋒一轉道：“楚君，沙皇的妻兒老小就交給寡人了，寡人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不聽話的一律剝皮，你可同意？”
諸王都有小嗜好，這羌王素來喜歡給獵物剝皮，享受沉浸在其中的樂趣，那是一種讓人沉迷的感覺，可以肆意處置獵物，自己仿佛就是造物主，擁有一切權力。
一指沙皇和沙尤莉，楚亥索要道：“其他人歸王上，這兩人歸楚某。”
原來楚亥還記得徐賣與沙皇的過節，當年徐賣被掌摑，事後發誓要竊國報複，而今仇人已繩之以法，也該讓徐賣了解恩怨了。
至於沙尤莉，楚亥內心有些於心不忍，因為立場問題，對方被自己折騰的夠嗆，沒道理不給個體麵的死法。
“成交！”
望著楚亥毫不退讓的眼神，羌王也就放棄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