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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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崢脾氣陰晴不定,在採訪間對記者突然發火,將話筒扔到了記者的臉上, 將記者砸傷……」
「南崢耍大牌對粉絲態度惡劣, 將粉絲推倒在地摔傷……」
回到家, 南崢覺得很累, 只想睡覺,但經紀人劉慶楓拿著手機站在他面前, 大聲讀著網上的報道, 眼神里是對南崢恨鐵不成鋼。
南崢一臉桀驁不馴和疲累無聊, 對著關上的窗帘翻了個白眼,說:「楓姐, 可以了吧。我真的困了, 要睡了。」
劉慶楓被他這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態氣得一口氣要上不來, 她拽著手機, 氣得實在忍不住了,只想把手機扔到南崢臉上去, 但多盯著那張迷倒萬千少女投保了一個億的俊臉,她就沒捨得, 繼續對著南崢念叨:「你是不是覺得我說你很煩?啊?」
南崢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你說呢」。
劉慶楓氣得冷笑起來, 「但凡你做事靠譜一點, 難道我喜歡在你身上費這麼多口水?我說這麼多話, 我不累?」
南崢有些無聊地走到沙發上去坐下,胳膊環胸看著她,意思是你隨便說,想說多久說多久。
劉慶楓氣無可氣了,道:「行,我不說了,你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南崢看她對自己特別失望的樣子,就在她身後說道:「你也知道的,那個記者都差點把話筒遞到我嘴裡來了,我把他的話筒扔回去怎麼了?那個粉絲也是,我看根本就是黑粉吧,手隨便就摸到我的胸口上,我是男人,難道就可以忍受被女人襲胸?」
劉慶楓回頭憋著氣說:「我知道你受罪了,但這些事,你看哪個當紅的不會遇到,別人都像你這樣做了嗎?你不能用禮貌一些的辦法?」
南崢「呵呵」兩聲,一臉不耐和不屑,從沙發里起身,往浴室走去,說:「好走不送。」
劉慶楓:「……」
要不是南崢能掙錢,家世又好,劉慶楓真想把他扔到外太空去。
真和帶一個熊孩子沒差別,心累。
劉慶楓追著他說:「你的脾氣必須磨磨才行!我先回去了,你今晚可以多睡會兒,我明天早上九點再來接你。必須再給你定一個生活助理了,不然我這樣又當經紀人又當助理,還要被你氣,我真是撐不住,要是我什麼時候得了癌症,那都是被你氣的。」
南崢往浴室去的腳步停住了,回頭對她說:「誰會把得癌症放在嘴邊說呀。像你這麼嘮叨的女人,活到一百歲都精力旺盛,信我。」
劉慶楓又好氣又好笑,「讓我信你,你怎麼不讓我少操點心。」
南崢也被氣笑了:「總說我讓你操心了,我一沒吸/毒二沒約炮三沒勾搭有夫之婦四不是GAY要出櫃,工作敬業,任勞任怨,你難道還不省心。」
劉慶楓在心裡呵呵兩聲,說:「對對,你這些大問題一點沒有,是我不知足。但你下次可以不把助理罵辭職不,可以在外面有耐心點不?那樣我就是真省心了。心疼心疼你楓姐,年齡不小了,無家無室整顆心都在你身上,咱們好好乾,別出岔子。」
南崢看她一臉愁苦,就笑了起來,對她揮揮手:「放輕鬆點,別焦慮,沒事的。」
劉慶楓:「……」你不焦慮,我焦慮呀。
南崢住朝陽區一高檔小區的高層公寓,除了他,還有另外的藝人也住這個小區,劉慶楓為了就近工作,住在距離南崢家不遠的小區里,從南崢家離開后,她就直接回家了。
南崢是個心上沒什麼事的人,做事很喜歡隨心隨性,所以能做出在攝像機前把話筒扔回記者臉上的事,不過他這人沒什麼其他壞心思,也沒什麼特別的黑料,所以網上每每有他耍大牌或者脾氣不好的報道,卻也沒有動搖他的地位根本。
雖然南崢沒有賣過貴公子人設,不過他家的確算是有錢人家。他是國外某名牌大學商科高材生,回國后就進了娛樂圈,出過幾支單曲,拿過音樂獎,只是早前已經轉向影視圈,拍過兩部大IP現代劇和一部著名武俠小說的改編劇,都擔綱第一男主,近期接了一部電影,最近正在為拍這部電影做準備。
因為他家有錢捧他,他自出道,資源就還不錯,如今也算是微博有數千萬粉絲的流量小鮮肉了,只是要說演技,就還處在尷尬的階段。
不過他一向心大,所以被群眾罵演技差毀角色,他也沒特別上心。
畢竟演技又不是一朝一夕就有的,慢慢來嘛。
南崢洗完澡,就覺得自己這天特別累,把頭髮擦得半干,又吹了吹頭髮,根本無心抹什麼護膚產品,眼睛就沉得睜不開了,閉著眼爬上床睡了。
公寓面積不小,有近三百平,卧室面積也大,安裝有隔音玻璃,房間里一片安靜,只有空調輕微的聲音。
窗帘拉得嚴實,卧室在一片黑暗裡,只有空調的顯示屏處有淡淡的微光。
床頭柜上的鬧鐘指針有規律地動著,指向了午夜一點。
溫蘅在黑暗裡睜開了眼,她感覺自己精神有些恍惚,而且很頭疼,這種頭疼和平常所感受過的頭疼很不一樣。平常頭疼,是覺得頭要炸了,這時候的頭疼,是覺得有一個緊箍箍著自己的腦袋,或者說是箍著靈魂,越箍越緊,讓她悶疼不已。
溫蘅精神恍惚地盯著黑暗處,努力回想了一下,記起來自己是出了車禍。
如此也能解釋她為什麼會頭疼了。
只是這裡是哪裡,是醫院嗎?
她慢慢坐起了身來,忍著頭疼在黑暗裡四處打量了一下,雖然只有空調顯示屏的那點微光,但她還是發現了不尋常,這裡不像是醫院病房的設置。
她摸著床頭柜上的開關,打開了床頭的檯燈,這下,她把房間里的一切看清楚了。
這是一間不小的卧室,大約有四五十平,除了一張kingsize的大床外,旁邊一道門通向衛生間,另一邊有一個拱門,門裡是更衣間的樣子,還有一張大沙發,一個矮書架,一張桌子,上面放著電腦,床對面有一個籃球框,牆上貼著她不認識的籃球明星的簽名海報,然後還有男明星的巨型海報。
那男明星,她眯著眼睛好好打量了一下,是如今正當紅的小鮮肉南崢的海報,不只有一張,有好幾張。
這是哪裡?
反正不是醫院,也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陸凡生的房間。
難道是她暈在了車裡,沒有被送往醫院,反而被誰帶回家了?
一有這個猜測,她馬上就撩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當發現自己什麼上半身光溜溜的時候,她的頭疼都因為這份震驚而有所減輕。
「啊?」她被嚇了一跳,誰干出這種不送她去醫院把她帶回家的事的,曾經遭過綁架且差點被殺的她,精神非常敏感,馬上就想,難道遇到了變態,把她帶來囚禁?
但不等她再多想,她就發現自己的胸脯很平,完全就是男人的胸了。
她震驚地抬手摸了一把,然後發現手也不是自己的手了,她再難以置信地完全掀開了被子,看到下半身穿的男式內褲,還有腿上肌肉明顯,小腿上還有不少腿毛的時候,她就更加淡定不下來了。
她飛快地衝進了浴室,摸索著開了浴室的燈。
隨著浴室的燈大亮,她在鏡子里看到了一張年輕桀驁又帥氣的男生的臉,這張臉,就是卧室里牆上海報上的那張臉,人氣小鮮肉南崢的臉。
溫蘅如今是一個小說家,腦子裡已經想到了諸如「重生到男明星身上」「我和男明星互換了身體」之類的問題,不過她更願意相信這是自己頭疼糊塗了在產生幻覺,於是趕緊澆了冷水在臉上,又不斷揉了揉眼睛,再對著鏡子打量,這下看得更清楚了,的確是南崢的臉,也是南崢的身體。
她低頭看著南崢年輕強健的身體,不由就紅了臉,因為南崢身材非常好,胸肌腹肌人魚線都有,而且腿又長,無論怎麼看都是荷爾蒙滿滿的性感的身體。
溫蘅抬手捂住了眼睛,想到曾經陪著閨蜜看南崢主演的電視劇,那應該是他出演的第一部電視劇,演技是真尷尬,在裡面除了耍帥干不好別的,但他打籃球,汗水浸濕了球衣,他撈起球衣下擺擦臉上的汗水時,性感的腰線,引來無數女生尖叫,他也就因為這部戲紅了。連罵他毀了原著的書粉也都有部分投奔到他的粉絲群里了。
溫蘅捂住臉讓自己鎮定了一會兒,再挪開手,發現鏡子里還是南崢,她就實在害羞不起來了,只剩下心累。
這都什麼事啊!
她蹙眉盯著鏡子,發現自己動作娘娘的,就更心累了。
現在要怎麼辦?
溫蘅盯著鏡子里的南崢,腦子裡轉動著各種猜測,最終這些猜測都化成必須去確認的決定。
她回到卧室,看了看鬧鐘,才凌晨一點過。
又在床頭柜上看到了南崢的手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到南崢的身上,但現在已經這樣了,第一重要的是要確認她自己的身體怎麼樣了。
也許南崢的靈魂去了她的身體里呢?
或者她的身體死了?想到這個可能,溫蘅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她用指紋開了南崢的手機,然後給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手機響了兩聲后就被接聽了。
溫蘅想到要是自己會聽到自己的聲音,就有點恐懼的感覺,不過另一邊卻是一個比她聲音甜美很多的聲音:「喂,您好!」
溫蘅深吸了口氣,道:「您好,我是溫蘅的朋友,請問您是哪位?」
對方鬆了口氣,語調高了不少:「你是溫蘅的朋友呀,溫蘅今晚出了車禍,現在在XX醫院,還在昏迷中。我是這裡的護士。」
沒有死,溫蘅鬆了口氣,她急切地問:「她車禍嚴重嗎,沒有生命危險吧?」
護士道:「有安全氣囊保護,她沒受重傷,只是判斷腦震蕩嚴重,一直昏迷沒醒。」
溫蘅心想自己的魂魄跑到南崢身上來了,本身當然會昏迷了,還是要趕緊回到自己本來的身體去才行。
她問:「你們有聯繫她的其他朋友嗎?是誰在照顧她呢?」
護士道:「只從她車裡看到了她的駕駛證,沒有其他途徑聯繫到她的家人,我們在警察在的情況下,用她的指紋開了她的手機,用她的手機通知了她的另一個姓柯的朋友。她姓柯的朋友說她父母雙亡沒有家人了,她過會兒會來照顧她。你是她的什麼朋友?要是你可以來,麻煩你過來一下吧。她住進來,醫藥費這些,都還沒有付呢。」
溫蘅心想那姓柯的朋友應該是指柯瑗了,醫院可能找了通話記錄的第一個電話打了。
所幸她給陸凡生留的名字是「凡凡」,應該不會有人想到陸凡生的吧。
溫蘅道:「行。你可以把地址和病房號告訴我嗎?我會過去。」
溫蘅現在是南崢的聲音,南崢本來是略低的帶點磁性的性感嗓音,溫蘅說來帶了柔和,便更吸引人了,護士全程態度良好,又把地址和病房號都告訴了她,之前還讓她早點到醫院結算醫藥費,這時候又說:「病人已經經過了檢查,身體沒大問題,只是腦震蕩導致了昏迷,她另一個朋友就要過來照顧她了,如果你不著急,明天早上過來,說不得她就醒了。你明天早上過來也行。」
溫蘅記下了地址和病房號,就說:「嗯,謝謝你。」
掛了電話之後,她遲疑著,想給柯瑗打個電話,不過她記不住柯瑗的電話,只記得陸凡生的。
要給陸凡生打電話嗎?
劉慶楓看他一臉茫然和乖巧,倒褪去了很多焦躁,有些想笑,心想今晚的事情,看來是把南崢也嚇到了,不然他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何至於這麼乖乖地等著自己打電話,還不早沒形象地睡覺了。
……
南崢從醫院裡跑掉后,那護士只是給一樓大廳總服務台打電話讓攔住南崢,她並不是警察,自然不會去追人,之後保安沒能攔住南崢,她也就無法可想了,再說,這事很詭異,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畢竟有男人偷偷摸摸進了醫院住院大樓里猥褻女病人,即使這男人的面容和身形和讓萬千少女著迷的南崢相似,這也改不了他在猥褻女病人的實質,這事傳出去,對醫院的名譽絕對有很大的影響。
醫院一向也是以求穩為準則,自然不想多事。
護士驚惶未定,覺得這事應該向上級反映,這時候柯瑗過來找她說道:「你剛才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了嗎?」
護士審視了柯瑗幾眼,其實她覺得柯瑗也挺可疑的。
柯瑗雖然是一線紅星陸凡生的經紀人,但她很少在媒體上露面,除了部分業內人士和陸凡生的鐵粉可能可以認出她來外,一般路人根本不可能認出她。護士便不知道她的身份。
但柯瑗既然是作為病人溫蘅的朋友前來照看溫蘅的,在有男人猥褻溫蘅的時候,柯瑗居然沒上前阻止,反而跑來找自己,這算什麼朋友?
她皺眉問道:「你認識剛才那個男人嗎?你剛才為什麼沒有阻止他對女病人不軌?」
柯瑗帶著陸凡生從小小十八線男星走到如今的一線,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護士的質疑根本沒讓她有一絲慌亂,她坦然地回答道:「我看剛才那個男人有點像明星南崢,畢竟我也不認識阿蘅所有的朋友,剛才我看他可疑,和他說了兩句話,覺得他和阿蘅是熟悉的,但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我又搞不清楚,而且他趕我走,我覺得情況不對勁兒,又拿他沒辦法,就趕緊來找你了。」
她的這個說法有理有據,護士一時也找不到破綻了,覺得她的這個理由很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