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不在乎了嗎
關啟政的眼眸冷漠和疏離的凝視著寧馨兒一秒鍾後,便生硬的道:“對不起,我現在不想聽你的解釋,我想冷靜一下!”
說完,他便轉身走出了臥室的門。
看到關啟政離去的背影,寧馨兒失落的跌坐在大床上。
關啟政剛才冷漠的眸光讓寧馨兒心碎,她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用這種冷若寒冰的眼光看自己。
這一刻,寧馨兒心裏悔恨無比,她的確是錯了,她不該瞞著他,不該讓他天天充滿希望。
寧馨兒的淚眼掃到散落在床上的那瓶避孕藥,心裏沮喪至極,卻是也隻能痛恨自己。
這晚,寧馨兒哭了半夜,一夜都沒有睡著。
她幾次都徘徊在隔壁的房間的門前,卻是一直都不敢敲門。
他說要冷靜,她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肯定不會聽自己的解釋,而且他還喝了酒,所以,她還是等到他清醒了,氣消了再找他道歉解釋好了。
翌日一早,寧馨兒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眼睛都腫了。
她隻能照著鏡子化了一個濃妝,用藍色的眼影來掩蓋紅腫的眼眸。
可是,化妝還是不能完全掩蓋她眼眸的紅腫和臉色的憔悴。
穿戴好之後,寧馨兒站在客房的門口,終於是鼓足了勇氣,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
可是,敲了好幾下之後,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後,寧馨兒一擰眉頭,便撞著膽子伸手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被推開,房間裏卻是早已經空空如也,關啟政的人影都不在了。
看到這一幕,寧馨兒不由得一蹙眉頭。
隨後,她便轉身快步的朝樓下跑去。
客廳裏沒有,寧馨兒一口氣跑進了餐廳。
這時候,小芳正在擺早餐,看到寧馨兒,便笑道:“寧小姐,吃早點吧。關律師一早就走了,連早飯都沒有吃,看來他今天是不能送你去上班了!”
聽到他一早就走了,寧馨兒突然感覺渾身無力,緩緩的坐在了餐桌前。
低首望著眼前的早餐,寧馨兒一點胃口也沒有,雖然昨晚她也是幾乎沒怎麽吃。
按理說他今天早上已經醒了酒,也應該消了氣吧?為什麽他不等自己就先走了呢?以前,他每天都會送自己去上班,就算上庭他也會安排好時間。
可見,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想到這裏,寧馨兒心情非常的低落。
看到寧馨兒無心膳食,小芳蹙眉道:“寧小姐,您怎麽不吃啊?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聞言,寧馨兒趕緊道:“不……不用,我沒有不舒服,就是昨晚沒睡好而已。”
說完,寧馨兒一來不想讓小芳擔心,二來也不想讓小芳知道自己和關啟政鬧別扭了,所以便趕緊低首吃飯,不想再和小芳持續這個話題。
“哦。”小芳也識趣,知道不該問的不要問,雖然很替寧馨兒擔憂,但是也隻能是去忙別的了。
寧馨兒都不知道是怎麽吃完的早餐,也不知道怎麽叫的出租車。
半個多小時之後,她失魂落魄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寧馨兒來開抽屜,看到了那瓶葉酸片。
伸手拿起藥瓶,寧馨兒心裏很是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把事情向關啟政坦白,所以才弄出了這麽大的誤會。
半個上午的時間,寧馨兒都不能安心的工作。
寧馨兒實在感覺不太好受,便拿了水杯走出辦公室的門去茶水間倒水。
剛剛倒了一杯水,寧馨兒一轉身,卻是看到陳彼得也走進了茶水室。
“陳總。”寧馨兒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陳彼得看到寧馨兒,卻是眉頭一皺。“馨兒,你今天臉色怎麽這麽差?”
聞言,寧馨兒伸手摸著自己的臉,敷衍的道:“哦,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陳彼得的眼睛定睛又看了寧馨兒一眼,便邁步走到她的跟前,關切的道:“你今天的妝有點濃,你昨晚是不是哭過了?”
聽到這話,寧馨兒心裏不由得一慌!
她對著鏡子化了半天的妝,就是想掩蓋一下自己紅腫的眼睛,沒想到還是讓陳彼得一眼就看了出來。
看到寧馨兒沉默不語,陳彼得不禁眉頭一皺,伸手握住寧馨兒的肩膀,急切的問:“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為難的事情?”
“我……”麵對很關切自己的陳彼得,寧馨兒眉頭一擰,剛想退後一步,因為這樣子實在是有點曖昧。
可是,寧馨兒眼眸不經意的一瞥,卻是忽然看到門口的方向站著兩道人影。
看到那為首的一道人影,寧馨兒整個人都傻了!
此刻,一聲黑色西裝的關啟政正好路過茶水室的門口,他的後麵則是跟著孫毅。
關啟政正巧朝茶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陳彼得一隻手握著寧馨兒的肩膀。
這時候,關啟政的腳步頓了一下!
而寧馨兒感覺到了什麽,趕緊後退一步,和陳彼得拉開了距離。
陳彼得看到寧馨兒的異樣,回頭一望,便迎上了一道清冷而銳利的眸光。
突然看到關啟政,陳彼得多少也有點尷尬,但是並不怯懦,所以並沒有離開茶水室,而是單手揣進了口袋裏,用自己從容的眸光回視著關啟政。
這一刻,寧馨兒感覺特別的尷尬,她和陳彼得真的沒有什麽,隻不過他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而已,可是就是這麽巧,偏偏都被關啟政看到。
寧馨兒的眼光不安的望向關啟政,她以為他會走過來,劈頭蓋臉的衝自己發一頓脾氣,畢竟他也是一個愛吃醋的男人。
可是,結果卻是出乎寧馨兒所料。
關啟政的眼光清冷的掃視了一眼陳彼得和寧馨兒,便邁步毅然的離開。
後麵的孫毅看到這一幕,也趕緊低首尾隨關啟政而去。
看到關啟政就這樣冷漠的離開了,寧馨兒的心也沉入了穀底。
她以為關啟政會氣勢敗壞,說不定還會過來打陳彼得兩拳。但是,她錯了,他卻是像什麽都沒看到一樣離開了。
他是什麽意思?不在乎了嗎?任憑自己怎麽樣嗎?