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當年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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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7章 當年的女孩
海岸線被燈光點綴的美輪美奐,海浪潮起潮落,清晰分明,甚至繁花盛開的薔薇在這個夜裏,依然盛放的灼然。
“陌寒,你今年0。”
厲夜霆淡淡啟唇道。
陌寒劍眉微挑:“所以?”
厲夜霆十分坦然:“所以,你打算孤獨終老嗎?”
他繼續道:“你這樣淡漠疏離的模樣,不食人間煙火,大概孤獨終老是遲早的事。”
陌寒嘴角似有若無的勾起,口氣涼淡:“有這個打算又如何?”
厲夜霆轉過來,俊逸如畫的臉龐上是沉穩和淡然:“我想,你我都知道,你對我,根本不是如你所想的那種執著,你是故意這麽想,故意這樣催眠自己。”
陌寒藍瞳微閃,像是海水一般,帶著波瀾和暗芒。
厲夜霆卻從不懂委婉和拐彎抹角,更何況這是陌寒。
“你在催眠自己,如果不這樣,恐怕,你根本活不到現在。”
他直接提起當年的事情:“我因為無意救下你,那種巨大的創傷和毀滅式的打擊,我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我見到了那樣血腥的場景,你的所有家人,一個一個,在你麵前,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的那麽殘忍,那個時候,大概,你就已經不是自己了。”
厲夜霆知道此刻提起這樣血腥的事情也許是並不合適,但有些事,隻能撕開傷口來談。
“你認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你聽命與我,所以,你把我當成一個執念,因為,如果沒有這份執念支撐,也許根本無法從那樣打擊裏活下去,任何一個人,麵對著滅門的毀滅打擊,都無法活下去。”
陌寒的挺拔身軀一動不動,像是一顆夜裏靜默無言的樹。
厲夜霆站起身,走了兩步,直視著他的藍瞳:“這麽多年自欺欺人,你也該知道夠了,生而為人,如果可以,就很好的活下去,陌寒,我希望你餘生過的不要那麽冰冷,能遇到愛上的人,是很幸運的事,在這個前提下,你要先放開自己的心。”
厲夜霆不介意他的沉默,因為知道自己的話,他能充分理解。
想著此刻在臥室裏吃著水果,呆萌嬌的妻子,他的眼裏就升起了一抹無法隱藏的柔光。
“愛情很美好,美好的讓人想生生世世都握住,陌寒,你要先給自己願意相信的機會,不要跟我你沒有,你總是在救治青櫻,難道不是因為當年那個女孩嗎?”
厲夜霆的黑眸如同洞悉一切:“你因為她一次次救治青櫻,那個女孩就是你心裏最柔軟的一處,它隻要還存在,就代表你依然有愛人的能力和機會。”
像是想起了什麽,厲夜霆口氣裏又惆悵:“雖然她因大火而亡,但是這一生總會遇到這麽一個人,我希望你不要冷漠對待。”
瞧著陌寒一動不動的神色和模樣,厲夜霆知道自己該都的差不多了。
“這些年,那些滅門的人一大部分都已經全部鏟除,還有漏網之魚,但是藏的太深,隻要露出馬腳就一定會揪出來,你的仇已經算是報了,總該會自己想。”
話音落完,兩秒後,陌寒終於開口,嗓音冷冽:“這些漏網之魚,每一個,我都會親自解決!”
他終於轉過身,低沉道:“厲少的我很明白,但是,等我真正卸下了仇恨,等那些人每個都付出代價時,也許那時,我才會考慮自己!”
厲夜霆歎口氣,像是不意外他的回答。
但是,至少他的,也會讓他做出改變,哪怕是絲毫。
完了這些話後,厲夜霆就沒有所言,打開門出去。
陌寒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隻不過他定定的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空波浩遠的海,一夜無眠。
……
一連幾,白芷見到陌寒就像是耗子見到貓似的,能有多遠躲多遠。
就連在餐桌上,看到他來用餐時,白芷就胡亂的扒了一些事物,然後悶不吭的匆匆走開。
蘇汐和林瑤瑤看著白芷的模樣一臉疑惑。
白芷不是對陌寒相當主動的嗎?這是怎麽了?
好像……也不是不願意見到陌寒的樣子。
因為她總是偷偷的用餘光偷偷的瞄著陌寒,那雙精致的眼瞳裏,帶著心翼翼的光。
蘇汐和林瑤瑤不解,想問什麽,白芷就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緊抿著薄唇怎麽都不。
就這樣,幾後,一行人回到了京都。
因為蘇汐跟林瑤瑤同時懷孕,白芷是女孩,所以檢查各項確實更方麵。
因為是兩個人懷孕,還要時常關注的霍淩傲母親的情況,所以白芷也算是忙碌。
她倒是也寧願這樣忙忙碌碌的,至少可以避著陌寒。
她不是不想見他,而是……怕他因為上次的事情始終厭惡她。
如果她在上躥下跳的出現在他麵前,那麽……可能,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她心翼翼的等待著時間過去,至少,陌寒也許會對她有些改觀。
他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白衣少年,愛戀許多年,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放棄他的。
……
陌寒這幾都沒有出現在夜冥莊園,有出現也是短暫一瞬,蘇汐偶爾會奇怪,但是問了厲夜霆時,他隻是莫測的實在忙他自己的事。
夜幕降臨時,京都的繁華像是一座璀璨至極的不夜城,明媚亮眼。
E旗下的H會所最豪華的包間裏,此刻燈光昏暗。
整個包廂隻有一個人。
陌寒坐在沙發上,一襲白衣在燈光的映襯下帶著一絲神秘冷鷙的氣息。
“吱呀”一聲,包廂的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
一個穿著一襲黑色衣服的男人走到跟前,恭敬行禮:“蕭先生。”
陌寒俊美像是雕琢似的臉龐沒有半分多餘神情,凜冽開口:“從發現這個蛛絲馬跡開始,已經查了幾,現在有確切消息嗎?”
那人恭敬又低低道:“是有收獲的,我們要查的人的卻是當年製造滅門的罪魁禍首之一,這些年藏的太深,直到查到才明白,他是幕後其中之一的籌劃人!”
陌寒的手掌在瞬間緊握成拳,骨骼的聲音清晰傳來,伴隨著他如同冰冷如獸的寒氣!
他極少有這樣如同地獄歸來一般的寒鷙可怖的一麵。
冰寒,可怕。
那人知道蕭先生的森寒怒氣,遲疑了下,把自己查到的信息,一字字的匯報。
“那個人不在帝國,在北歐,非常高深,但是,他有一個女兒,在帝國,就在京都,她叫……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