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孰是孰非難分清
胖子被小麗說動了，他一副知錯就改的樣子，對著老道說道：「師父，小麗說得對，盧衛國這王八蛋利用了咱們，咱們不能再幫他了。」
我雖然沒有跟胖子一樣去勸老道，但也在一邊默默支持胖子。
老道卻是鼻子孔出氣，哼了一聲說道：「小胖你還真是幼稚，單憑別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就倒戈了？」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不是小麗說得好，而是我有一顆正義的心靈。」
「很好，那你就在這裡給這個善良美麗的小麗數錢吧，」老道說道，「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問一問她，是誰把庄雅婷肚子里的孩子做成五釘嬰煞咒的？」
「一個把剛剛出生的嬰兒用五根棺材釘釘住，裝進鐵籠子里泡水中七年的人，到底是誰？總不是會盧衛國自己這麼做的吧？」
老道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頓時看向小麗，因為庄雅婷也不可能是那個將自己兒子給釘進籠子里扔下水中的人，而盧衛國，孫老四這兩個人都是身中五釘嬰煞咒的，所以也不可能是他們乾的。
剩下的只有小麗了。
這麼惡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小麗，有什麼資格裝一朵白蓮花，去指責盧衛國呢？
胖子也琢磨過味兒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小麗：「是你？你就是那個狠心的將一個嬰兒釘在籠子里的兇手？」
小麗咬咬牙說道：「就算這事情是我做的，我也是為民除害，難道做事情就不需要犧牲的嗎？」
「請不要用犧牲來代替殺人，」老道說道，「你剝奪了一個嬰兒看這個世界的機會，還讓他的靈魂受了七年的折磨，這些且不說它，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庄雅婷怎麼突然就清醒過來了呢？」
「按理說你已經用水蜘蛛將她的記憶全都消除掉了，她就像是你的傀儡一樣，可是她突然再次跟盧衛國去鬧，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都盯著小麗。
小麗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人的記憶並不完全在腦子當中吧。道爺，我求你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你只要給我時間，我一定改邪歸正，並且我還可以幫你對付庄雅婷。」
「我可以相信你嗎？」老道不陰不陽地問道。
「我可以發誓，」小麗突然舉起了手，「蒼天在上，我李小麗如果口不應心，定遭萬蠱噬身之刑。」
身為見習土牛花，已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規矩，那就是這江湖上的修行者，包括五花八門在內的人，都很重誓言。
大家還是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只要發誓，別人都會無條件相信。
小麗既然發這樣的毒誓，按說老道應該相信她了。
可是老道卻是很不屑地說道：「要說呢，你既然發這樣的誓言，我就應該相信你，可是這備不住世上有許多不誠實的人，比如說換了一個姓發誓，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小麗的臉色一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的名字倒也的確是在百家姓第一句的四個字當中，但卻不姓李，而是姓孫。」老道目光如炬，「你應該叫孫小麗才對。」
孫小麗？孫大美？
大美，小麗，這名字好像是連著的啊。
我仔細打量了小麗幾眼，發現小麗的樣子還真的就跟孫大美有點相像。
再聯想到之前孫大美出現在這酒吧當中，而且就在她要被我們擒拿的時候，小麗突然出現，放走了大美。
如此多的巧合撞在一起，就不能再稱之為巧合了。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看來老道早就看穿了一切了，這小麗到現在還在跟我們演戲呢。
如果孫大美跟孫小麗是姐妹關係的話，那麼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包括為什麼孫大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遇襲。
孫小麗為什麼會幾次壞了我們的事情。
小麗被老道說破了，也沒有否認，而是說道：「看來道爺你還真有點本事，是我小看你了，要不然，我重新發一遍誓言如何？」
老道說道：「不必了，你只要把解藥給我的這兩個笨徒弟就行，別的我也不奢望。這一次你拿解藥，我放你一馬。」
「很好，那就一言為定了。」小麗說完伸手拿出一枝口紅來，倒了一杯茶水，把這口紅往茶水裡一調，調出一盞紅如血的茶水來。
她把這紅如血的茶水放在我們的面前，微微一笑說道：「這就是解藥，你們喝了就走人，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酒吧里了。」
我跟胖子面面相覷，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早已經中了小麗的道兒了，看來也不是什麼人的茶都能喝的啊。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胖子咬了咬牙：「哥，融四歲能讓梨，你是哥，你先喝。」
「我靠的，你這還是單押啊，SKRSKR。」我學著嘻哈綜藝里的某個主持人比劃了兩下，端起茶水來喝了一口。
一股子腥味撲鼻，喝下去之後，就感覺肚子里翻騰。
我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吐出來的東西是牛奶一般的白色液體，裡面有一顆顆血紅色的卵。
還好吐得及時，要是再晚一點，估計這血紅色的卵就要孵化了。
胖子一看我吐出這些如同壽司上的蟹籽一般的卵，也嚇壞了，急忙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哇哇大吐起來。
胖子喝得多，胃容量也大，可以說如同噴泉一般。
我一看胖子吐出來的東西之中，竟然有幾顆卵已經有東西要破殼而出了，又是大驚，自己摳著嗓子眼給自己催起吐來。
就這樣我倆吐得昏天暗地，只感覺要把全部下水都吐出來的時候，老道說話了：「行了，這也就是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長長記性，不要誰都相信。」
「現在咱們也得說話算話，走吧，」老道背著手往外走，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孫小麗，不管你在謀划什麼，我都勸你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別因為仇恨再把自己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