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到底是誰！

  只是……

  這掙扎並沒持續多久。


  等上官清苑轉身回劍再朝院外的上官攬月刺去時，小姑娘終於安靜了。


  掐著頸脖的雙手，已經沒了先前的力道。瘋狂蹬踢的雙腿，亦是悄然的停了。


  「嘖……人死了還打！」視線一直放在倒地姑娘身上的上官攬月，正想感嘆一下生命的長短，就察覺一道熟悉的弒殺之氣，正從前方，猛然向她襲來。


  抬眸望著氣紅眼的上官清苑，上官攬月眉間剛剛落下的冷意，立即又揚了起來。緊握冰雪的手，忽的閃過一襲藍光，隨之翻手一揚，只見一塊兒冰球物體，正擊上官清苑的雪落劍頭而去。


  突來的襲擊物，使得上官清苑不得不連忙收劍，側身後翻躲閃。


  險險避開，回眸只見一塊宛如水晶般的冰雪球，正巧不巧的卡在身後的屋樑上！


  「你……是誰！」這一刻，上官清苑終於察覺到了上官攬月的異常。


  冰雪球上的藍光她沒有忽視。


  那絕對不是無法修氣的上官攬月可以弄出來的技能。


  低眸看了眼，雪地之上，雙目瞪圓，死不瞑目的丫鬟。


  昔日的上官攬月可是連一隻雞都殺不了的人，怎麼可能會有能在瞬息之間了結了一個人生命的本事！

  眯眼回想之前與眼前這人的對話，慵懶隨意，完全不著調。


  那方式，亦然不是原來的上官攬月能有的表現。


  眼前這人，除了那副以假亂真的皮囊，她真真看不出以往上官攬月的半點影子。


  昔日的上官攬月，沉默但不高傲，話少但不花哨，堅定但不詭辯。


  如今這『上官攬月』卻……

  「呵……這話問的，我當然是.……上官……攬月啊！」身份被疑，上官攬月笑了笑，甚至氣定神閑道。


  懷疑能如何？

  她就不信這人能一樣望穿靈魂不可！

  「不！你不是！你到底是誰！」不知上官攬月講述的話語中，到底是哪個字眼刺激到了上官清苑，她那話音還未來得及著陸，上官清苑那急切的否決聲便緊然響起。


  「我到底是誰？」上官攬月冷笑。「我是誰，難道你上官清苑還不清楚！」上官攬月一把掀起右胳膊上的衣袖，左手指著右臂上那道醒目的傷痕，語氣極為陰森道：「若是真不清楚，這記刀疤，可讓你想起什麼？」


  丫個蛋的！

  若不是上官清苑與她今後還有些用處，她真想一掌拍死這廝算了！


  望著臂膀上的刀傷，上官攬月往日的記憶，就跟走馬燈似的，不停地在腦中晃蕩著。


  盪著盪著，她那沉寂了有些歲月的暴脾氣，就同那即將噴發的岩漿似的。


  若不是她這火山口還算穩當點，她真不知道如今的場面會變成什麼樣。


  「怎麼？說不出話了？」腦中記憶漸行漸遠，上官攬月抬眸就見上官清苑滿目驚恐的瞪著她的右臂，那張紅潤的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半天下來愣是一個音都沒吭出來。


  「你……」聞言，上官清苑又沉寂了一會兒，片刻才抬手指著上官攬月，指尖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真的是上官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