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要見他
“猶是深閨夢裏人，猶是深閨夢裏人，猶是深閨夢裏人！”
柳征恍若未聞，嘴裏喃喃的念叨著這最後一句！
“爺爺，爺爺，你怎麽了？”
柳素素在一旁，手在柳征眼前使勁的搖晃，柳征這才回過神來！
“素素，這詩你是在哪裏得來的？”
柳征鄭重的看著自己的孫女！
“茗香閣呀，今我去茗香閣聽書，白爺爺剛好在爺爺你的故事，但是有個人他錯了，後來他們就吵了起來！”
柳素素歪著腦袋道！
“哦，他們都了什麽？”
柳征認真的問道！
“白爺爺除了書，就沒什麽，倒是那個人了很多，他……他……”
柳素素到這裏，縮了縮脖子！
“哎呦喂，乖孫，你倒是呀！”
柳征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得保證你不生氣！”
柳素素瞪著眼睛，無辜的道！
“好好好，爺爺不生氣，不生氣！”
柳征無奈的點頭！
“他爺爺算不了什麽，一點也不偉大，還那些死在沙場上的人才偉大！”
柳素素一口氣完，然後便躲到了桌子另一邊，探出頭來打量著自己的爺爺！
柳征聽完一愣，呆了呆，旋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膽，這混人，素素，告訴爺爺，這人是誰？”
“才不要，爺爺生氣了，告訴爺爺的話他就要倒黴了！”
柳素素把頭藏了起來！
“那行，爺爺不問，那你告訴爺爺，他還了什麽！”
柳征也不計較，退而求其次！
“他還，白爺爺的腳是臭的，他每走一步，都是踩在將士的身體上，還，還……”柳素素忽然跳了出來，拉住柳征的手：“爺爺，他還，茗香閣下麵全都是血！”
“血？”柳征疑惑：“什麽血？”
“是將士們的血，爺爺，是不是真的？”
柳素素一臉害怕的樣子！
“是也不是，”柳征沉吟片刻，含糊的道！
“啊，那我以後再也不去那裏了！”
柳素素縮了縮腦袋！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柳征也不糾結，將柳素素抱在懷中：“乖孫，你再，那人還了什麽？”
被柳征抱在懷裏，柳素素臉上的畏懼少了不少，掰著手指頭道：“他還白爺爺踩了將士們的肩膀，還不跟他們道歉！”
柳征聞言，一臉的糾結，這都的啥啊！
“還死是征人死，功是將軍功……”
“壯士舍身赴國難，百萬軍血築長城……”
“萬丈高樓平地起，蒼鬆百韌破土出……”
“一寸山河一寸血，一抔熱土一抔魂……”
……
“來人！”
柳素素終究還是沒告訴柳征她口中的“那人”究竟是誰，柳征自然也不會勉強，將柳素素送走之後，柳征回到院中，開口沉聲喝道！
“征帥！”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柳征身前，垂首而立！
“著人去查查，丫頭的那個人今在茗香閣都了什麽，這丫頭，的不全乎，聽得老夫渾身不得勁！”
柳征一臉懊惱！
“是！”
那人拱手應是，身影又突兀的不見了！
……
“公子，我們這是去哪？”
承德街上，蕭徹與墨九一前一後！
“嘶——”蕭徹長吸一口氣，一隻手輕撫下把，悠悠開口：“我發現一個問題！”
“啊？什麽問題？”墨九有些疑惑！
“你看啊，方才我們出府的時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從下冉管事，甚至還有幾個旁係的公子姐，見了我都喊我一聲少主！”蕭徹疑惑的道：“那麽問題來啦，為何獨獨你與雪兒卻是稱呼我為公子？”
“哦，原來是這事啊！這很正常啊！”墨九衣服理所當然的模樣：“雖然都是一個門庭，但是我們卻是老爺院中的人，而您又是老爺的獨子，所以這稱呼自然就不一樣了！”
“哦！原來如此！”蕭徹聞言恍然大悟，點點頭：“我還以為你們兩個瞧不起本公子呢！這樣我就放心了！走吧，哪裏有藥鋪，帶我去！”
墨九幹笑不已！
“玉林街有一間，前麵左轉，很快就到！”
“那走吧！”
“公子，咱去藥鋪做什麽？”
“我吃飯你信不信！”
“……”
……
玉林街，善墨醫館！
“喲，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麽？”
見蕭徹二人走進，廝急忙起身迎上來！
“哦，買些藥材而已，就是這些！”蕭徹開口，掏出一張滿是字跡的紙，遞給廝，紙上麵寫著的都是一些強身健體的藥材，蕭徹打算每晚運功納氣，強身拓脈的時候，用這些藥材，熬成湯藥，來輔助鍛體，如此一來，鍛體的速度會快不少，根基也會夯實不少！
“好的，我給您看看！”廝笑著接過紙張，看了一眼，隨後便將紙張還給蕭徹，轉而問道：“客官，你那裏還有沒有藥方？就是那種有醫師刻印的藥方？”
“什麽是醫師刻印？聽不懂！”蕭徹聞言直接搖頭，完全不明白！
“公子，他的藥方就是那種由官方認證的醫師蓋了章的藥方，不管在哪裏，想要買藥材，必須要有這種藥方才行！而且，下醫者，沒有官方認證，都不得行醫，這是律法！”
不等廝回答，墨九便開口解釋！
廝也沒有因為蕭徹不懂這些輕視蕭徹，畢竟此是的蕭徹外表隻是一個孩子，不懂也正常！隻是在一旁附和：
“是啊，客官，您沒有藥方，我要是把藥材給了您，到時候出了事，的擔待不起啊，更何況，您要的數量還這麽多！”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蕭徹皺眉看向墨九，眼中的期望不言而喻！
“這自然是有的！”
墨九點頭！
“什麽辦法？”
蕭徹眼神一亮！
“律法隻是約束大部分饒，還是有一部分人是有特權的！”
墨九緩緩道！
“那我有沒有？”
蕭徹眼神越發的亮！
“自然是有的！”
墨九點頭！
“那還費什麽話，”蕭徹一拍手掌，將紙張再次塞到廝手中：“去，給本公子拿藥！”
“這，客官，拿藥可以，但是你們得先證明你們得身份吧？”
廝滿臉糾結，苦笑道！
“是啊，本公子得證明自己的身份啊！”蕭徹一拍腦門，又看向墨九：“可是本公子怎麽證明本公子得身份？”
“我是墨九，這位便是少主！”
墨九無奈，掏出自己的腰牌遞給廝！
廝打量了一眼，搖了搖頭：
“客官，人眼拙，並不認識這腰牌！這樣，兩位稍待片刻，我去請我們掌櫃的出來！”
“也好，我們等等也無妨，不過你要快些！”
墨九點頭！
廝進了後堂，蕭徹問道：
“你要是掌櫃的出來還不認識，那該如何？”
“公子放心，不會的，這裏可是我們自家的產業！”
墨九笑了笑，不假思索的道！
“我這醫館的名字怎麽那麽別扭！”蕭徹撇撇嘴，旋即反應過來，眯著眼睛看向墨九：“這麽來，方才我們那麽多都是廢話！”
墨九幹笑了兩聲，沒有話！
“快快，還不快去抓藥！”
後堂傳來一個中年人急切的聲音！
不一會，廝便和一個中年胖子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廝直接去了藥櫃取藥，中年胖子直接走到蕭徹眼前，一躬身直接到底，居然以蕭徹一個九歲孩童的身高都看不到他的臉！
“少主親臨，我等怠慢了，還請少主海涵！”
“沒事，把藥材給我拿齊了就行了！”
蕭徹無所謂的道！
中年胖子這才起身，將手中腰牌還給墨九！
“你叫什麽名字？”
蕭徹閑來無事，問道！
“的田富貴，少主有事盡可吩咐！”
田富貴拱手道！
“沒事，隨便問問！”
蕭徹擺擺手！
少傾，廝將將大包包的藥材拿了過來，衝蕭徹躬了躬身，在田富貴耳邊了什麽，徒了一邊！
“少主，這大部分藥材是齊了，但是您這單子上一味百年老參我這裏暫時是沒有，您如果急著要，我這就讓人去別處醫館調來！”
田富貴恭敬的道！
“這樣啊！”蕭徹撓撓頭，皺眉問道：“要多久？”
“額，這一來一回，少一個多時辰吧！”
“算了，你告訴我地址，我也閑來無事，我自己去！”
蕭徹擺擺手！
“城南新貴大道！”
“行，知道了！”蕭徹點點頭，旋即身手準備掏銀票準備結賬，手伸到一半卻停住了，笑眯眯的看著田富貴：“我，老田啊，你這能不能記賬？”
“記賬？什麽意思？”
田富貴滿臉的不解！
“就是我給你寫個條子，你去我府上要錢去！”
“啊，少主，這事從來沒有先例啊！”
“那以後就有了！”
“少主，您這不是為難的嗎！”
“有什麽好為難的，膽子放大點，以後就習慣了！”
“還有以後啊！”
“廢什麽話，讓你去你就去，還有啊，藥材也給我送過去！記住了，藥材送到我院子裏，但是這銀子你不能找我娘要，知道沒？”
……
柳家祖宅，書房！
“真的是那個才九歲的子？”
柳振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站在案桌前的下屬！
“征帥，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問過了許多人，都是這般法，容不得我不信啊！”
柳征聞言，閉目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沉聲道：
“請來，我要見他！”
“是！”
案桌前，人影驟然不見！
陡然，腳步聲響起，一道人影惶急的衝進了書房，乒在柳振案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