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陪他一晚
黑鷹有些傷腦筋,這下子完了,這兩個人的脾氣從頭至尾明明是那麼的貼合,如今卻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一個不愉快,又產生了摩擦!
跟著他到達了最高層的房間,勒斯宸指著華麗的衣櫥冷冷的吩咐,「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睡衣,洗完澡后乖乖在床上等我。」緊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洛落獃獃的打量了一下房間,出生了好一會兒之後,再緩緩走進衣櫥,打開,卻驚訝的發現裡面的衣服不再是單調重複的男性衣物,她隨意的拿了一套睡裙和貼身換洗衣物之後快速的關上,生怕自己看見了什麼會胡思亂想。
胡亂的洗了一個澡之後,洛落便翻看著手機查看著雲遐的照片,視線時不時的瞥向門口,心裡又期待著他快點出現,又畏懼它的到來。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一聲不吭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就走了?讓她承受著胡思亂想的煎熬。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著,莫名其妙的,彼時的心情,如此焦急不安的等待讓她突然回想起四年前他們的新婚之夜。
那個時候的她也像現在一樣坐在他的床上內心焦急不安,甚至害怕的連澡都不敢洗,像一個掛線木偶一樣,甚至都不敢隨意的亂走動。
那個時候的勒斯宸對於她而言,真的就像是惡魔一樣的存在,但是後來,後來她為何又會愛上這樣一個惡魔呢?
或許是因為在合適的時機他給予了她心動的感覺吧。
洛落嘴角牽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門輕輕地被推開,她迅速的收起笑容,冷漠的瞥了一眼。門口的男人發梢有些凌亂,似乎是剛從天台吹風下來。
他將門關上,視線若有所思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然的解開襯衫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而且還當著她的面。
洛落的眸子里洗上了一絲心虛,聯盟裝作玩手機的樣子忽視了。
她還以為他直接進來就會有動作,可是卻沒想到耳邊響起的卻是他去淋浴間洗澡的聲音。
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讓洛落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逃離這裡,但是,這樣的要求卻是她主動提起的,如果她放棄的話那麼一切都白費了。
他心裡肯定是在嘲笑她的吧?居然可恥的用自己身體來達成交易的籌碼,但是他卻還是同意了這個條件?他和她也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沒過一會兒,勒斯宸洗好澡出來了,他隨意的輕甩著頭髮上還滴著水珠的發梢,視線瞥了一眼從頭至尾一直在低頭玩手機的女生,然後自顧自的打開牆上的吹風機,按下開關,吹風機便自行啟動。
此時此刻,洛落心裡卻很希望吹風機的聲音能再大一點,好蓋過自己如小鹿一般亂撞的心跳。
因為男人的頭髮天生短,再加上電吹風的強大功效,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基本上就幹了,耳邊傳來開關的聲音,這下子,洛落的心裡只覺得緊張不行。
「都這麼晚了還在玩手機?」他從另一面上了床,語氣淡淡的說道。
洛落把他話里的意思誤認為他是在怪她不尊重他們之間的籌碼交易,然後趕緊將自己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蓋好被子,背對著他躺下。
緊接著,她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瞬間主燈也關了,只留下左右兩邊的小檯燈。
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後的床位一點點塌陷,他與她共享一床被子,他的身子也一點一點的湊近,她明白,所以身子下意識的繃緊。
「真的很像當年我們新婚之夜的夜晚。」他溫熱的大手從腰后系環了過來,緊接著,健碩的身干也緊靠在她的背上,「那個時候的你,就像是一隻容易受驚的小貓咪,睜著一雙天真又水靈的眸子不敢抬頭看我一眼,即使和我躺在一張床上也像現在這樣,努力的剋制著自己的畏懼和擔憂,身體繃緊的就像一個木頭。」
所以他這是在嘲笑她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半點長進沒有,雖然她心裡也給自己打個預防針,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繃緊,完全放鬆不下來。
她根本就不怕,根本就不畏懼,反正,反正他們也不是沒睡過。
「轉過身來好嗎?」他撫著她柔順的秀髮,低聲喃喃。
洛落有些震驚他居然會在這句話的後面加上「好嗎」這兩個字,那你突然回想起四年前的他,再怎樣也應該是命令的強硬口吻才對。
「可以,反正你是享受的一方。」洛落譏笑著,然後迅速讓自己的情緒,故作淡定的轉身看他。
他突然伸出自己臂膀,讓她躺進自己寬厚的胸膛上。
雖然房間里閃爍著柔和的橘黃的燈光,但是也足以令她清楚的看清楚他的容顏,以及他當薄被子下裸露的酮體。
洛落不得不強迫自己枕靠在他的臂膀里,可以說是自己的三分之二的身體都緊貼著他了,兩人如今反倒像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愛人,正做些最甜蜜最的睡姿。
「真的很想念這麼乖巧的你。」勒斯宸笑容溫柔而又寵溺,一隻手侍弄著她如瀑布一般的捲髮,「但是這捲髮卻讓我喜歡不起來,手指無法柔順的一觸到尾,柔順的直發就很好。」
「你還打不打算要,不然的話我就睡覺了。」洛落蹙眉,不耐煩的打斷。
撫摸在她發梢的大手突然間停頓了兩三秒鐘,沉默著一言不發,默不作聲的,輕輕的抱著她,湊近淺吻了她的額頭,「嗯,晚安。」
洛落身體猛然間繃緊,長發下掩蓋的眸子卻顯得著實震驚。
他,這是不打算要她?
「勒斯宸,我們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就這一夜。」誤以為他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然後她又解釋了一遍。
「我明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極力的忍耐著自己的慾望,她不尊重自己,那麼他會替她尊重。
洛落震驚詫異的心始終不能回歸平靜。
莫非,她又做錯了嗎?還是她把他想得太過卑鄙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