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万俟夜淵的期盼

  「月兒怎麼知道的？」聞聲，万俟夜淵不忍驚目道。


  「你修為停在聖級高段應該早有五年之久了吧？」上官攬月雙手相交與被褥上，不答反問道。


  「嗯。」万俟夜淵點頭。


  「你什麼時候可以修鍊的？」上官攬月又問。


  「五歲。」万俟夜淵答。


  「好吧，我明白了……」上官攬月無奈道。「你五歲前，怕是就認為自己體內的毒，是源於娘胎吧？」


  「嗯。」万俟夜淵沒有反駁道。


  「再加上你剛才說的『你真希望你的毒是來自娘胎』.……」上官攬月揚眉一本正經的看著万俟夜淵：「恐是之後，你能修鍊了，雖有懷疑，但心中還是深信著自己五歲前的認為吧？」


  「嗯。」答此，万俟夜淵慢慢低下了頭。


  「你當初不是年少無知，而是你心中本就這麼期盼，才會信了白澤的解釋。」上官攬月輕言道：「以至於後來你長大了，明白丹田若受損，是很難修鍊到你那般修為的時候，你依舊強制告誡自己『你體內的毒，來自娘胎』。」


  「我想.……當初你察覺自己無法突破的時候，心情應該很糾結吧。」上官攬月俯身往万俟夜淵身邊靠了靠。


  「.……很糾結。」聽著上官攬月一言一字道出他這些年來，內心最深處的欺騙，万俟夜淵稍遲凝神，過了一會兒才道：「修為難以突破，意味著我若是碰到高出自己的強者，可能就再無生還的機會。這種不安，就同我體內的毒一樣，讓我很恨。」


  「但……」說此，万俟夜淵停頓了一下，偏頭看著靠近自己的人兒，勾唇苦笑：「修為停滯不前，丹田處的毒素越濃密，我便更加深信，我這毒……是來自娘胎。」


  「為何如此執著？」上官攬月不忍擰眉。「來自娘胎又如何？！」


  「來自娘胎.……我便可以告訴自己。」万俟夜淵低聲道：「她曾經身中劇毒，還力保將我生了下來，如此.……她的心中定是我這個兒子的。」


  「.……」万俟夜淵說這話的聲音雖然很低很輕，但.……卻聽的上官攬月心下一顫，狠然一抽！

  疼！

  她曾猜測過，這男人對万俟泯焰的縱容，對那些害他之人的寬宏，可能就是因為心中還有些想法……

  那時，她也只是自我猜測，所以並沒什麼感覺。


  但現在，親耳聽著万俟夜淵說出他的期盼，她竟覺得心口抽的生疼！


  這男人.……

  明明那麼倔強，倔強到連萬毒蝕骨都不會吭一聲！

  明明那麼淡然，淡然到對外界侮辱打罵漠不在乎！

  可沒想到……

  哎.……

  「之前從我懂事起的十八年裡，我一直都在告訴自己，她現在對我所做的一切，可能是因為懷我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所以.……」万俟夜淵仰頭望著房梁，勾唇淺笑道：「心裡有點不平或者不甘也是沒什麼的。等她撒完氣，應該就會.……想起我這個兒子的。」


  万俟夜淵雖然笑著……

  但那笑，看著好苦！好苦！

  苦的上官攬月感覺她的心都快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