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260 舊事（更新）
人活著, 有人逼，漩渦奇奈的一生被無數的人逼迫過, 但她從來沒有被逼著做過任何一件自己不樂意的事情！除了她死。
結果人死了, 還有人逼。
所以奇奈理都沒理宇智波美琴, 揪起水門的耳朵扭頭就走——前腳日向的事沒完，後腳宇智波家就又來！你不甘心想要討個說法，你找卡卡西去啊，既然卡卡西是火影了, 那憑什麼還讓她家水門出工出力！
不管是她還是卡卡西, 乃至水門自己, 大家刻意的對很多事情不提不問不說不看不想，為的是什麼？水門寶貴的生命不該被浪費在那些無法釋懷的過去和永無止境的陰謀詭計里。人一輩子要是連幾天高高興興的輕鬆日子都沒過過, 實在太虧……
「水門, 你別理她，我說了，不許理宇智波美琴！」
「波風水門, 你不許走！富岳剛死的時候我顧全大局！我不鬧！我幫你安頓宇智波！幫木葉解決了大危機！但現在一年了，宇智波家已經安安全全過渡到了鼬和木葉手裡，你不覺著你該給我個交代了？」
「你給她個呸的交代，水門！你要是敢理宇智波美琴我就生氣了！你知道我生氣好可怕的！我真氣極了就消失了哦！就去天堂上找小帥哥去了啊！」
「波風水門！你別站那不說話！你問問漩渦奇奈！到底是誰！是不是宇智波斑留下的那個小崽子！我就知道是他乾的！你沒必要殺富岳, 三代沒必要殺富岳, 團藏也死了, 就剩宇智波斑的小崽子有理由殺富岳了！你看, 事情這不是明擺著, 他勾結了雨忍村和曉組織要對付木葉，要搶九尾，要拿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木葉如果團結一致他怎麼可能打得過，反之如果宇智波和木葉開戰那什麼佩恩再跑過來摻一腳，波風水門，你還接得住接不住！」
「……」
「別說你不會讓宇智波和木葉打起來，你可別忘了，當時可是很多人都在懷疑你殺了富岳！」
「……」漩渦奇奈惡狠狠的看向宇智波美琴。
水門微微閉上眼，「你要交代，木葉給。但我說過，我已經不是火影了，我現在連忍者都不是，我無法對木葉負責，想知道什麼你就不能自己去問帶土？」
「我去哪裡問帶土！我知道帶土又活了的消息和卡卡西一刀宰了他的消息是同時！雖然死無對證了吧！但我想不管是不是，卡卡西總會來和我說一句吧。可我等啊等，等這麼久了，你家卡卡西啊，可是半點都沒想著我家富岳的事！他就這樣心安理得真當富岳是病死的！」
「那你去怪卡卡西！」水門低吼一聲，感覺胸口就像四隻馬蹄子輪流踩上來，「還有，你什麼時候有的萬花筒，為什麼不報備。」
「報備？告訴全世界，死了丈夫成了寡婦的我到底有多可憐多痛苦么！」宇智波美琴重新站定在水門面前，「我受夠了，這365天我裝作平常心裝作無所謂……我和富岳說好了，他馬上就要退休了，等他退休就在家裡給我做飯洗衣服種花養小鳥——波風水門！憑什麼你現在可以和奇奈每天相親相愛，我就要一個人忍受著痛苦孤獨過後半輩子！」
「那你就要毀掉我來之不易的生活么！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水門突然感覺好委屈。醫院一直在說好好保養他肯定能活到七老八十，他自己也這麼說。然而大家都心裡清楚，活著和正常生活不是一個概念，即便有了香磷，他怕是也支持不了太久的正常生活，不然他怎麼可能這樣輕易放下了木葉——四代目火影的歷史使命結束了，可四代目火影還有大量的事情沒做完，「美琴姐，木葉從沒欠了宇智波的，我也沒欠了宇智波。」
「但你欠我的！」宇智波美琴更上前一步，「來啊，你摸著你的良心和我說，富岳身上的傷怎麼來的，讓富岳幾乎坐下就站不起來的舊傷怎麼來的，你說啊！怎麼來的！」
「火遁燒的。」
「對，用富岳最拿手的忍術豪火球之術燒的，你說，誰用豪火球之術燒的。」
「鼬，用豪火球之術燒的。」
「鼬，又是為了什麼用他父親教給他的豪火球之術殺了他的父親！」宇智波美琴聲嘶力竭。
「我最後不是把富岳救下來了么，他不是沒死么。」
宇智波美琴歇斯底里，「那鼬呢！你們讓他殺他的父親！讓他殺他的母親，讓他殺他的全家！你們為了算計宇智波，居然洗腦了一個十二歲半的孩子來殺自己全家！木葉！」
「我最後不是讓止水用別天神把鼬按照你和富岳的要求洗腦回來了么。」水門深呼吸，「當時不就說得清清楚楚，過去了就過去了，這事到此為止翻篇了！以後誰也別提了！」
「你說不提就不提么！」
「你講點道理，又不是我命令鼬弒父殺母！」水門再次深呼吸，「鼬8歲畢業就加入暗部，到今年他21，一共幹了13年，可我是滅了河之國才真正接手的暗部。美琴姐，鼬和我和卡卡西一樣，是對三代目火影下跪宣誓效忠的木葉暗部！我去哪給他洗腦！而且富岳是什麼時候才帶著宇智波投效我的？是我在鼬的火遁下救了他一命之後。」
「……」
「不要把你們和三代和團藏的仇記在我頭上。」水門覺著胃也開始痛了，「明明是宇智波試圖叛亂，木葉先下手為強。」
「宇智波為什麼要叛亂，你敢說你當時沒窺視過宇智波家的財產？三代再把持木葉他也不可能不和你商量，對不對？已經窮的恨不得去拍光膀子寫真的四代目火影。」宇智波美琴冷笑，「本來宇智波就是不穩定因素，直接逼反了，然後以叛亂為名幹掉所有繼承人，一下子連財政危機都解決了呢。」
「但我最後去血洗國都背了一身罵名也沒動宇智波一根毫毛。」水門努力深呼吸，「我還帶著富岳一起開闢外線情報蓋溫泉旅館賺錢來著。」
「呵，你出主意，我家富岳出本錢，然後收益大部分補貼木葉，少部分你和富岳平半分？」
「自從宇智波和木葉其他家族有了財產糾葛，你就沒覺著大家對宇智波態度好了很多？」
「明明是木葉再想消滅宇智波也消滅不了。」美琴抓住水門的衣服，「沒有想到吧，除了宇智波靜留下的小崽子，我們家又多了兩個傳說中的萬花筒——你們讓富岳看著他最珍愛的兒子提著刀來殺全家，他心裡多痛，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鼬也有了萬花筒，木葉就是洗腦再成功，你讓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殺自己全家！他到底有多痛，你們去看他的眼睛啊！」
「……」
「波風水門，你不要不說話。」宇智波美琴搖晃著雙手，「真可惜那次富岳重傷還指望著木葉的醫療系統活命，鼬被你們控制著，而我天賦有限只從兩勾玉進化到三勾玉，不然，誰擋的住我們一家三口！宇智波靜的小崽子也擋不住。」
「……」
「最強幻術別天神究竟多雞肋？積攢十幾年的查克拉才能用一次。可改變了人的意志又怎樣？當年宇智波靜以生命為代價修改了族人的意志，可讓宇智波生出反叛之心的是木葉對待宇智波的態度啊。木葉不改變，之後再出生的小孩不是一樣要對木葉不滿？當然也可以每隔十幾年就別天神一次。但木葉怎麼保證宇智波靜的血脈代代都有萬花筒？止水他爸爸到死也不過是個一勾玉。」
「所以你們要求廢掉別天神把鼬還你們的時候我同意了啊。」水門試圖掰開美琴的手指，完全掰不動，「可富岳又為什麼馬上和我結盟他有告訴過你么？」
「……」
「宇智波當時和木葉妥協，不是因為多出兩個萬花筒嚇住了我，是因為我對宇智波的憐憫。」水門嘆氣，開始結印，「宇智波美琴，你之前不敢對我大吼大叫的，現在敢了，不就是欺負我沒了查克拉？」
「水門停下，你身體撐不住！等卡卡西過來解決。」奇奈見丈夫周身暴起的金色光芒，真後悔由著水門來祭奠宇智波富岳。
但水門不可能停下，他親手封印了美琴的查克拉。卡卡西的眼睛也是萬花筒，但卡卡西根本發揮不出那顆眼睛十分之一的威力，什麼忍術缺了查克拉都是白瞎。但在忍術之前就存在蛤蟆仙人，還有由蛤蟆仙人交給忍者的封印了召喚術的捲軸……哈哈，「滅掉了渦之國，也殺不光漩渦的血脈，最後一個通曉封印術的漩渦奇奈死了，但漩渦家的女婿我活著，我還發明了好多新封印呢。我死了還有卡卡西，我會的卡卡西都會。卡卡西死了還有飛雷神班和結界部隊。唔，木遁也沒斷絕。」
宇智波美琴看著自己被木遁緊緊捆住的身體，掙扎著想要叫喊，又被一根樹枝堵住嘴。她啃咬著樹枝，咬到嘴角滿是鮮血又被一根樹枝砍暈。
大和一手拖著宇智波美琴，一把摟住一頭栽倒的波風水門。他覺著自己今天表現棒棒的，他這回可沒做錯什麼事，要不是他激靈，下令衛隊把宇智波墓園圍了，這動靜把佐助引來可怎麼得了。
但姍姍來遲的卡卡西抱住老師餵了葯，對著大和就是劈頭蓋臉兩拳頭，「不是說了閑雜人等不許靠近，你為什麼會讓宇智波美琴進了四代的身！」
大和咬住上嘴唇，整個人又灰藍發綠了起來。
緊跟上來的止水拍拍大和肩膀，「好了卡卡西，宇智波交給我，你先送四代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就不該讓他提前出院。」卡卡西卻沒抱著老師往醫院跑，而是叫了醫忍，看著大和跟著擔架跑遠也依舊留在原地。
「……」宇智波止水知道卡卡西什麼意思了，「要不然，我迴避？」
卡卡西抓著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宇智波美琴，結印飛雷神。
火之國木葉
新火影樓地下
暗部內勤總部
「這是又出什麼事了。」一邊批文件一邊吃炒蠶豆的秋道丁座看清了宇智波美琴撒了一地豆皮，「卡卡西，你可別亂來。」
「不是我亂來，是這個瘋女人要亂來！」做火影還真是一個挑戰連著一個挑戰，大蛇丸，鬼燈水月，霧忍都沒個反應，宇智波就先鬧出來。
「卡卡西，宇智波的事情很複雜，你做事前考慮清楚不要衝動。」止水猶豫幾秒還是找過來。
「把紅豆叫過來。」卡卡西把宇智波美琴丟進秋道丁座的休息室。然後拉把椅子坐在止水面前，「你說，我聽。」
「宇智波美琴是因為宇智波富岳的事情。她懷疑是帶土乾的，而且見四代真是不管事了，你明顯對她的事也不上心，就……」止水立正。
「那到底是不是帶土。」
「不是。」
「不是？」
「山城青葉殺的。那批人蔘茶本來就他給你，你再給的四代。」止水現在恨死了山城青葉。
「他殺宇智波富岳幹嘛？」卡卡西腦子更亂，「你給我的報告里怎麼提都沒提。」
「宇智波富岳是病死的。」止水的聲音冷了下來，「一年前是病死的，現在是病死的，100年後同樣也是病死的。」
「……」
「四代的話，我讓山城青葉牢牢記住了。」止水遞給卡卡西一杯水，「你覺著呢？」
「我也會牢牢記住的。」卡卡西喝水，「可是這事現在怎麼解決？」
「等美琴姐醒了，我勸勸吧。」秋道丁座接到了大和的彙報，很快就知道了來龍去脈，「水門那邊還真讓人擔心。」
「要不然您去看看？」
秋道丁座看看止水看看卡卡西，把辦公室留給了他們。
「……」宇智波止水把大和記錄的大致經過和詳細對話交給卡卡西。
「……」卡卡西看罷扣在桌面，「三代和團藏要搞宇智波的事我知道，可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老師沒有告訴過我，裡頭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就和大蛇丸的事情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我怎麼判斷。」
「宇智波家自木葉成立以後一共出現過三個宗家。」止水本以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沒想到最後還是要被翻出來，「和初代一起成立木葉的斑。初代的弟子靜。還有被長老會選出來的鼬那一系。」
「繼續。」
「我的先祖靜在斑被驅逐后成了族長，我是靜的後代，照理說我活著我就該是族長，但從鼬的祖父起宗家就換成了那一支，長老們支持他們。但是如果斑的後人現身的話，斑的後人才是正統。」
「你別和我說帶土是斑的後人。」
「全宇智波都是斑的後人也沒錯了。」止水揉揉腦袋，「總之帶土支持斑他就是，月之眼計劃不是現在才有的，當年斑被驅逐就有族人跟著去幫忙搞這個月之眼。」
「……」卡卡西開始揪頭髮，「鼬又是怎麼回事？」
止水扣上了面具，「你當時也是暗部，你和鼬也共過事。那樣一個八歲就被三代評價為具有火影般思維和智慧的天才鼬，長大了反而蠢萌蠢萌的和你一樣常常搞不清狀況，你就沒有覺出來哪不對勁？」
「我問了，老師說鼬磕到頭變笨了。」
「你確定磕到頭變笨的不是你？」
「我是一天24個小時眼睛疼，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但你現在已經不會再痛了。」
「會，你見過截肢手術么？明明沒了腿依舊會腿痛，這叫幻痛。」
「卡卡西！」止水一掌拍向桌子，「宇智波帶土死了，沒有人支持我，宇智波家族現在只有一個領袖，那就是宇智波鼬，只要鼬和佐助兩個別打起來，宇智波已經沒事了。」
卡卡西嘆氣。
「所以不要再往下問，到此為止，以免節外生枝。」
卡卡西點點頭，然後叫人去監獄要山城青葉。
「卡卡西！」
卡卡西上下打量著宇智波止水。
止水被卡卡西看到心慌。
「你姓宇智波，你在審訊山城青葉的時候似乎故意隱瞞了很多事情。」
「我沒隱瞞。」
「你只是沒問。」卡卡西吹落手上一根銀髮。
「可真沒什麼可問了，尤其是那些舊事。」
舊事重提為時未晚
……
明天是木葉62年8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