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臉部著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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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奶狗怎麼突然不見了, 原來它想換個主子!呵呵,她的關心照顧還真都喂狗了!
然後,簡月忽然又不生氣, 不但不生氣, 反而很愉悅,她養過的奶狗是個什麼貨色她還不了解嗎?
簡月回了一條——
「正愁沒地兒丟,幸好你喜歡撿破爛兒。微笑.jpg」
楚晴收到這條簡訊,氣得直哼哼, 咬牙回——「簡月啊簡月, 就要開庭了, 我就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你的房子, 我要定了!」
——「走著瞧!」
*
晝夜更替。
黎明在窗外醒來,楚晴揉揉眼,從宿醉的頭疼中起床。
昨晚一個人喝多了,楚晴看一眼鬧鐘,比平時起床晚了足足四十多分鐘,她趕緊收拾,拉開卧室門跨出去——「滋溜!」
「啊!」
「哐當——」
楚晴拉開卧室門就在門口摔了個大跟頭, 疼得她喲直嘶嘶!
「這什麼味兒啊這~~」
楚晴摸摸屁股底下濡濕的睡裙,臉上的水漬,撐地的手也糊了一手。她聞一聞, 就覺得不對了。
——臭, 像尿味!
某奶狗蹲坐在前, 對上楚晴的驚愕轉憤怒的眼神,打了個哆嗦。
突然的「認知」讓楚晴噁心得打顫顫!
——「小奶狗……別告訴是你尿了,你沒有的,對不對?嗯?」
聲音陰測測的。
周宸預感大事不妙,趕緊找地方躲避,果不其然,他一回狗頭就看見他曾經的情人攥著雙拳,步步逼近。
剛才一摔得摔得楚晴蓬頭垢面,她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狗!然而,等她走到客廳,才是真瘋了——
一屋子狗尿味,還有幾泡狗屎,有一泡她正踩在拖鞋下!
那腳感……滑膩膩的……
「……」楚晴面部開始抽-搐扭曲,「好啊,小狗狗,你可真可愛……」
沙發下,桌底,床腳,奶狗在前躥,女人攥著拖鞋在後面追。
「小寶貝兒,今天我們來玩個扒皮遊戲,好不好啊?」
「——嗷!嗷嗷!」 楚晴,你冷靜楚晴!
周宸知道是自己不好,可是真的,他都沒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拉的。
他先前覺得前妻簡月教訓他的時候可怕,但楚晴這樣子……前妻雖然打它,但是從不會像這樣要弄死他一樣,楚晴的模樣像要他命!
周宸只能撒著四條腿兒,拚命的跑,楚晴氣得失控,窮追不捨,他躲到桌底,她就尾隨爬到桌底,他躲到沙發下,楚晴就拿晾衣桿兒往死里捅他!
捅他的肚子、捅他的肋骨、捅他的蛋蛋,周宸覺得自己這一趟是不是來錯了,恐怕還沒弄清楚楚晴的為人,還沒想明白到底幫誰,他就沒命了!
這一早上的雞飛狗跳,結果是楚晴膝蓋手指挫傷、遲到被上司罵,周宸被揍得鼻青臉腫,癱在角落裡。
然而,這才是開始而已……
「楚晴!我知道你新婚丈夫過世你很難過,但家庭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中來,好嗎?你這見天遲到,精神也差——」
「你是一個優秀的HR,我了解,但董事長可不管,你如果在這樣下去……」
領導末尾的話,不言而喻。
楚晴忙點頭:「是林總,我一定好好調整狀態!」
楚晴從CEO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的工作間。
「唉,你說楚總監多可憐?好不容易上位就死了丈夫。」
「哎喲,我看是報應。小三兒就是小三兒,領了證也是!」
「她這魂不守舍的,又發生啥事兒了?」
「聽說啊,再跟原配搶別墅……」
「呀!這牛逼啊,人搶了財產還搶……」
同事們竊竊私語的議論、談笑,讓楚晴格外煩躁!她去洗手間抽了支煙,翻出那天簡月發來的簡訊——
「正愁沒地兒丟,幸好你喜歡撿破爛兒。微笑.jpg」
狠狠丟了煙頭,高跟鞋碾了碾,楚晴吐出口白煙,卻吐不出梗在心口的悶氣。
人人都罵她,可她難道不也是受害者嗎?
陪/人睡也睡了,青春也折了,頂個小三的名頭,啥沒撈著。
那軟包子至少還有錢,她呢,周宸什麼都沒留給她!
楚晴笑了,漂亮的臉帶著股狠勁兒。這時來了個電話,是一串號碼,但她認得,皺了皺眉猶豫了一陣,沒接,直到手機響起第三遍,她才不耐煩地接。
「晴晴,我錢沒了,趕緊地給我打點兒,啊?」
……
缺錢。
缺錢!
終於過完心力交瘁的一天,楚晴騷著頭開門回家,腦子裡就這兩個字轉。
她太窮了,所以有些時候為了得到她想要的,必須不折手段!
一打開防盜門,楚晴驚呆了!整個屋子瀰漫著狗屎味,她幾千塊買的新高跟鞋、進口的羊絨地毯、真皮沙發……
哪兒哪兒都是狗便!
周宸坐在茶几邊兒,輕輕的搖了兩下尾巴,然後就覺得情況好像不妙。
「嗚嗚——」楚晴,你冷靜,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寶貝,你這麼喜歡玩遊戲?姐姐快沒耐心了哦~」(無限冷笑,手指掰得咔咔響)
周宸:誰他/媽喜歡!!楚晴,你冷靜點不行嗎??!!
楚晴用行動告訴了周宸,不行!房間里很快奏起了交響樂章:
「乒乒——」
「乓乓——」
「哐哐——」
「啪啪——」
「嗷嗚~~~~」
26樓的一家五口正吃晚飯,爺爺給孫子夾了一筷子,孫子天真地問:「爺爺,樓上的鄰居在幹嘛呀?啪啪啪的,是在做爸爸媽媽那種運動嗎?」
他爹媽脹紅臉清清嗓,一筷子拍在孩子碗上:「熊孩子瞎說什麼!吃飯,吃飯!」
夫妻倆尋思:這動靜兒,得是用了什麼神油?
**
狗走了,簡月樂得少麻煩。只是眼看開庭僅有一星期了,可她律師還沒有眉目,火燒眉毛的時刻,連寫作都提不起神。
寫著寫著,就覺得心煩意亂。
文章下讀者評論也有很多負面,又給了簡月無形的壓力。好像,她目前的狀況挺糟糕。
可這場官司不僅僅是為一棟房子,更堵上她的骨氣、她的尊嚴。
所以不能輸給白骨精,一定不能!
晚上九點多,簡月拖著疲乏的身軀回到小別墅。今天她去城郊的一家律師事務所談了,還是沒成。
糟心。
簡月摸出鑰匙,剛打開門就忽然伸來只手「乓」地按關上!
——「簡姐這麼晚才回來?」他說。
簡月嚇一跳,忙迴轉身。
光線昏暗,門咚她的這男人高高大大的,輪廓驚艷地帥氣,正微微笑著俯視她。
「你……沈瀟瀟??」
左右衡量,簡月還是決定給前夫周宸的母親,也就是她前婆婆打個電話——
「手機?宸宸的手機不知道呀,我記得葬禮那天該處理的遺物都火化了。月月啊,你缺手機嗎?」
她不缺手機,她缺心眼兒!那天她是親眼看著周宸的遺物被處理掉的。
掛了電話,簡月滿手心都是冷汗,滿腦子都是那條恐怖簡訊。
的哥看了後頭兩眼:「美女你沒事兒吧?臉色很差啊,要不要去趟醫院?」
簡月冷汗淋漓,哆哆嗦嗦擺手說不用。
——這事兒,醫院不解決!!
·
到家正是傍晚,簡月站在小別墅大門前,窗戶黑洞洞的,簡月腦海里和前夫周宸生活的片段。現在周宸已經死了,配合著手機里的簡訊……
…………
這大晚上她一個人回想起來,真滲人!
沒錯,隱性御姐簡月,怕鬼。
簡月這晚上沒敢住家裡,擰了筆記本兒電腦找了個酒店,到了酒店還覺得怕,但越怕越想掏出手機來看一看,掏出手機翻看了那條簡訊——
「我前妻簡月會來找你。雖然我死了,但你若還當我是兄弟,就幫她!」
天吶,死鬼前夫好像還很關注她!
「周宸啊周宸,你活著時拋棄我,死了還要糾纏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簡月抱著腦袋搔了搔,玻璃窗外黑成一片,玻璃上就倒映了她的影子,簡月嚇了一跳,吞了口唾沫,趕緊拉上窗帘兒。
簡月給林小圓兒發了條微信——
【白月不是白月光:回了嗎??過來陪我一晚!】
過了很久,林小圓兒才發了一張和朋友的擼串兒照——
【瑟瑟不發抖:沒!下星期回!和IP大神落微塵大大擼串ing】
【白月不是白月光:陪我聊聊吧,今晚很……難以描述的緊張。】
林小圓卻沒回,估計忙著抱大腿去了。
這無疑雪上加霜,簡月坐立不安,總覺得前夫周宸陰魂不散,就在屋裡轉悠,她左思右想,決定找人陪一晚。
可叫誰呢?
思來想去,好像叫誰都不合適,這事兒張揚不太好,所以,必須得是不能說話,又能給她壯膽兒的……
眼睛豁然一亮,簡月就想到了最佳「人」選。
大半小時后,簡月出現在了福滿愛寵物醫院。
「什麼?您要給愛寵辦理提前出院手續?」前台護士古怪地瞄著簡月。
「啊,我有點事兒,需要把狗帶走。」
「哎,小狗今天雖然不用輸液了,但還虛弱,必須得住院!」護士說。
「那……我抱走一晚,明早送回來也行!」
終於,在簡月的堅持下,奶狗周辦了出院手續。
簡月來時,周宸剛被狗護士塞了一把難吃的狗糧,正生無可戀,就看見了前妻熱情的笑臉,水眸亮汪汪,朝她張開雙臂——
「小哈來來來!媽咪接你走。」
「……!」什麼狗屁「媽咪」!!
周宸舔了舔發乾的小鼻子,不知道前妻發什麼瘋,他才不當兒子!
能不熱情嗎?簡月想起黑狗血能辟邪。小奶狗雖然不是全黑,但至少是半黑,最最關鍵它還有一張兇巴巴的臉,脾氣又臭又硬,感覺什麼它都不怕!
所以鬼,它肯定也不怕!
回了酒店,簡月把奶狗抱在腿上,對著手機屏幕上現實的簡訊,雙手合十嘴裡振振有詞——
「周宸啊周宸,我都不計較你出軌了,你也不要再找我了!我們的孽緣已經盡了……天靈靈地靈靈,古怪退散退散……天靈靈地靈靈……」
周奶狗(呵呵):你就抱著我呢!
簡月澡也不敢洗,一步不離的抱著小奶狗躲在被窩裡摳手機。
周宸覺得奇怪,前妻對著手機屏幕時而皺眉,時而驚恐,時而盯著它古怪地咪咪笑……
這……不對勁!
小奶狗踩著軟綿綿的被子湊過去,手機屏幕,瀏覽器開著幾個網頁——
「小黑狗能辟邪嗎」
「黑狗辟邪需要殺掉放血嗎」
「需要多少黑狗血」……
以及前妻自言自語:「血兩天就變質,估計辟不了邪了。」
周宸毛骨悚然!
什麼玩意兒?
你要幹嘛??
啊???
書桌上放著簡月買的臍橙和水果刀,周宸第一次覺得,屋裡有把水果刀是這麼可怕的事!
**
「鬧鬼」的事兒,沒這麼快完。
自那天簡月突然這麼一問,前婆婆心病又犯了,夜夜夢到兒子一臉血,兒子還說他在那邊的世界過得很慘。
於是前公婆倆請了個道士,看看到底兒子在「那邊兒」混得好不好。
這一問不得了,道士說,周宸在那邊混得極其凄慘,必須大做一場法事!
前公婆心如刀割,趕緊地掏錢做了一場——
燒大鈔、燒別墅,燒豪車,燒菲律賓女傭……
道士掐指一算,說這些東西還不夠,問前公婆他家兒子還喜歡啥?
公婆想了想,他們的工作狂兒子,那最喜歡的不是他事業嗎?
所以又燒了一公司,兩百紙人兒員工!有男有女,保潔阿姨、前台小妹、財務大姐一一不缺,連營業執照都燒了。
可道士又說:「還不行啊!雖然這些你們家兒子都喜歡,但還差個最喜歡的,如果得不到就死不瞑目,恐怕……要回來作妖噢!」
前公婆嚇得一哆嗦,再是自己的親兒子,那死後的事兒也是可怕,然後他問前公婆,究竟他家兒子最喜歡什麼,趕緊燒。
前婆婆想了想,試著說:「要不……燒個簡月的紙人兒吧?」
眼下唯一更糟的是,她手裡沒幾個現錢。這款車賓士車除去上稅,裸車價也才八十來萬,又兩年了,加上急賣壓價,統共才賣了四十萬出頭,加上她的存款,全填在家裡的窟窿眼兒了。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簡月奔走了幾家律師事務所,沒一個答應的,只有兩個在考慮中,意向也不大,眼看距離開庭,只有半個月了。
簡月焦頭爛額。
婚離了,車賣了,錢沒了,眼下,房子要沒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了。簡月倒在床上,揉著額頭想了一會兒,目光慢慢從焦急變得清澈堅定,坐起來!
——「你擔心個啥勁兒啊?大不了從頭自己掙,還能餓死了!」
簡月生出絕地逢生的氣魄,人這輩子大概是肯豁的出去,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自我打滿雞血,簡月就睡了,由於太忙,以至於籠子里的奶狗什麼時候跑的,她都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