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6章 正月初五6
「是!」站在門后的守衛,垂首應了一聲,便將沉重的紅木大門給齊齊關上了。
門外眾人見此,都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
「什麼情況?」
「這吉時快到了吧?」
「怎麼不見來拜喜的人呢?」
「不知道……」
「上官府莫不是沒有發喜帖吧?」
「不會吧?」
「上官府落寞了五年,如今正主回來,同這皇都之內,也無交好之人,沒發喜帖也沒什麼奇怪的。」
「確實.……鬼王自小過著那種生活,又怎會有要請的人。」
「哎……散了散了吧。今日這場婚禮,也算是開了眼了,後面的……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了。」
「是啊.……」
……
說著,便有不少人,接連散去。
待人走得差不多后,上官府的大門前,卻還直直的站了一些人。
這些人,可以說是,只要一眼,便可喚出對方的名字。
畢竟,都是上等家主的人。
但是……
此刻的他們,卻沒將目光轉向身旁的人,哪怕是個斜視都沒有!
全全目不轉睛的望著上官府的紅木大門。
好似……在思量考慮著什麼!
「淵爺。」放開神識,感覺到外面的氣息波動,上官攬月對著万俟夜淵挑了挑眉。
「明白。」万俟夜淵點頭,旋即,轉身走在某桌宴席旁,朝著桌前某位正在飲酒的老人使了個眼色,「給上官府落個結界。」
「憑什麼要老夫來?」飲酒的老人家,嘴叼著酒杯,含糊不清的說著:「月丫頭明明喚的就是你這臭小子好不!」
「是有如何?」万俟夜淵不以為然,「設結界也是為了幫你們掩護身份。」
「那你就設啊。」飲酒老人仰頭飲盡杯中中,而後又想去那酒壺倒酒……
可誰想,万俟夜淵與此,一把奪過了宴桌上的酒壺,「你們的身份,還用本王來掩護?!」
「把酒給老子!」瞧著万俟夜淵手中的酒壺,飲酒老人仰身一躍,就要去搶酒壺。
「設結界。」万俟夜淵轉身躲過。
「把酒給老子!」飲酒老人回身追擊。
「設結界。」万俟夜淵點腳閃到上官攬月身邊,「這吉時可快到了,您老再不設,這酒……」
「你!」瞧著眼前小子是有打破酒壺,飲酒老人氣得直跺腳,「設就設!」
說罷,飲酒老人就地而坐,雙目一閉,雙手合十,十指與胸前,快速結起手印。
小一會兒過後,只見老人仰手朝天。
隨之,便看著一道光波灑向上官府的上空,散落在了上官府的四周。
「酒!」設完結界,飲酒老人跳腳而起,伸手朝著万俟夜淵,「給老子!」
「喏。」万俟夜淵很是隨意的將酒壺扔給了飲酒老人。
「靠靠靠!」老人家瞧此,仰手接過酒壺時,還不忍破口喊道:「這壺裡還有酒啊!你個混小子!」
「額……」一旁上官攬月默默的瞧著這一幕,真真不知該說什麼了。
眼前這些老人,與今早便來了上官府。
那時,淵爺已然同她介紹了這些人的身份。
被淵爺逼著設結界的人,正是他的師父,無痕學院的院長,冷坤鵬。一個極愛飲酒的老人!
從今早一出現,就在上官府內各種討酒喝。
就連後面劈柴的小廝,都被這位老人光顧過.……
「見怪不怪,見怪不怪。」與此,又有一位老人家走到了上官攬月身邊,輕輕拍了拍上官攬月的肩膀。「這老頭就是這德行。」
「大長老。」安撫她的,正是無痕學院的大長老,厲雲天。亦是她爹爹的師父。
「喚老夫師祖就好。」厲雲天捻著自己的雪白鬍子,眯眼笑說。
「額……」是的,從這位老人家與她相識后,先是侃侃而談了一把她的爹爹,而後就是一個勁的讓她喊師祖。
要不就是……
「師祖若是不喜歡,就喚師父父好了。」厲雲天又道。
「.……」師父父……上官攬月啞言。
「如此,等你爹爹回來了,也不會亂了輩分。」厲雲天自說自話道。
「大長老。」與此,万俟夜淵冷飄飄的瞥了厲雲天一眼,「您老不是不收徒了嗎?」
「冷老頭都收了,老子為何不能收?」厲雲天傲言說道。
「呸!」聽言,正拿著酒壺喝酒的冷院長,好不鄙視的來了一句,「老子當年可沒說不收徒!」
「呵。」厲雲天冷笑,「你這話……你自己信嘛?」
「為什麼不信?」冷院長仰頭喝了一口酒,搖著腦袋說著。
「老子懶得同一個酒鬼說話。」瞧此,厲雲天默默瞥過頭去。而後繼續笑眯眼的望著上官攬月,「丫頭啊……老夫的提議如何啊?」
「這個.……」上官攬月抿了抿唇,「要不等……新秀風雲榜結束?」
厲雲天:「為什麼?」
「名正言順啊。」上官攬月跟著笑說。
「現在也是名正言順啊。」厲雲天道。
「還是不了吧?」上官攬月撓著腦袋說道:「萬一新秀風雲榜.……我落榜怎麼辦?」
「那你完了。」聽言,院中的數十位老人,齊聲搖頭。
「額……」聞此,上官攬月當即傻眼!
要不要這樣啊!
她只是單純的想找個拒絕的理由好不好!
各位要不要這麼嚴肅啊!
「新秀風雲榜,你若進不了前三,你真完了。」厲雲天捻著鬍子,撇嘴搖頭道。
「前三?」冷院長揚聲喊道:「開玩笑呢不是!拿不到第一……這丫頭不得被那尊者給虐死!」
「.……」嗚嗚嗚……
你們都是魔鬼嗎?!
今天可是她成親的日子啊!
要不要這樣「提醒」她啊!
聽到這,上官攬月都快哭了!
「沒事。」到這,万俟夜淵溫柔的揉了揉上官攬月的腦袋,「有為夫在,第一絕對是月兒的。」
「你若敢放水……」不待某男的話音落地,坐在前院大廳內的某位老人家,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也完了。」
「額……」聽言,万俟夜淵揉著上官攬月腦袋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頓了一下。
「天祖.……」上官攬月回眸看著房中的白髮老人。「什麼意思?」
「尊者對你的要求,就是希望可以真槍實戰的走到頂峰。」天祖輕描淡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