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迷霧
京華,華安局總部,徐子武站在一間辦公室耐心等待著孟局的到來。
表面上是陸軍特戰隊隊員的徐子武其實隸屬於華安局,而且還是華安局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徐子武原本應該是去泰國執行任務的,但還沒走,就讓孟局叫住了,說是另有任務派給他,並讓他儘快趕赴京華總部。
作為一名軍人,徐子武沒有任何的怠慢,很快便到了京華。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趕赴華安局,因為孟局突然有事,沒法見他。
對於這個,徐子武早就習以為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孟局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徐子武也理解孟局的繁忙,就耐心地等了一天,順便去看了一個親戚。
一看二看的,他那個親戚就讓他看進了醫院,小腿骨折,左臂骨折,鼻樑骨折,這三處骨折應該能讓他消停幾天。
徐子武從來不會隨便跟一個人動手,更不會無緣無故地去為難一個人。
如果他動手了,那就說明那個真的很欠揍。
不過,這些徐子武現在不想想,只想快點接受任務,然後去執行,現在也只有執行任務才會讓他暫時忘掉一切煩惱。
十幾分鐘后,門開了,孟局背著手走了進來。
看到孟局后,徐子武立馬站了起來,行了一個軍禮。
大概已經兩年不見了,孟局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徐子武可是知道,他們孟局的年齡絕對可以給他當媽,但容貌卻依舊跟二三十歲的女人一樣,年輕得令人髮指。如果讓一些戀母癖發現了,一定會狂喜不已。
徐子武不是戀母癖,對孟局也只有最高的崇敬,能在華安局當一把手,那得經歷多少危機兇險?
徐子武不敢想象,他執行過很多任務,比誰都清楚這些任務的危險,所以才會尤為崇敬她。
「子武,兩年不見了吧,小夥子更精神了。」
「呵呵,孟局,是兩年多不見了,您還是以前那個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已經老了。」
孟忘憂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一會兒再跟你敘舊,先把任務跟你說一下。」
一聽這話,徐子武立馬嚴肅,不,應該是比剛剛更嚴肅了。
很快,孟忘憂便把任務告訴了徐子武。
這個任務便是資州的國寶的失竊案,聽到這個后,徐子武的心突然顫了一下。
資州國寶失竊,徐子武是知道的,不但知道,還很清楚,因為這起案件跟一個人有關,容不得他不去關注。
「剛剛得到的消息,出土的一具無面石人也在昨晚丟失,上報的消息稱,這石人大概有三百斤重,丟失時間卻只有一秒,很是詭異。子武,這個案子很棘手,你要認真對待。」
「孟局,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徐子武扭頭向辦公室外面走去。
看到他那個急切的樣子,孟忘憂微微一笑,問道:「不敘舊了?」
「孟局,任務要緊,等我辦完了,再回來跟您好好敘敘舊。」
聽到這話,孟忘憂搖了搖頭,笑道:「還真是急性子,也好,早點找到這兩樣東西,對誰都有好處。唉,也不知道小燕那邊怎麼樣了。」
孟忘憂慢慢走到了窗口,直直向南面看去,目光深邃,彷彿一眼就能看到幾千裡外的泰國。
曼谷的一間民宅里,鍾小燕眉頭緊鎖地看著面前的一個老人。
老人穿著怪異,閉著眼睛,嘴裡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還不斷往臉上塗著顏料。
老人是一名定居泰國的華人,也是華安局的編外人員,已經退役。
幾年前,他們曾一起執行過任務。如果沒有老人,燕姐還真沒法爆掉那個降頭師的腦袋。
而現在,窮途末路的燕姐再次找到了。
來泰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裡,鍾小燕調查了很多東西,但卻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雖然沒找到線索,但她也推測出,那些畫家的死很可能與降頭師有關。
因為他們中的蛇毒很不同尋常,到現在,那些死者的屍體都沒有任何腐敗的跡象,就跟剛死沒多久一樣,還微微有些香氣飄出。
要知道這是在泰國,還是夏天,屍體會這樣,正常才怪。
如果鍾小燕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降頭術裡面的五毒生降術,所以她才來這裡尋找這個老人,希望能從他這裡弄到一點線索。
只要有兇手留下的東西,老人就能推測一二,鍾小燕剛好就拿到了死者身上的一片蛇鱗。
很快,在臉上塗完顏料的老人就睜開了眼睛。
他眉頭緊鎖,然後恐懼地說道:「迷霧,眼前都是迷霧,我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清。」
聽到老人的話,鍾小燕急切地說道:「你再仔細看看。」
老人沒有答話,從始至終都緊閉雙眼,那個樣子就跟一個老神棍一樣。
很快,老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睜眼,他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
鍾小燕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心裡一陣慌亂。
她可不認為老人這是急火攻心才吐血的,一定是窺探到了什麼,才這樣的。
果不其然,一口老血噴出后,老人顫顫巍巍地說道:「小燕,這件事超出了你我的能力,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吧,不然會出事的。」
啥也沒查到就回去?
鍾小燕當然不會這麼做,雖然知道這次任務可能兇險異常,但她也不會退縮。
笑話,燕姐是誰?
斬過妖除過魔,爆過降頭師的腦袋,還能被一個任務嚇到?
也沒有多想,她立馬問道:「老羅,你知道我脾氣,不完成任務是絕不會退縮的,趕緊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
「好吧。」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老人顫巍巍地拿起了筆在紙上畫了起來,他畫的東西很模糊,有一個獸身人面的古怪生物,有些像埃及的獅身人面像,然後還有一個看著像王冠一樣的東西,最後,他畫了一條蛇。
這些畫完后,他才說道:「我只看到了這些,剩下的全是迷霧,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這仨玩意有什麼聯繫?」
鍾小燕有些牙疼,貌似老羅畫的,就那條小蛇有點用處,畢竟畫家都是讓蛇咬死的。
再次看向老羅,結果這老貨卻閉上了眼睛,鍾小燕有些無奈。
得,我就不該來,來了也白來。
撇了撇嘴,鍾小燕無語的離開了。可她卻不知道,她並沒有白來,起碼她不來,老羅不一定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