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chapter 443 不在場證明
事實證明,直到我們所有人都安全著陸,那該死的炸彈都沒有出現。
新聞報道上也僅僅只有已經爆炸的三枚炸彈。
至於葉衍提到的第四枚,確實一直都沒有出現。
我想,如果這第四枚是原來楊昭手上綁著的雷管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對上了。
那我心裡的那種極度不安又是怎麼回事?
想多了?
那大概就是了吧。
神經緊繃太久了會出事,現在就出了事故。
把楊昭送回醫院之後,夜之弦強烈要求給我做了一個從內到外的全身檢查。
我強烈懷疑這廝也是在藉機報復,報復我之前也是這樣對過他。
經歷了重重艱難險阻之後,我終於被證明了百分之百的健康。
看著我臉上寫滿的怨念,夜之弦放肆地笑著,很大聲。
「好,沒事就好!」
我白了他一眼,下床穿鞋,「你的廢話還可以再不走心一點。」
「好吧好吧,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這一次,夜之弦送我回家的動過簡潔快速,少有的不扯閑篇,不厚著臉皮留宿,而是果斷地驅車離開。
夜之弦回到別墅里。
「喲,你又來打小報告了?」他指的是客廳里坐著的葉衍。
「撿回一條命就開始嘚瑟。」葉衍一點也不介意對方的酸話,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說得也沒有錯。
夜之弦環視了一圈這空蕩蕩的房子,他大概是能猜到老頭子是一副怎樣地嘴臉從這棟房子里沖了出去。
「所以你極力慫恿我給韓冰做個全身檢查,就是為了給你自己爭取時間?」
自己怎麼忘了這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算是活該只能在事後嘚瑟了。
「是!不過我認為我只是成人之美,別說你沒有這樣的想法!」葉衍笑眯眯地說。
夜之弦可不是來扯犢子的,他脫下外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到底誰要害我的冰,你知道的吧,說!」
「你的冰?」葉衍目光奇怪地看了夜之弦一眼,鄙夷的笑容一點就夠,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她仇家太多,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次是誰要跟她過不去。」
夜之弦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打開文件袋飛快地瀏覽,翻過一頁臉色就黑一度,等全部看完,可能該叫救護車了。
「這女人的對頭可以組成一個國家……」他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對於法醫,對於韓冰,他的了解還是不夠深刻。
「我想,我有義務告訴你不要插手這件事。」葉衍挑了挑眉,輕聲說了這麼一句。
「有問題?」
「你還記得那個被送進醫院的少年嗎?先前爆炸的兩顆炸彈就是出自他手,至於最後一顆炸掉的和那顆一直沒有出現的,未知。」
「emmm……So?」
「這說明了兩個問題。」葉衍耐心地解釋,「第一個問題就是,韓冰知道那個少年製造炸彈的事情,你認同嗎?」
夜之弦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直接說你發現的下一個問題。」
「還有一枚炸彈沒有出現。」
「說不定是你的情報有誤,人需要面對現實。」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葉衍的情報有誤,但是……人總是要勇於挑戰自己。
與此同時,被送回家的韓韓冰是同樣乾脆地掉頭回了警察局。
沒錯,我睡不著。
大概是不久前的全身檢查使我嗨翻了。
孟醒見到我也沒有很驚訝,反倒是一臉『就知道會這樣』的嘴臉。
「韓哥,你瀟洒登機的身影上了電視,恭喜。」
我又翻閱了一遍所有的證據鏈,重點在費鵬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和那律師提供的證詞上,直奔主題,「對費鵬的調查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什麼都查不到。」孟醒有些垂頭喪氣。
我從資料里抬起頭來,「你都查什麼了?」
「從他寢室裡帶回來的鞋沒有一雙是與案發現場的鞋印對上,他與楊絲雨在案發當天的通信記錄是空白。」
「那雙板鞋呢?」
「鑒證科查驗過了,那雙鞋的土質並不是出自航天中學,而是瑟維裏海峽的紅土。」
「瑟維裏海峽?」我去,這扯得會不會太遠。
「對,所以我們懷疑費鵬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只是一個謊言……」說著說著,孟醒突然就興奮起來,眼中的亮光讓我清醒地認識到,我被耍了。
Maybe,今天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日子。
事實上,孟醒已經查到了費鵬輪渡到瑟維裏海峽,再從瑟維裏海峽坐飛機去往英國地證據。
哇哦,真是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我後仰著躺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所以,你把費鵬抓起來了?」
「那不能這麼說,我只是禮貌地請他來警察局小住幾天,畢竟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他殺的人。」
「注意一點,楊絲雨是自殺的,費鵬給死人分屍頂多就是侮辱屍體罪。」
從楊絲雨的寢室里搜出來的畫頂多是能是說給案子的偵破提供方向,具體點就是從理論上排除了楊昭作案的嫌疑,但是並不能作為法庭上的證據。
分屍工具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甚至是沒有任何頭緒,只能希望重案組的審問技術過硬一些,不要讓小孩子給打敗了。
「還是說說你吧,引起這場爆炸的人除了楊昭,還有誰?」
「你是在問我嗎?」我微微抬起頭,輕笑一聲。
「那不然你以為呢?」
「這種事該是你去查的吧?偷懶也要有底線。」
「你就是我的底線!」孟醒笑得十分諂媚,本來就不算太大的眼睛眯成了長長的縫。
「不過你說還要搜一搜其他宿舍大樓里有沒有炸彈,排爆小分隊已經回來了,他們說沒有發現炸彈,你是不是過於緊張了?」
「最好是吧。」我煩躁地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心頭那種煩躁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我可不想比原來的韓冰死得還慘。
她是被子彈打死地,起碼還能留一個全屍。
我就不同了,可能會被直接炸得渣渣都不剩。
這樣太慘,我並不想嘗試。
「哎呀!這個世界太罪惡了,我快被這些犯罪積極分子累出腦溢血,覺都睡不好!」
說完,孟醒也學著我倒在了沙發上,大長腿沒有形象地翹在靠背上,頹廢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