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轉世重生兩世人
老道看我還是情緒不高的樣子,便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你會成為歷史的罪人。」
「反正你要是死了,哪還有這麼多考慮的東西?倒不如活著的時候多做一些,另外,哪怕死了,也不一定不能把東西往下傳啊。」
「死了也能把東西往下傳?」我問道。「你不會是說像劉伯溫這樣在自己的骨頭上刻字吧,且不說這工藝我會不會,但是我估計這種工藝其實是很痛苦的。」
「這倒也是,就算你意志強大,但是在你自己的骨頭上刻字,就無異於關雲長刮骨療毒。」
老道說道:「而且還不僅僅是一次,是一次又一次,每個字都要刮上幾刀,一根骨頭就是千刀萬剮。」
雖然我知道我是不可能接受這種痛苦的方式的。
但是一想到在骨頭上刻字,不管是通過內在的還是外部的刀來刻字,應該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其實楊樹大兄弟你也不用擔心,道爺這是在嚇唬你呢,」苟不教說道,「一般來說死後傳播信息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最為常見的一種就是伏藏。」
「伏藏?」我說道,「我怎麼聽著像是扶桑忍者的名字呢。」
「伏藏就是一種隔著時空將信息傳給別人的做法,這種做法其實很普遍,當年梁朝滅佛,許多佛經都是通過伏藏的方式來傳播的。」
「就好比說是密宗的一些經文,也是伏藏的方式來傳播的,有一部長詩,叫什麼什麼王的,據說一千萬字呢。」
「原本早已經失傳了,可是後來幾百年後的有一天,一個文盲居然突然會識字了,會背誦全首詩,這就是伏藏。」
我不由咋舌。
這天下還真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嗎?
「其實我們對於魂魄的理解,還處於很淺的一種狀態,現代科學認為,人類死後並沒有靈魂存在,可是卻也有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
「而咱們江湖人卻是相信有魂魄存在的,特別是你們土牛花一脈,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這個倒也是,」我說道,「不消你說,我自己都見過不少魂魄。」
「伏藏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估計就是利用魂魄之力吧。」
「而伏藏還有另一種用法,那就是兩世人。」
苟不教一說兩世人,我突然心中一動。
之前我剛剛從胡小雲那裡聽說了兩世人的存在,這兩世人甚是神秘,卻不想竟然也是伏藏的一種。
「當然,兩世人其實也分兩種,一種是自然形成的。在50年代的時候,我們國家有一件出了名的兩世人事件,那兩世人的名字叫林枉腰,她記得起自己的前世叫做胡榮華,能說前世的話。」
「關鍵是她前世是個知識分子,而她卻只是一個文盲婦女,她會說英語,會寫一手漂亮的字,這些都不是科學能解釋的事情了。」
「後來又有許多自然形成的兩世人的報道,據說在我國的湘省,還有一個兩世人村落,村子里全都是兩世人呢。」
聽到這裡我不由感慨:「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苟不教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自然形成的兩世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為形成的兩世人。」
「這樣的兩世人,就彷彿是奪舍重生了一般。」
「你想一想啊,你身邊的哪個好友,突然有一天變了一個人一般,愛好行動全都變了,而且開始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了,這種情況是不是很嚇人。」
的確,我也看過不少重生小說,也盼望著自己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或者能穿越轉生到別的人身上去。
可是這只是我們站在主角的立場上去想的。
一旦我們站在周邊人的立場上去看,其實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轉生而來的人,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更可怕的還是這個轉生而來的人,目的並不單純。
如果說有人可以控制轉生的時間跟轉生的對象,那就實在太嚇人了吧。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胡小雲要想盡辦法把那個花黎給殺掉了。
她一定是發現了花黎就是這樣的一個兩世人。
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再活一世,這樣的人對周圍的人,對這個世界都是一種威脅。
一想到這裡,我打斷了聊天,出去把胡小雲給找了過來。
「胡小雲,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發現了花黎是刻意轉生的兩世人?」
胡小雲聽我這麼問起,臉色也是變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楊大師,你問的問題其實我一直就想告訴你了,只不過我擔心早早告訴你,你不會相信。」
「沒錯,花黎就是這麼一個人,如果她單純只是兩世人,那麼我也不會對她下狠手。我也是湘省人,湘省有兩世人的村落,兩世人也不足為奇。」
「可是讓我感覺到害怕的是花黎她的目的,她應該是沖著一件什麼物事才選擇轉生的,同時還有一點讓我更害怕,因為她前一世,就是潛藏著的扶桑間諜。」
「啊?還有這回事呢?」
「確切說,她前一世就是屍鷲組織的一個高層,所以她跟我弟弟接觸,我一直覺得她是沖著我來的。」
「我這麼說你可能不信,我雖然也是屍鷲的一員,但是我卻是肩負著師父進入屍鷲組織的,目的就是找到這根骨頭。」
「可是花黎卻顯露出來對我的懷疑,我甚至覺得,我之所以會暴露,就是因為花黎。」
「那你殺了花黎,難道她不會再次轉世嗎?」我問道。
「有這個可能性,」胡小雲想了想回答,「因為我感覺花黎好像根本不在意生死,那天那幾個人殺了她之後回來跟我說,花黎被扔進黃水江之前十分平靜。」
「她甚至還讓他們帶一句話給我。」
「什麼話?」
「她說,如果想找到另外的七塊骨頭,就好好保護好那個孩子。」
胡小雲說到這裡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是誰,不過我十分擔心,花黎好像是盯上了我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