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這是欠她的
倒在血泊裡面的林朵朵,這一片片紅像是在她的裙子上開了花,勾畫出一幅別樣詭異的場景。
林朵朵躺在靳思宸的懷裡,終於達成目的的她眼神中全是欣慰,很快林朵朵痛的昏了過去,只聽見靳思宸一聲聲喚著她:「小耳朵?小耳朵!」
這次,看她洛落還能死皮賴臉的跟靳思宸糾纏不清?自己可是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怎麼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站在一旁的洛落不知所措,一臉茫然,對於現在的處境,她能做的就是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雖然心裏面早就波濤洶湧,她被林朵朵的所作所為嚇得不輕,只是身體僵硬在那裡強撐著罷了。
「洛落!這是怎麼回事?」靳思宸多希望聽到她的答案,說這一切都不是因為她,這樣的話他也不必兩邊為難,畢竟,兩個女人都懷的是他的骨肉。
面對靳思宸的質問,洛落心裡很明白,說了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叫了救護車,應該就快到了。」洛落有氣無力的說著,但是每一個字都清晰且擲地有聲,也不管不顧林朵朵讓旁人這麼說她看她,她之前對於這件事情,心中是坦然的。
隨著醫護人員的感到,黑鷹也疏散了現場圍觀的群眾,小耳朵接著被送往醫院。
「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靳思宸說著。
可是洛落也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林朵朵自己摔倒,自己要流掉孩子吧。
「有什麼事等她醒來你問她就行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和你想得一樣。」洛落嘴硬,這一切不正好順了他們的意,反正懷孕這麼久以來,她也覺得累了。
隨著靳思宸和林朵朵的離開,似乎也沒有人來關心洛落,等所有人清場一走,洛落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扶著牆慢慢蹲下,看著眼前的血跡,半暈了過去。
等清潔工人發現之後,才被送往了醫院。
靳思宸也聯繫了葉修,可是葉修又不是專業的婦產科醫生,知識什麼都知道一點,什麼都會一點,但是不精分而已。
「怎麼每次過來都是這種事。」葉修說著,怎麼就沒能碰上什麼靳思宸請吃飯讓他過來。
「別說了,快給我先看看,別人我不放心。」靳思宸說著就示意葉修快去病床上再給他的小耳朵檢查檢查。
「腳踝骨頭有些錯位,多部分軟組織挫傷……」
「不過這一般摔下去應該沒事,她穿的什麼鞋子?這就很奇怪。」
靳思宸其實聽到了葉修在一旁絮絮叨叨,不過他對於小耳朵是心懷愧疚的,所以即使出了這樣的事情,洛落也沒跟他解釋,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判斷誰對誰錯。
畢竟這兩個女人,他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意。
林朵朵這時候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為自己檢查的葉修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沒事的話,我就走了……」葉修識趣的收拾東西走人,靳思宸還站在窗邊對著外面思緒飛遠。
林朵朵悄無聲息的從床上爬起來,身體麻醉劑過後還有隱隱約約的綿軟,不等她走下去,便一下子跌倒在靳思宸懷裡。
「小耳朵,你還好嗎?」一雙有力的手輕輕的把林朵朵托起,她則是對上靳思宸一雙如瀑布般深邃的眼。
「我們的孩子……」林朵朵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睛紅紅,雙手纏著男人的脖子。
「沒事,還會再有的,你現在好好休養就是。」靳思宸故作輕鬆的安慰著林朵朵,他心裡的感受,比林朵朵,洛落的心情更為複雜。
「我和她,你只能留一個,你也看到了,今天她……」林朵朵哭出聲來,語氣哽咽,委屈得不像話,彷彿忘記了自己才是害死孩子的兇手。
「宸哥哥,你讓她走好不好?」林朵朵試探的問,她現在越來越拿不準靳思宸的想法了,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等這裡的事情都結束后,我會讓她給你一個交代的。」靳思宸正說著,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在林朵朵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她怎麼樣了?」靳思宸問著,強忍著自己內心對洛落的厭煩,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到可以陷害自己的好朋友。
「受了些驚嚇,現在暫時留院觀察,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行了。」醫生說著,就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洛落和靳思宸良久都沒有說話,或許是兩人都各有想法。
洛落越是不解釋,不出聲,靳思宸就對她越是厭煩。
「說話!」怎麼,她瞎嗎?看不到這麼大個活人杵在這裡,不明白他想聽什麼話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還能說什麼?說林朵朵是為了陷害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洛落抬臉,對上靳思宸深邃幽怨的眼神,陣陣涼意讓她的後背有些冷。
「你想怎麼死?」靳思宸對於洛落,現在是真的厭煩,一個精神病,為了洛家來賠罪的人,竟然還對他的小耳朵做出這種事。
「命,我還給你了,孩子是我的。」洛落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現在靳思宸也該是時候放她走了,與其這麼耗著,不如就快刀斬亂麻,在一切關係,真實的情感還沒有被發現之前,結束這一切。
三個人的糾葛,實在是太累了。
「你現在不欠我的,但是你們洛家,永遠都虧欠著小耳朵的。」靳思宸冷冷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現在的意思,是要把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還給林朵朵嗎?
「孩子,我會自己帶走,不會留在靳家的。」洛落還沒說完,靳思宸逼近的臉湊在她的耳邊說:「只要你肚子里有我靳家的骨肉,你這輩子就別想脫開關係,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把孩子留下。」
這對於洛落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滿心滿意都是林朵朵,她洛落,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一切。
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會選擇保護孩子,事到如今也只有孩子才是她對未來生活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