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陰謀
伊美達吃漢堡回來後,戴寧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了病床上。
“伊美達,我餓了,想吃飯,哦,不,你還是先給我倒杯水吧。”戴寧望著伊美達道。
聽到這話,伊美達趕緊點頭。“好。”
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戴寧的麵前,戴寧伸手接了,然後便仰頭一口氣將一杯水都喝了。
她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了,嘴唇都幹裂了。
這時候,伊美達的眼光愣愣的打量著戴寧,感覺她仿佛和剛才不一樣了。
對,就是不一樣了,頭發梳得很整齊,眼神也不空洞了。
很快,伊美達便將飯菜放在了病床的餐桌上。
“謝謝你,伊美達。”戴寧道了謝之後,便開始低首專注的吃起飯來。
伊美達看到戴寧一言不發,低頭大口小口的吃著飯菜,好歹她是吃飯了,精神也好了許多,伊美達舒了一口氣,也不得不在心裏暗自佩服路一鳴,還是他有辦法……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的行駛,駕駛汽車的小王接了一個電話。
小王剛將手機掛斷,路一鳴便迫不及待的問:“是不是伊美達打來的?”
小王趕緊回答:“伊美達說戴小姐已經開始吃飯了,而且精神也不錯,請您放心。”
聽到這話,路一鳴才算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其實,路一鳴今天是故意來激怒戴寧的,他太了解她的個性了,隻要讓她認為自己根本不值得她為他生孩子,不值得讓她付出感情,那麽她就會善待自己。
隻是,剛才對她說出無數狠話的時候,他的心也在滴血,但是現在他卻隻能這麽做。
他不能讓她成為路孟兩家的眾矢之的,要是讓外人都知道他是因為戴寧才悔婚的,那麽路孟兩家都會恨她入骨,而路家也永遠不可能接受她。
隻是,她還是受到了傷害,孩子就這麽沒有了,她的身體也受到了重創,路一鳴很想去安慰她、陪伴她,可是,他現在卻什麽都做不了。
“事情調查的怎麽樣?”隨後,路一鳴便皺眉問。
小王也擰了下眉頭,回答:“已經查清楚了,當時那個男孩兒的確是突發的意外,因為那個男孩兒身世清白,父母都是公職人員,沒有任何不妥。而且江邊那個地方並沒有攝像頭,所以當時事發的情況也無從查起。”
聽到這話,路一鳴低頭想了很久,才吩咐道:“這件事應該不那麽簡單,給我繼續查。”
“是。”小王點了點頭……
客廳內,孟雅舒聽到司機加心腹的匯報後,非常滿意的點頭。
“這次的事情你做得很好,這是給你的酬勞,以後我不會虧待你的。”孟雅舒將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遞給了司機加心腹。
“謝謝大小姐。”司機加心腹非常的開心,接過厚厚的牛皮紙信封便離去了。
隨後,坐在孟雅舒身邊的孟母便道:“他們在病房就發生了爭執,看來路一鳴對那個女人是厭棄了的。雅舒,這次你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孟雅舒卻是道:“我是擔心就算他厭棄了那個女人,也不肯娶我怎麽辦?”
聞言,孟母便道:“他敢?你爸爸這次會給他們路氏極限施壓,除非他們以後不想做生意了。”
這時候,孟雅舒低頭想了一下,便道:“媽,一鳴哥是孝子,等到爸爸施壓的時候,我就去路伯母那裏唱紅臉,這次我這麽大度,我想路伯母肯定會替我說話的,而且說不定一鳴哥也會回心轉意。”
聞言,孟母便歎氣道:“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多少人都想將您捧在手心裏,可是你非得死心眼,看上那個路一鳴!”
“媽,我就是喜歡一鳴哥,我這輩子的願望就是得到他,為了他,付出什麽我都在所不惜!”孟雅舒的眼光堅決的道。
見女兒如此,孟母也隻有有她去了。
戴寧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期間蘇青和喬麗聽到消息都來看望她。
戴寧看到蘇青和喬麗肚子都已經很大了,也不想讓她們擔憂,所以報喜不報憂,並沒有將她和路一鳴的事情告訴她們。
出院後,戴寧又回到了路一鳴的那套公寓,伊美達仍舊照顧自己。
除了這裏,戴寧也無處可去,更何況她的身體很虛弱。
雖然她不想再接受路一鳴的任何恩惠,但是從道義上他也應該照顧自己直到身體恢複。
戴寧不想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所以便暫時留在這套公寓裏。
戴寧打算將身體養好之後,就搬出去,自己找房子,然後努力的工作。
短時間內,她再也不想談感情,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在事業上做出一番成績來。
每天,戴寧都會盡量的多吃飯、多喝水,並且適當的運動,因為她想盡快的恢複健康。
她逼迫自己什麽都不要想,尤其是有關於路一鳴的一切。
伊美達非常盡心的照顧自己,天天換著花樣給自己做飯,還每天都煲湯,湯裏放的都是名貴的補品,而且每天客廳裏都會有一束新鮮的百合花。
戴寧知道這些應該是路一鳴安排的,她不由得冷笑。
他可以說出那麽絕情的話,可是卻是吩咐伊美達如此高規格的照顧自己,真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
大概是他良心發現了,也許是他表達的不夠清楚,所以執行人小王助理意會錯了他的意思。
不管怎麽樣,戴寧都不會感激路一鳴,但是她也不會恨他,因為他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而已。
期間,菲利普給戴寧打了好幾次電話,說要來看望她。
對於菲利普的好意,戴寧都拒絕了,並且堅持不告訴他自己的地址。
因為戴寧知道菲利普對自己的好意,而她卻不想再談感情,更不想將菲利普當成自己療傷的良藥,因為那樣對菲利普不公平。
戴寧心裏的創傷和難過隻能靠自己來調節,她要學會自己站起來,以後不能再依靠任何人。
兩個禮拜之後,戴寧的臉上有了血色,她完全的恢複了健康,也是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