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百萬軍血築長城
白玉庭啞口無言，茗香閣內，一時間冷了場！
蕭徹麵帶寒霜掃視全場，最後轉頭看著柳素素，道：
“柳姐一直揪著本公子剛才的笑不放，非要本公子出個章程來，本來本公子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你們一再胡攪蠻纏，倒是讓本公子真的想到了一個法，今日是不吐不快，柳姐索性就聽聽好了！”
罷便轉身看著樓下的白玉庭，柳素素看著蕭徹的背影，心裏沒來由的後悔起來，同時又覺得自己很是委屈，眼淚不自覺的滑落！
“少主，你等會要的會不會得罪人？”墨九拉住蕭徹！
“廢話，不得罪人還它作甚？”蕭徹翻了個白眼！
“能不嗎？”墨九糾結的問道！
蕭徹鄙視的瞪了墨九一眼，衝著樓下的白玉庭問道：“白老，方才你講的故事，的是柳家柳老爺子早年鎮守北疆時扞衛疆土的光輝戰績，本公子的沒錯吧？”
“那是自然！”白玉庭不以為意！
“嗬嗬！”白玉庭的輕視蕭徹自然看在眼中：“白老爺子方才每每到柳老爺子無不是口若懸河，但是提及普通將士，無不是一筆帶過，就算是多了幾句，也不過是為了烘托戰事是如何如何的慘烈，柳老爺子是如何如何的英勇，白老，你可覺得錯了？”
“錯在何處？”白玉庭有些不耐，認為蕭徹是在嘩眾取寵！
“嗬嗬，錯在何處？本公子問你，你這般法將戰死在沙場之上的百萬將士置於何處？你將每戰過後，大梁國內多出的數以萬計的孤兒寡母置於何處？你可知，每戰過後，有多少良田無人開墾？多少孩童失去父親？多少女子失去丈夫？多少老人，痛失愛子？你可知，你立身的青磚之下，遮掩的並不是什麽窮山惡水，而是梁國百萬將士的熱血！難道就因為你看不到，你就可以裝作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你每走一步，你肮髒的腳掌都會踐踏在一具將士屍骨之上？他們承載著一方安定，而你踩在他們的肩膀上，毫不感恩，還在高高在上得問我，你錯在何處！簡直是無恥之尤！”蕭徹陡然怒聲大喝道！
矮的身影，奇高的音量，滑稽的做派，偏偏讓一眾人沉默下來！
白玉庭頓時臉色蒼白，顫顫巍巍的看著蕭徹，無言以對！蕭徹每一個問句都深深刺破他的心房，使得他冷汗涔涔！
柳素素也是滿臉愧疚，忽然覺得自己的確可笑！
蕭徹滿臉嘲諷的看著白玉庭：“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就你這般的酸腐文人又怎能體會其中的豪邁熱枕，壯士舍身赴國難，百萬軍血築長城，這其中的慘烈悲壯，你又能體會多少？或許在你的心中，柳老爺子如此英雄的人物，或許根本不需要什麽將士，他一個人就可以幹翻全世界！”
“沒有，我沒有！……”白玉庭無力的爭辯！
“但是你剛才那般的法，若是在軍中，你可知會寒了多少將士的心？”蕭徹冷冷的喝問：“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體製所限，朝堂之上，沒有那麽多的位置，也不需要那麽多，更養不起那麽多，但是，這是你蔑視那些為國征戰，血灑疆場的戰士們的借口嗎？相比於高高在上的柳大將軍，難道你不覺得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們更值得我們歌頌？”
“萬丈高樓平地起，蒼鬆百韌破土出，我們大梁國的安定，從來不是因為有哪一個人，因為哪一個人，我們大梁國那數百萬的軍隊，才是大梁安定的基石！”
“好！得好，公子所言極是，我服了！”
“我也服了！”
“我也是！”
蕭徹完，樓下當即有人開口，不少人立馬附和！
白玉庭再也站不住，坐在了椅子上，朝蕭徹拱了拱手，開口道：“受教了，公子，老朽這裏給你賠不是了！但是老朽還是認為，無論如何，還是不能抹殺柳老爺子的功績！”
“本公子要抹殺了嗎？”蕭徹一臉的莫名其妙！
墨九在一旁嘴角抽搐，您是沒，但是您剛才可是一個勁的抬高普通將士，柳老爺子您可是一嘴都沒提，哦，提了，但還不如不提！
然而蕭徹語不驚人死不休：“即便本公子了，但是也不管用啊！還有啊，那老頭現在能不能拿得動刀還兩呢！”
罷，一拂衣袖，走出包廂，往樓下又去，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眾人！
墨九臉皮抖了三抖，趕緊跟上！
二人下了樓，不作停留，直接打算離去！
“誒，墨徹，你等一等！”
柳素素的聲音傳來！
“又有何事？”
蕭徹抬頭看向剛才包廂的窗口，柳素素就站在那裏！
“剛才的事我跟你道歉，但是你我爺爺拿不動刀，就是你的不對！你得跟我道歉！”柳素素一本正經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蕭徹哈哈大笑，朝柳素素拱了拱手，轉身後揚長而去！
“誓死戎邊不顧身，
將士百戰喪征程
可憐沙場未寒骨
猶是深閨夢裏人！”
……
“今日，真的有必要這麽張揚？”
墨九跟在蕭徹身後，有些愁眉苦臉的道！
“當然！”蕭徹聞言轉身回頭：“不然你回府過後，墨蒼雲問起來，你無話可，保不齊怎麽收拾你！”
“便是不，老爺也不會把我怎樣！”墨九一本正經的道，旋即反應過來：“你做這些都是為了讓我告訴老爺？”
“你覺得呢？”蕭徹反問，似笑非笑的盯著墨九！自打茗香閣出來後，蕭徹感覺墨九對自己的態度變了不少，雖然沒有在茗香閣內那般的恭敬，但是眼裏的輕視倒是沒有再看到了！
墨九沉默，盯了蕭徹良久，沒有回答蕭徹的問題，轉而問道：“錦文少爺那邊要不要防備一下！”
“不用！就算墨錦文不長腦子，不是還有墨蒼龍嗎，就算墨蒼龍也沒長腦子，但是畢竟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不會做傻事的！”
蕭徹嗤笑一聲，轉身往回走！
“這！”墨九對於蕭徹對家裏的幾位爺的稱呼已經是習慣了：“我還是不明白！”
“很簡單啊，隻要他們不傻，就會對今日之事絕口不提！”蕭徹笑著搖搖頭：“你想啊，就算你如實的告訴了墨蒼雲，但是隻要他墨錦文矢口否認！，墨蒼雲還真的會為了收拾他一個屁孩大動幹戈把當時包廂內所有的公子姐都找來對質嗎？要真那麽做了，丟臉的指不定是誰呢！”
墨九跟在蕭徹身後，聞言不自覺的點零頭！
二人不再話，徑直往墨府走去！
將蕭徹送回院，墨九轉身離去，他需要將這一上午發生的事情跟墨蒼雲匯報！
“告訴墨蒼雲，本公子暫時不想見他！”
還未走遠，蕭徹的聲音傳來！墨九一怔，回頭卻隻見蕭徹已經進了院，並且關上了院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