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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接連五六天, 沈清弦坐不住了。


  顧見深在躲他,已經沒什麼可懷疑的了,他就是在躲他!

  他也沒怎樣啊?也沒挑明啊!只是稍微暗示下……他就這麼敏感了嗎?


  難道……沈清弦心頭冒出另一個糟糕的念頭……顧見深不喜歡男人?難道這混蛋只喜歡女人?


  這還玩個屁?一棒槌敲上去送他回宮吧!

  沈清弦心情很糟糕, 他如今也不可能再讓身體變成女的了, 本來裝病就裝得很虛了, 靈氣又都用來維持年輕,哪還有力氣再變女人?


  再說了,有力氣也不行,他都和顧見深這麼親近了, 該看的都看了, 忽然又成了女的算什麼?

  再再說了, 沈清弦好好一個男人憑什麼變成女人?讓誰換性別,誰也不樂意吧!

  沈清弦不想理顧見深了, 決定讓他冷靜冷靜。


  某種意義上,顧見深還真是急需冷靜冷靜。


  可惜壞心思這玩意就像拱出土的小苗苗,一旦露頭, 那就是見風長。


  尤其還是這個年紀,尤其還未碰過這事, 冷不丁被一勾……身體完全支配大腦。


  也虧了顧見深天生能忍,要不這會兒早不管不顧地沉淪欲|海了!


  又是一天兩天三天……沈清弦越來越氣。


  他們現在的情況就是, 白天見不到顧見深,晚上等不到顧見深, 早上這人又溜了。


  沈清弦別說勾人了, 連人都見不到了好嗎!不能這樣下去了, 他首先要逮到人。


  白天不方便,因為顧見深很會給自己找事,一議事就一上午,知道他在哪兒也沒用,人家忙,他總不好過去把大臣都趕走吧?


  只能晚上等他,反正他不信他晚上不回來!


  為了晚上能順利熬夜,沈清弦睡了一下午。


  他沒想到的是,他睡著的時候,顧見深竟然回來了。


  這麼多天都沒和他好好說說話,顧見深的心一直空落落的,想趁著白天來看看他,結果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軟榻上的沈清弦。


  怎麼這時辰了還在睡?顧見深心一緊,以為他又病了,趕緊走過來,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溫涼,細滑,像是天邊柔軟的雲朵……


  顧見深急忙縮回手。


  沒事……大概只是累了?

  顧見深靜靜地看著他,這麼多天沒見,他每天都在想他。


  早就習慣了他,習慣了同他在一起,也習慣了照顧著他。


  冷不丁躲他這麼多天,顧見深心裡特別難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剜掉,做什麼事都覺得不對勁。


  可又不敢來看他,怕自己做出過分的事。


  應該不要緊了吧?

  顧見深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調整好心情了,應該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這麼想著,他的視線落到了他的唇上。


  他應該是睡了有一會兒了,所以唇瓣微張著,嫩嫩的顏色像初生的花瓣,露出的一點點貝齒,嬌氣又可愛。


  顧見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就像被蠱惑了一般湊了上去。


  吻到的瞬間,巨大的滿足感在胸腔里爆炸……那五臟六腑被填滿的感覺,讓他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幾乎要按住他的頭,幾乎要深入這個吻,幾乎要好好品嘗他甜美的味道了……


  一絲理智回攏,顧見深猛地起身。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巨大的恐慌湧進血液,他手腳冰涼,後退了一大步,頭也不回地離開。


  可憐尊主大人的肉胎實在太弱了,這麼大個動靜都沒聽到……還在認真補覺,翻個身睡更香……


  睡了一下午,沈清弦晚上倍精神。


  呵呵,他等著,就不信等不回來這混蛋!

  從酉時開始,一直等到了戌時……愣是沒見著半個人影。


  沈清弦坐不住了,他決定去找他。


  這個時間點,想來他也只能在書房了。


  那裡應該不會有別人,他要去好生問問他,到底要躲他躲到什麼時候!

  雖然是炎炎夏日,但行宮所處之地本來就要偏涼一些,這夜裡微風陣陣,竟然還挺涼的。


  沈清弦披了件外衣便出門了。


  這一溜的宮人都是自己人,他們哪裡敢攔沈清弦?只得小心看著,怕他出事。


  沈清弦走到書房,進門一看,發現沒人……


  他問了個小太監:「陛下呢?」


  小太監恭聲道:「回國師,今日前頭設宴,陛下應該還未回來。」


  又設宴?來行宮果然放縱啊!


  沈清弦擰擰眉:「都這時候了,還沒散嗎?」


  小太監道:「應該是……散了。」


  沈清弦問道:「既然散了,那陛下……」一邊說著沈清弦又停下了,問這些小太監也不會知道,浪費時間。


  難道顧見深回去了?他倆恰好錯開?要不要這麼巧?

  沈清弦原路返回,回到屋裡也是空蕩蕩的,顧見深沒回來……那麼問題來了,他到底去哪兒了!!


  沈清弦還真不信了,不信找不到他!

  沒在他這兒,難道回自己寢宮了?

  沈清弦繼續出門,打算去皇帝寢宮看看……


  從他這邊過去還是有些遠的,小太監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但又不敢開口,只能老實站著。


  沈清弦氣沖沖地倒也不覺得累,沒多久就遠遠看到了清雲湖,過了橋,就快了。


  沈清弦這般想著,腳步不禁更快了些。


  誰成想他沒到寢宮就見著顧見深了,不僅看到他,還看到了他身邊的女子。


  朗朗月夜下,年輕英俊的帝王和嬌美柔弱的美人……


  沈清弦:「……」


  跟著他過來的小太監大氣不敢出一聲。


  湖中水光淋漓,橋上一雙璧人,雖然離得遠,雖然沈清弦如今體弱,但這點兒距離的聲音他還是聽得到的。


  只聽那美人柔柔低語:「陛下……且讓奴扶您回寢宮吧。」


  顧見深什麼都沒說,沈清弦的一雙眼睛已經死在親昵相攜的兩人身上了!

  好,很好!男才女貌,郎情妾意,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不立后,這都快生孩子了吧!


  虧他還這般顧忌那般顧忌的,人家自己想娶妻想生子了,干他何事?


  做個屁的任務!走了!


  沈清弦氣到爆炸,這就想一頭掉進湖裡,淹死了也好回萬秀山。


  什麼喜歡上他?還重新喜歡?根本就不存在的。


  顧見深就好生在這兒當他的皇帝,娶他的皇后,生他的孩子吧!


  他沈清弦恕不奉陪!


  沈清弦這就想一腳踩空,去湖裡冷靜冷靜,結果他身邊的小太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驚呼一聲:「國師小心!」


  沈清弦:「……」竟然就這麼被拉住了,也是挺丟人的。


  更丟人的是,這小太監一喊,顧見深豈不聽見了?


  讓顧見深見到他跳湖,會不會以為他是吃醋了?


  開玩笑,他吃個王八蛋滾犢子醋!


  先不跳了,回頭想個別的招走人……


  他這邊動靜如此大,自是驚到了橋上的兩個人。


  那女子抬頭看來,看到沈清弦一愣,當即行禮道:「國師大人。」


  沈清弦懶得理她,當沒聽見,轉身走人。


  誰知那女子竟驚呼一聲:「陛下……您慢些,這橋上危險,您又喝醉了……」


  喝醉了?沈清弦耳朵動了動,不過很快他又火氣上涌:喝醉了又如何?他果然喜歡女人,躲他這麼多天,回頭就和人親親我我!


  他要是沒撞見,他今晚就可以充實後宮了!


  越想越氣,沈清弦走得頭也不回。


  結果他身體太菜,走三步抵不住顧見深走一步,明明隔得很遠,可顧見深卻眨眼追了上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沈清弦轉頭瞪他。


  顧見深卻就著月色,吻上了這朝思暮想的唇。


  沈清弦驀地睜大眼。


  橋上的女人一聲驚呼。


  太監們全都低眉順眼,恨不能把呼吸聲都給滅了。


  美麗的夏夜,粼粼湖畔,雕欄畫棟的長橋尾端,擁吻的兩個人成了最美麗的畫卷。


  沈清弦不是第一次和顧見深接吻,但卻是頭一次心跳得如此快。


  顧見深並不會接吻,碰上他的唇就不動了,似乎只是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沈清弦好歹是有些經驗的嘛……於是他伸出舌尖碰了他一下。


  在這事上,很多人都是無師自通,比如咱們這位十八歲的年輕帝王。


  幾乎是沈清弦剛剛鬆開牙關,他就像被點燃的爆竹一般,瘋狂纏住他,以熾熱滾燙無法壓制的渴望席捲了他的口腔。


  這吻可真是刺激。


  畢竟忍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念了這麼久。


  一朝嘗到,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等鬆開時,沈清弦哪還有半點兒生氣?他小聲道:「回……回去。」


  顧見深腦袋一片漿糊,只覺得他泛紅的面頰太好看,他濕潤的唇太動人,只覺得他整個人都在他心尖尖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垂首又欲吻他,沈清弦推他一下:「回屋。」


  這大庭廣眾之下太不像話了,而且還有外人呢。


  顧見深心猿意馬,竟將他攔腰抱起,大步走回屋裡。


  沈清弦雖然覺得這姿態不太妥當,但一來他走累了,二來也不敢刺激顧見深,生怕這傢伙又丟下他。


  兩人一進屋又開始接吻,太監們小心關了門,一聲不吭地守在外面。


  他們真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陛下對國師的心思,只要長眼的都看得明白,能忍到現在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皇室本來就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有……尤其國師這職業,歷年來都是依附帝王而生。


  有好男色的帝王,有容貌俊秀的國師,自然就有這樣那樣的事。


  尤其秦國師容貌如此出眾,陛下又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日夜看著這般有才學又貼心還貌美的國師,不動心才怪了。


  屋子裡,兩人親著親著就亂七八糟了,顧見深實在是忍得太久了,以至於一碰到就無法抑制。


  他吻著沈清弦的唇,吻著他的脖頸,吻著他的肩膀……甚至連他的手臂腳腕都著迷般地親著。


  沈清弦哪裡被這樣對待過,沒多久便面色紅潤,氣喘吁吁,聲音也綿軟極了:「別……別親那兒。」這也太癢了!

  顧見深卻停不下的,他想了太多,日日想,時時想,渴望從心底泛濫上來,如同漲潮的海水,哪裡還壓得下去?


  這些他看到的,想到的,念著的地方他都要好生吻著。


  那些他沒看到的,沒敢想的地方他也要仔細親親。


  沈清弦被他弄得意亂情迷,等稍微解火后,他才意識到這傢伙狀態不對。


  被人下了情葯?


  沈清弦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他的神態,基本可以確定了。


  雖說如今顧見深的身體百毒不侵,但這情葯不算毒,頂多算起興的物事,不傷身,所以也就扛不住了。


  沈清弦腦袋瓜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估計是那幫大臣亟不可待地想顧見深留下子嗣,所以在酒里做了手腳,然後又送上來個美人,想著給他們的陛下開開竅。


  一想到橋上那事是這樣的,沈清弦基本不氣了。


  雖然這些大臣糊塗,可也誤打誤撞幫了他,沈清弦抿唇一笑,對顧見深道:「我來幫你。」


  顧見深本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又有藥物刺激,哪兒還受得住?

  發泄出來后他還不夠,又要吻沈清弦。


  沈清弦也心痒痒的,又同他親親抱抱的弄了弄。


  連瀉兩次,沈清弦這身體便受不住了,顧見深還在吻他,他有氣無力地推他:「不要了……」


  他這聲音勾人,顧見深完全放不開他,沈清弦卻很乏了,竟然就這樣靠在他懷裡昏睡過去。


  顧見深好半晌才清醒過來。


  葯勁散了,酒氣醒了,他看著光著身子,身上滿是吻痕的國師,整個人都僵住了。


  彷彿一桶冰水從頭澆下,顧見深渾身血液都涼透了。


  他做了什麼……


  他都做了些什麼……


  國師昏睡過去了,等他醒來……


  顧見深獃獃地坐在床邊,彷彿天崩地裂。


  沈清弦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后趕緊查看玉簡。


  結果玉簡上那「讓顧見深重新喜歡上你」還是亮著的!任務沒完成……昨晚都這樣那樣了還不行嗎?

  沈清弦倒也沒著急,反正總算開頭了,再多親近親近,顧見深肯定會喜歡他的!

  任務有了頭緒,沈清弦心情好了很多。


  不過一會兒后他又眉心緊皺了。


  人呢?


  剛親熱完,人就走了?

  沈清弦這會兒可真沒想多,他只以為顧見深是有事,還挺後悔地想著:早知道不該把他培養得如此勤政,也太影響談戀愛的進度了!

  直到過了中午,到了晚上,要睡覺了還沒見人影,沈清弦才察覺到不對勁。


  難道……又跑了?


  都親親抱抱一起那個了,顧見深竟然又跑了?

  不喜歡他就算了,還跑?


  沈清弦又來氣了,說來尊主大人也是慘,在修真界幾千年都心平氣和不動怒,結果來凡間幾年,生了半輩子的氣!

  氣歸氣,但他還是反思了一下。


  也許昨晚是藥物作祟,顧見深難以自控?所以醒來覺得尷尬,所以躲著他?


  轉念沈清弦又很不滿:可別裝樣子了,就凡間這情葯,他還不清楚嗎?也就是助個興,真不想的話,給自己一拳瞬間清醒。


  瞧瞧昨晚顧見深那屬狗的模樣,弄得他滿身都是吻痕,這要是都賴到情葯身上,情葯怕是要委屈哭。


  沈清弦這邊按下不提,整個大衛國的朝臣卻是瑟瑟發抖了!


  昨晚顧見深一宿沒睡,一早便大發雷霆!


  他冷靜下來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誠然他對沈清弦心思不軌,且已經難以按壓,可也不至於那般失態!

  為什麼?自然是因為有人給他下藥!

  來到行宮后,這些大臣們便一個個心懷鬼胎,上請的大婚奏摺全被他扔出去,這幫人便開始想歪路。


  難怪來了行宮,一直用這個由頭那個由頭來大設宴席。


  顧見深體諒他們,想著好不容易出來,就陪他們來一出君臣盡歡。


  結果這幫老東西昏了頭,竟然給他下藥!

  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一想到今早秦清會氣他怨他甚至恨他……


  顧見深勃然大怒,恨不得把這些造事者全砍了!


  他這一怒,真是讓滿朝的新舊臣全清醒過來了。


  在位九年,執政四年,他們的小陛下早已是個殺伐果決的一國之君!

  而且性格強勢,手段狠辣……絕非心慈手軟之輩!

  更讓他們看清的是,當今聖上早已皇權在握,平日里對幾個老臣態度和善,可背後里卻早已扶持了自己的新生力量。


  若非此遭,他們都還沒看清,原來整個大衛已經全部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顧見深當然沒殺人,可也狠狠抽了他們一鞭子,讓那些自以為是之徒徹底消停了。


  昨晚那女人被留在了宮裡。封妃?做夢,只是因為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不能放她出去。


  顧見深在朝堂上這一怒,結果是極好的。


  再沒人敢提大婚啊立后這事了,死諫可以,但得名流千古啊?當今聖上心機深沉,又有手段,只怕死諫不成,得罪了他,被安個其他由頭,身敗名裂!


  大臣們老實了,可顧見深卻不痛快。


  他做下的錯事並不會因為懲治了這些大臣就消失了!


  他那樣欺辱了秦清,秦清怎會原諒他?

  不原諒的話……顧見深心底一片冷涼,手也緊緊攥拳。


  不能讓他離開的,無論如何他都不可以失去他。


  沒了秦清,他又回到以前了。


  哪怕還在人世,卻也身處墳墓,冰冷又孤寂,壓抑又沉悶,沒有絲毫亮光,沒有丁點兒希望。


  不可以回到那樣的日子。


  顧見深眸色漸沉,心中卻有了答案。


  秦清怨他也好,恨他也罷,總之這一生他都別想離他而去。


  沈清弦等到打瞌睡了才把人給等回來。


  門一開,他立馬清醒了,板著臉坐在床邊。


  顧見深一進來便看到他,見他生氣的臉,他心臟如同被針扎了一般。


  沈清弦這陣子是真被他給氣到了,越想越氣,越等越氣,這會兒見他來了也不行禮。


  顧見深哪裡還計較過他這些禮數?如今又知他惱怒,哪裡還會講究?


  沈清弦不理他,顧見深也不出聲。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沈清弦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顧見深垂著眸,整個人都平靜,平靜得十分詭異。


  沈清弦看他這樣,到底是有些心軟,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還是知道他脾氣的,他冷聲問道:「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他冷若寒霜的聲音,顧見深身體越發冷涼,好在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也不慌張了。


  他低聲道:「昨晚……是朕不對。」


  昨晚不對?明明是今早今天今晚上還有之前很多天都不對好嘛!

  沈清弦越想越氣:「陛下!臣問的是,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見深心一顫,垂眸道:「朕被人下藥了。」


  沈清弦:「……」隱隱有種自己要被始亂終棄的感覺,但願是錯覺。


  然後顧見深就敲了他一棒槌:「下藥之人朕已嚴懲,昨晚之事還望國師能夠忘記。」


  忘記?他讓他忘記?親成那樣痕迹還在他讓他忘了?


  沈清弦這脾氣是徹底被點爆了:「出去!」


  顧見深一愣,抬頭看他。


  他何曾見過他這般生氣的模樣?只覺得不安又惶恐,還有不斷向上蔓延的絕望。


  果然……無法挽回了嗎?

  沈清弦氣道:「陛下且回吧!是臣不知廉恥,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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