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夜霆,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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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夜霆,我好疼。
蘇汐渾身僵凝,站在原地。
“你離她遠點。”厲夜霆冷森開口,眸光毫不掩飾的冰冷射向她。
那個目光,是蘇汐從認識厲夜霆以來都沒有見過的冰寒,那麽的冷,冷到骨髓裏的每一個細胞。
他根本不相信她。
蘇汐的臉色蒼白的像一片雪。
時微安虛弱無比的在靠在厲夜霆的懷裏,還在痛苦的叫喚:“疼,夜霆,我好疼。”
厲夜霆手臂收緊,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立刻打橫的抱起她。
“吩咐陌寒趕緊過來。”厲夜霆低沉命令。
“是,少爺。”奧德立刻領命。
厲夜霆直接抱著時微安重新上樓,時微安鳥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懷裏,雙手緊緊的環男人的脖頸。
蘇汐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厲夜霆抱著她,經過蘇汐的時候,看都不看一眼。
仿佛她不存在。
蘇汐捂住心口,真的寧願自己不存在。
厲甜甜滿臉古怪的看著傭人和大哥心翼翼的抱著時微安上樓,一個個簇擁著,就跟時微安是個太皇太後似的。
她沒好氣的握握拳,看著蘇汐蒼白的臉蛋,就像一個搖搖欲墜的紙片人。
厲甜甜嗓音裏不自然的咳了咳,雖然有些不適應,可還是上前握住了蘇汐冰涼的手:“我相信你,根本不是你推她的。”
蘇汐緩慢的抬頭,看著厲甜甜那張格外真誠的臉。
她不知道為什麽,眼淚還是毫無預警的流下來,她連忙慌亂的擦拭。
她連忙偏過頭,澀啞的開口:“謝謝你,甜甜,你趕緊上去吧,早點睡覺,我想去花園走走。”
厲甜甜複雜的看她一點:“好。”
……
空氣裏帶著清冷的微涼,蘇汐抱著肩膀慢吞吞的走著,不是沒有感覺到沁涼的寒意,可是她覺得風的冰冷根本不及她心裏的萬分之一。
她緩慢的走著,直到走到了人工湖的旁邊,才停了下來。
她看著夜幕下湛藍的湖水。
昨晚,厲夜霆把她送給他的那枚戒指,就這麽丟進了這片湖水。
它此刻應該躺在寒涼的湖心,就像他跟她之間的所有,都這麽的沉沒了。
蘇汐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來,吸吸鼻子,的身體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湖心發呆。
……
二樓的某個臥室窗口,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佇立在那裏,牢牢的盯著那個身影。
該死的,她到底要在那呆多久。
晚上的風這麽冷,她在呆下去,不足十分鍾就會感冒發燒。
路過的傭人是眼瞎嗎?看到她坐那為什麽不給她送件外套??
厲夜霆的拳頭捏緊,劍眉蹙的死緊。
身後傳來一聲淡涼嗓音:“傷口處理了,可能受到了一些驚嚇,打了一針,現在已經睡著了。”
陌寒清雋俊美身材欣長,站起身,手裏還提著醫藥箱。
厲夜霆轉過身,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時微安。
“你進來的時候怎麽不把她放在床上,沙發上睡著不舒服。”陌寒揚眉,不否認自己是故意這麽。
厲夜霆掃了他一眼,沉聲吩咐:“你抱她去客房,讓她休息。”
“我??”
“不然還能是我?”厲夜霆語調滿是清冷。
陌寒看了他一眼,在看著時微安,心裏幽幽的歎口氣,沒什麽,抱起時微安,打開門離開。
厲夜霆重新轉過身,看著那個身影依然坐在那裏。
他的拳頭重新握緊,該死的,這個女人!
半個時,一個時……
兩個時過去……
蘇汐坐在那多久,厲夜霆就站了多久。
他的眉頭皺起,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他死死的盯著蘇汐,這女人真要一直坐到亮嗎??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呼吸加重,直接下樓。
他步履匆匆,走出屋外,到了後花園,在距離蘇汐幾米外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停住。
他看著她的背影,眸底複雜陰鷙。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淩風睡著正香,被老板大半夜的一通電話打過來還有點迷迷糊糊:“喂,少爺?”
“匯報一樣下半年的合作商以及相關工作計劃。”
“……”淩風以為自己在做夢:“現……現在?”
大半夜的匯報工作計劃?
“對,就現在。”
淩風揉揉眼睛,急忙起身,踱到書桌前,手忙腳亂的扒拉著桌上的資料:“等下啊,少爺,我找找。”
當身後傳來一陣陣低沉的男人嗓音時,蘇汐的背影一僵。
厲夜霆的聲音?
他怎麽會下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陪時微安嗎?
蘇汐匆忙的抹幹淨自己眼角的濕意,不想讓自己太狼狽。
“商場的盈利率必須增長到百分之十,同比去年必須增加,不然沒有擴張的必要。”
男人平穩無波的嗓音淡淡微涼。
原來他在接電話,忙工作。
蘇汐黯然的垂下了眸子,苦澀的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以為厲夜霆是來找她的。
她把自己卷縮成一團,沒有話。
厲夜霆又在電話那頭跟淩風了很多。
蘇汐察覺到他掛了電話時,心髒一震。
她沒有回頭。
可還是聽見了身後的淡薄嗓音:“你怎麽在這裏?”
果然……他不是來找她的……
蘇汐沒有回應,根本沒有轉頭,仿佛沒聽見。
她以為他會直接走開,可是沒想到腳步聲愈發的近。
“不要坐在這裏,老爺子外出,等他回來看到被你風吹的生病,肯定又會怪罪我。”
蘇汐感覺血液冰冷,厲夜霆的聲音這麽的平淡清冷,仿佛隻是例行公事,仿佛她的死活,跟他完全無關。
見她一動不動,厲夜霆擰眉,剛要在些什麽的時候,蘇汐突然低聲的開口道:“我們之間,真的就這樣的嗎?”
女孩的聲音低低的,淺淺的,就像此時的夜風,帶著讓人不忍的憂傷。
厲夜霆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看著她慢慢的起身,看著她走到他麵前。
她仰起頭,瑩澈的大眼睛裏沒有平日裏的嬌俏活潑,但是令人心疼的水霧和脆弱:“那麽,你總該告訴我一個理由,不是嗎?你這樣什麽都不,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