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這麼想的嗎?」闊別洛落結婚數日,夏琳卻對這件事始終耿耿於懷。
夏琳看著宋瑾年心如死灰的說著祝福洛落的話,他的笑容很苦澀,說出的話充滿了無力感。
夏琳看著他痛苦的模樣,何嘗不難過?她的心裡比他更加的煎熬,她喜歡的男人如今這樣垂頭喪氣,眼裡失去了亮光,看得直叫她的心絞痛。
「你真的就忍心這麼放手嗎?你為什麼不再上去爭取一下!」夏琳生氣的扯著宋瑾年的手,拉著他想要去找洛落。
宋瑾年一把甩開他的手,他的眸光很冷,黯淡無光:「我不想去,我們走吧。」
夏琳生氣得恨不得綁著他去,可現在他這副行屍走肉的模樣,她心裡也難受得不行,快要喘不過氣來。
夏琳再一次確認:「你確定要放手嗎?」
宋瑾年遲疑了一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琳在原地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她恨鐵不成鋼的走在面前。其實她之所以這麼氣憤,另外一層的原因,也是因為她自己。
她討厭這麼卑微的自己,跟宋瑾年一樣。她嘲笑宋瑾年慫,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夏琳在路邊的一個長椅下坐下來,她望著天空,感受到宋瑾年坐在了她的旁邊。
她呼出一口長長的氣:「我認為你可以再爭取一下,起碼把你的感情告訴她,讓她做出一個選擇。」
夏琳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並不喜歡你現在這副膽小鬼的模樣。」同樣,她也不喜歡自己膽小鬼的模樣。
宋瑾年搖搖頭:「不需要問出口,我已經知道她的選擇了。」
一個人愛不愛另外一個人,可以很直觀的感受到,而且他清楚的知道,洛落愛的是另外的男人。
她會過上很幸福的生活,而且他不想用自己感情的事情去困擾她,那樣他會很自責的。
他真的是,愛她愛得卑微到塵埃里了。
夏琳動了好幾次嘴唇,但是都沒有說出話來,她能夠說什麼呢?她也是這輪迴命運里的苦命人罷了。
兩人沉默了很久,天色漸晚,涼風刮來,夏琳穿得比較少,凍得瑟瑟發抖。
宋瑾年發現了這一點后,主動脫下外套為夏琳披上,她一把攔住他的動作。
在宋瑾年不解的目光,夏琳這才慢吞吞的解釋:「我其實不太冷,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先擋擋風吧。」
其實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剛才宋瑾年為她脫下衣服的那一刻,她彷彿又見到了初見時的他,溫潤儒雅,溫柔得宛如水一般無聲滋潤。
那樣的他,是如此的令她著迷,和酸澀。
宋瑾年的動作一頓,他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沒事的,我不冷,你披著吧。」
怕夏琳拒絕,宋瑾年又接著說:「你別感冒了,我體質好。」
這句話成功的讓夏琳接受了他的外套,本來最近她的情緒就不太好,一直處於低谷,若是再生病,那可就不好了。
她低頭輕輕道謝:「謝謝你。」
宋瑾年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嗎?」
「對啊。」
兩人一起沿路走,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休息的地方。誰知半路上突然下起瓢潑大雨,兩人一會兒就淋成了落湯雞。
面前有家酒店,夏琳眼尖的看到了,嚷嚷著:「前面有家酒店,不如我們去酒店裡吧!」
她的聲音被完全的遮掩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之下,宋瑾年只看得到她的紅唇一閉一合,卻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你——說——什——么——」宋瑾年延長聲音,用最大的聲音吼出來。
夏琳又重複了一遍,可是他還沒有聽到,無奈之下夏琳只好拉著他的手,一起在雨里奔跑,來到了酒店。
宋瑾年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因為外套給了夏琳的原因,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在加上他今天的心情很低落,所以這會兒覺得有圖火在體內燃燒,把他的理智和意識全部都燒的一乾二淨。
他連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無比的,臉上也泛著不正常的緋紅,夏琳幾乎進酒店后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宋瑾年的異常。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夏琳關切的走上前扶著宋瑾年,他身上一大半全部靠在夏琳的身上。
當然,他也並不想這個樣子,可現在他實在是使不出半分的力氣了。
夏琳摸著他的額頭,發現他發了高燒,意識模糊,眼神迷離。夏琳急了,連忙開了一間房,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宋瑾年搬回房間里。
夏琳急匆匆的燒了一壺熱水,隨後就淋雨跑出酒店裡,去附近的一家藥店買了葯。
她渾身透濕,狼狽不堪,甚至還在滴滴答答滴著水。引來了無數人好奇的目光,而她卻恍若沒有察覺一般,自顧自的買些葯。
她把葯放在衣服里,護著葯一路跑回了酒店裡。
夏琳動作輕柔的拍著宋瑾年:「醒醒!醒醒!你發燒了,你快起來喝葯!」
溫柔的聲音傳入了宋瑾年的耳里,他果然睜開了一條縫,看向外面的世界。
他現在整個人都不清醒,眼前都是一片模糊,隨後他仔細看才看清了,面前有個女人很關心他的說他生病了,她還讓他吃藥。
噫,這個女人是誰呀?
宋瑾年努力的睜大眼睛,卻驀然發現眼前的女人跟自己的心底的人長得一模一樣。那不正是,洛落嗎?
是洛落來看他了嗎?他就知道,洛落那麼好,她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宋瑾年強撐著身體的軟弱,支起身子一把把眼前的人攬入懷裡,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紅唇,心念一動吻了上去。
他的吻跟他的人簡直天壤地別,霸道、充滿了佔有慾,很強烈又很熱情的一個吻。他舔舐著她的唇,侵略著她的領地,一寸又一寸。
她的味道跟他想象的一樣美好,甚至更加的誘人,讓他沉淪。
而夏琳在推搡他時,看到他醒來十分的驚喜,剛準備轉身為他拿葯,卻被他一把拉進了懷裡。
她整個人都懵了,不停的思考著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她懷疑她自己都是不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