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屍氣連著一肚兜
高家，俊臣一品的房子果然豪華無比，小曼說一盞吊燈就得上千萬，據說是什麼米國藝術家的彩色玻璃藝術品，我看著這花花綠綠的，實在欣賞不來。
家裡擺著的那古董鋼琴，據說是從德國運回來的最好的鋼琴匠做出來的琴，反正只要我們目光所及的東西，都只有一個字，貴。
這有錢人的生活我們羨慕不來，其實我也欣賞不來。
這房子大是大，只不過的確像是小雅所說的那樣，有點空空蕩蕩。
一般來說，房子大人少，往往房子之中的陰氣就會變多起來，時間一長早晚會出事情。
而房子小人多，這是人丁興旺之象，卻是好事情。
可是按道理來說，這高天啟應該懂這些道理才對。
這些有錢人有錢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後，就跟秦皇漢武一樣，會去追求其他的一些東西，當年貓廠風總，跟江湖上的武當道長李生二，還有九江蛇王都是好友，而狗廠劉總的前老丈人本身就是一代易學大師，所以才會指點劉總順風順水，可是這麼看來高天啟卻是個例外。
這麼大的房子，竟然只有一個保姆阿姨在負責打掃收拾。
高天啟這時候就在書房之中，小雅把我們領進書房，便看見高天啟正坐在書案邊上，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小雅叫了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他並沒有站起來迎接我們。
當然這個我們也有心理準備，畢竟人家是首富，這麼大的腕兒，怎麼會來迎接我們這種他根本看不上的江湖術士呢。
他甚至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重新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之中去了。
小雅憂心忡忡地對我說道：「楊樹你幫我爸看看吧，他現在就跟丟了魂一樣，一整天一整天這麼坐著，什麼社交活動都沒有了，吃飯睡覺都成問題。」
「而且我覺得他都快認不出我來了，再這樣下去，我怕他……」
說到這裡小雅不由哽咽起來。
她淚眼婆娑地望我。
我知道我也許是她的救命稻草了。
在來的路上我推測了一遍她為什麼會相信我們。
其實這也是一種無可奈何的事情，估計我們這樣的人才不會到處去傳這個消息。
要知道這股神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估計這本身就會引起股市動蕩。
可是我卻沒有什麼辦法。
因為我的本事，主要是用來尋屍的，是用來對付屍體的，而不是用來幫著別人治病的，甚至可以說我們三個誰也沒有這種本事，可以判斷出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然而我又有點不忍心，不忍心讓小雅失望。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我們都覺得小雅是個好姑娘，孝順女兒，長得也可愛，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這個人完全沒有白富美的脾氣。
跟她相處，我們都感覺她其實就是鄰居家的小妹妹一般。
像這樣的女孩求我們做點事情，我們怎麼能拒絕呢。
因此我只好趕鴨子上架了，能幫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唄。
我凝起來地眼，望向高天啟。
本來我也就是做一做努力罷了，可是這一看卻讓我看出點端倪來。
這高天啟的後腦處，有一根細細的屍氣凝出來的線。
這線懸浮在半空之中，一直飄出書房。
我急忙跟著這縷屍氣往外走，其他人見我這樣，也急忙跟了上來。
這屍氣引著我們來到了一間屋子，這屋子的門卻是緊閉著的。
我推了一下沒推開，便問道：「這屋子裡是什麼東西？」
小雅一聽我問，神色就有點古怪起來。
我又問了一遍。
小曼輕輕推了推小雅，她才說道：「這裡面是我的一些雜物。」
「你的雜物？」我說道，「那我們能看看嗎？」
小雅的臉唰一下子就紅了：「不行，絕對不行。」
我擺出一副相當嚴肅的樣子說道：「要是不看這間屋子，你爸的病估計是好不了的。」
小雅思想鬥爭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咬牙說道：「好吧，我打開，但是你得保證，你看完之後不要說我。」
我還是板著臉：「我們是專業的，你只管放心好了，無論看到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小雅拿鑰匙開了這房門，輕輕推開。
我往裡進，其他人也想跟著進來，小雅卻把他們都擋住了：「只許楊樹一個人進，你們其他人要進我就跟你們翻臉。」
我關上門，地眼往這屋子的各處掃視著。
這屋子裡掛著的全都是肚兜，各種材料，各種顏色的都有，這些全都是古時候女人穿的那種，看上去倒是很漂亮，也很吸引人。
可是這小雅為什麼會收集這種東西呢？
難道說她有什麼收集癖不成？
戀物癖嗎？
可是這又有什麼好笑話的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只要這些愛好不傷害到別人，別人也無權干涉不是嗎？
我的目光在這些內衣上掃來掃去，突然之間就看見一件紅綢內衣上面有什麼東西一動，好像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只不過這東西倒是動了，但是它身後還有屍氣不絕如縷。
這讓我一下子找到它藏身的位置，我用紫竹小劍去挑開這件內衣，便看見一條血紅的壁虎一閃就消失了。
隨著它消失。那屍氣也消失了。
我再在這屋子裡尋找，無論是那血紅壁虎還有屍氣，全都找不見了。
把門開了一道縫，把小雅給招呼進屋。
「這件內衣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我指著那件紅綢內衣問道。
小雅也是個聰明人，她的臉色一白說道：「這件衣服是我花了高價從一個古董商里收來的，怎麼，這衣服有問題？」
「不但有問題，而且有問題，大問題。」我說道，「我估計你爸就是受了這件內衣的影響。」
小雅彷彿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驚慌失措：「啊？那怎麼辦啊？」
我安慰道：「沒事，既然找到了事情的源頭，那就好辦了。現在咱們再回去看看你爸，說不定他的情況有所好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