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魔王降臨
王濤聲勢浩大的突破了練氣第三重。神秘紫卡聚集了方圓百米內的所有靈氣,以王濤為中心,一個倒漏斗形的靈氣旋渦頗具規模。強烈的靈氣波動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把王濤帶到這間房間的兩名侍女。
「咦,那裡好像是好像是今天來的客人的房間,我感受到了很多靈氣聚集在一起。」
「嗯,可能是他要突破了吧……你猜他會是什麼境界?這麼強烈的波動,我覺得至少也要突破玄級中階才是。」
「我覺得不像,玄級應該不止是彙集靈氣入體,更應該要有一絲天地法則的共鳴。我猜可能是靈級高階!」
「不會吧,才靈級就有這麼浩瀚的氣勢,想不到這位客人年紀輕輕卻潛力非凡啊……」
兩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屋子裡的王濤卻已經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總算費盡艱辛的將體內所有靈氣壓縮到足少陰腎經里,使得靈氣在經脈之中開始緩慢循環運作。
第三條經脈,自此打通。
九幽教。
一個至陰至寒的峽谷旁邊圍滿了人。每一個人都隨意站在虛空中,身上的衣服無風自搖。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是清一色的灰白,彷彿站立著的只是死屍,而他們的靈魂早已經販賣給了別人。
一股濃重的死氣從峽谷底端湧上來,這座峽谷所在的地方本就不適宜生靈存在,但總有那麼一些適應力強的靈草或者是毒藥在峽谷兩邊崖壁紮根生存。而當這股死氣觸碰到那些在這種冰冷的環境下生存了不下萬年的草木之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一片片仙草瞬間枯萎凋零,等到這股死氣散開之時才有人發現不僅是靈草受到了侵蝕,連兩邊素來以堅硬著稱的崖壁都一片片剝落下來。
就像是……魔鬼現身的前奏!
九幽教其中一名為首的說道:「魔王大人即將降臨,各位做好準備!」說完那人手指一點,濃郁的死氣就被他這麼輕鬆的動作驅散開來。
正在說話間,峽谷底部幽暗的地方忽然裂開一道縫隙。
「呼呼——」狂風從縫隙中突然衝出來,原本被驅散開來的死氣再次聚集在一起,並且不斷壓縮,到最後竟然形成了一股黑暗壓抑的烏雲。
「轟隆隆!」深紫色的電光遊走在烏雲叢中。哪怕強如九幽教的這些大能,面對這強烈的雷勢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哼!」一個白衣少年偏偏不信邪,有心想要試探這些來自地域的雷霆的威力。
他的胸口綻放出一朵暗紅色的杜丹花。一開始這花本來只有拳頭大小,轉眼間就迅速擴大到原本的千萬倍,巨大而妖異的花瓣層層展開,將白袍中年保護的很好。
翻滾的雷電不斷擊打在花瓣上,花瓣在風雨中接受洗禮,卻依然分毫不動。
「塗有聲勢,裝神弄鬼!」白衣人猛地頓喝,「開!」
金光從花瓣的縫隙中爆射而出,閃耀的旁人都睜不開眼。其他人年紀都已經不小,銳芒已經衰退,見這白衣少年面對未知的恐怖卻依然正面相抗,心裡都是為之暗暗喝彩。
果然,再濃重的陰雲也擋不住熾熱的金光。死氣不斷被逼出杜丹圖騰,紫紅色的雷霆聲勢越來越小,似乎完全不敵金光的鋒芒。
「無邪不愧是我教史上天賦最強的弟子,哈哈哈,他雖然進入天級不久,卻已經銳不可當,這朵已經有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一名長老感嘆道。
「是啊,時代造英雄。盛世已經來臨,無邪必定會是這個時代最耀眼的太陽。」另一名長老對幽無邪的評價更高。
讚歎聲不絕於耳,幽無邪卻充耳不聞。他正在全神貫注的觀察峽谷底部的那道縫隙,裡面暗潮洶湧,似乎有一頭至暗至邪的魔獸在醞釀他的憤怒。
「咯吱——」縫隙又打開一絲,然而這次卻沒有任何氣息波動流露出來。包括幽無邪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有些詫異。這就停止了嗎?真正的主角,還沒有登場啊!
群人納悶間,忽然縫隙急速擴大,從剛才的僅僅容得下一隻手掌大小飛速擴張到足以容納的下一個成年人身軀大小的洞口。
幽無邪心中忽然感到一陣冰涼的絕望,就像自己的心臟被一隻冰手緊緊握住了。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身上的真元竟然挺直運轉。
一點烏光忽然向幽無邪衝來,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幽無邪大駭,他看出了這道烏光蘊含著多麼恐怖的殺傷力,如果這幾正面被它傷到,只怕情況不容設想!然而自己的氣息似乎已經被鎖定了,加上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就不聽使喚了,幽無邪,九幽教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弟子,在這一刻竟然只能坐以待斃!
眼看著毀滅性的光芒就要衝擊到幽無邪的身上,忽然一個強壯的臂膀將幽無邪往後拉了拉。
「砰!」巨大的碰撞聲響起,數道衝擊波向外擴散,將千丈以內的所有高山建築粉碎。緊接著天地為之一暗。幽無邪問到了一股極度強烈的死亡的氣息。
「五千年前你借我這一掌應該還沒有這麼輕鬆。看來靈氣復甦讓你實力有所提升。」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
幽道淵將幽無邪放下,又伸手在他身上輕輕一擊,幽無邪立刻感覺到身體里叮噹的一聲,似乎有什麼禁錮被粉碎了。
幽道淵,正是當今九幽教的教主,他在五百年前就已經突破了天級,如今實力深不可測,是天地間最強者之一。
然而幽無邪清晰的感覺到,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在接了剛才那人一招之後竟然就氣血翻滾不定。
「魔王謬讚。五千年了,咱們又見面了。」幽道淵深深鞠躬,面色說不清是深沉還是麻木。
「恭迎魔王重臨!」峽谷周圍到場的所有長老都單膝跪地。
「哈哈哈哈哈……」魔王一陣狂笑,震的幽無邪全身說不出的難受,他這才看清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